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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九層玲瓏破浮屠

本以為我又要被那群屠夫帶到屠宰場整頓一陣了,難逃楚少安的魔爪。事實卻如此出人意料,等我醒來之時,卻發現魏浮華就在我的身邊,不見墨羽……

“我怎麼會在這裡,腦袋好疼!”我捂著腦袋使勁回想。

“我還問你呢,你怎麼從天上掉下來了?”

“天上?”

“噥!”魏浮華指著頭頂的藻井,“從龍嘴裡吐出來的。”

剛醒,我的心臟就十分不舒服,跳動頻率也比往日快了很多,手中幻化的戾氣也多了不少,“這是怎麼回事?我的大部分靈氣,都被邪氣吞噬了!”

“什麼氣?”

曾經維持著平衡的邪靈之氣,如今卻多的讓我一發不可收拾,心臟也陣陣噁心燥熱,彷彿有濃稠的液體在我體內迴旋燃燒,整個身體被黑色的氣流籠罩,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我頓時慌了,抓著魏浮華一個勁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他攤開雙手,“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大半夜的,我趴在書桌上睡著了,抬頭聽到轟隆一聲巨響,聽到金龍裡邊有人在撕心裂肺哭喊,好像在受刑一樣,煎熬難受似的,我以為是你們又進到裡面去幹嘛了呢,也就沒多管。結果剛走近瞧,龍嘴裡就吐出個你,那個恐怖勁兒,你是沒看到,剛才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才叫恐怖呢!眼睛一紅一綠,面孔泛白還長出了兩顆老大的獠牙,倒在地上我差點沒認出你。”

我詫異與魏浮華剛才的描述,“我有這麼恐怖嗎?”

“比你想象的恐怖多了!你要是再不醒來,我真要出去喊救命了!”

我憂慮再三,不展愁顏,對於剛才所發生的事情卻有擔心。這事情要是說出去,堂堂徐門掌教修煉邪術,今朝又成為了一隻醜陋怪物,那必定會惹來非議,引火上身,為今之計就是閉口不談,甚至,連墨羽都不能知道,我握著魏浮華都雙手,懇求說道:“魏教授,這件事情,千萬不能和任何人提起!包括尚卿,千萬!”

“你放心,你不說我不說,就沒有第三個人會知道了。可是,你平常不是好好的嗎,這麼會突然魔化了呢?”

我撫摸胸口,用外圍的靈力罩住體內的一團黑氣,慢慢歸於平靜,人也日漸正常了起來,惆悵嘆息,怪就怪自己沒有控制住正邪兩道的平衡,也說不定是說書人給的心臟一時腦抽卡機了?

“可能是心魔作祟。”我解釋說。

“墨羽呢?”

“對啊,尚卿君到現在還沒了蹤影。”

按照剛才楚少安毒酒的說法,他們是準備今晚毒殺墨羽的,偏偏今天墨羽缺了筵席,拉我做了替死鬼,也是說墨羽的缺席也是他們意料之外的事情。他們也不知道墨羽去了哪裡,可話又說回來,楚少安剛才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管不了自己身上一攤子爛事兒,急急忙忙跑去墨羽的房間,狠狠推開房門,差點絆了個狗吃屎。

“墨尚卿!”

“嗯?”

“小浪蹄子!你跑哪去了你!”

……

墨羽沉默不語,坐在床邊任憑我怎麼責備,他皆紋絲不動端坐床頭,秉燭看書不答一句話。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對……對不起。”

“你去哪了?”

他再次不動聲色保持沉默,留下外邊風聲苦澀作著回答,我一時無語,更不知道他是出於什麼原因只會說一句對不起?

對月飲一杯寂寥,跪坐在他的身邊,安慰他說:“不想說就不說好了,反正你也死不了,我真是蠢,瞎擔心什麼。”

“那楚少安,沒有為難你吧?”

“放心!”我拍拍胸脯解釋說道:“他有什麼能耐,還能傷著我?”

“那就好……”

今天的墨羽和平常判若兩人,就算我在他的身邊,依舊感受不到他一絲的暖意,悱惻繾綣,眼眸低垂毫無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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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他心中到底隱了什麼心事,為了替他排憂消愁,我痴痴挪開他手上的書,推動著他的手臂撒嬌,躺在他的懷裡,嘻嘻一笑,道:“今晚沒有宵禁,都等著迎接華鐙日,通宵三天不眠不息,外面市街好不熱鬧,咱們逛燈會去?”

“好。”

蘭膏明燭,華鐙錯些。雖已夜半子時,大街上仍是車水馬龍喧囂繁華,大街小巷像一條流動的長虹,與天際銀河交相輝映。此起彼伏的叫賣聲不絕於耳,孩童騎竹馬來在人群中鑽來鑽去,也有帶著面具成雙成對賞著花燈,心頭油然欣喜。

“喜歡嗎?”墨羽見我對著面具兩眼放光,抽出袖口的銅錢,排滿小攤之上,“隨便挑吧。”

我刻意挑了一直面無表情的木訥面具,戴在臉上轉模作樣學著他的口氣,笑話道:“尚卿君,我學得可像?”

“像,夫妻相。”

“嘿?你個墨三多,學會捉弄我了?”

墨羽睹著遠處燈火通明的九層玲瓏塔,璀璨耀眼的塔鈴隨風飄動,晃起丁零當啷的清脆悅耳,那是先皇墨忘為一個女子建造的九層玲瓏塔,遠可目望江山,近可俯社稷千萬,無法想象,當年是一位何等風華絕代的佳人,偏偏獨得了君王傾心,為她一人,賭下國家。

“時間快到了,宇定,帶你去個地方。”

“咦?去哪?”

“你去了就知道了。”他心滿意足領我前去,看來我這招解憂的效果起作用了。

與我十指相扣,攜一路穿過人群,盪到了玲瓏塔下,九層高塔壓得我難以喘氣,“跑這兒來幹什麼?”

“帶你獨賞繁華萬家。”

差點忘了,墨某人可是應弦侯,是唯一一個有資格在華鐙日登上九重寶塔的人。

站於寶塔之下,與我匆匆相視,無關風月,只是打心眼兒裡的的歡喜,忘了過去世俗的不公,只顧此刻朝暮,瞳孔深處悅慕流露,萌發在二人心頭始終是無息聲中曖昧不明。

面具之下的我屏住呼吸,不知他下一秒又會做何舉動。面對著我的身側,溫柔要求我環住他的脖頸,左手交握右手形成環狀,再次將我一把抱起。

輕身起躍,飛至塔簷,齊身飛履拈過驚鳥鈴,白衣翩躚踱步上了九層玲瓏寶塔。

上至九層頂端,彎腰將我緩慢放下,同時我也雙腳落地站了起來,眼見此刻燈宵繁華處,激動不免溢上心頭,把著欄杆張望,彷彿決了堤的洪水浩浩蕩蕩,又像個孩子一樣驚呼過癮!

心臟砰砰跳動,就要跳出嗓子眼,激動著一時說不出話來,只是拉著墨羽要他看,他格外冷靜,卻脫了外邊的大氅,披在我纖薄的身骨之上,“高處勝寒,莫要凍著。”

“尚卿君,你看著三千繁華風流地!八百裡金粉堆積出來的國度,如果不生帝王家,住在這裡應該會很幸福吧!”

“有人相伴的地方,就有幸福。”他瞥我匆匆,深情凝望著我,欣慰說道:“馬上便是華鐙日,閉上眼睛,給你個驚喜。”

我按照他說的,閉上眼睛,可他又不放心,怕我睜眼偷看,站在我身後用雙手捂住我的眼睛,聽聞下方鐘聲敲響,已是華鐙初上,塔下眾人歡歌載舞,他們把笑寫在臉上,齊聲恭賀華鐙日的到來

——華鐙安康!

“宇定……華鐙安康。”

他緩緩鬆開雙手,緊閉的雙眼被眼前的一幕嚇得再次合了起來,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揉揉眼睛,晃著腦袋再次睜開,滿天花燈,正冉冉升起,像是點點繁星,飄離在空中,綻放著微弱卻又迷人的光芒,人們放飛祈天燈,駐足仰望,燈上,寫滿著每個人來年的期盼,五穀豐登,國泰民安……還有,一生一世一雙人。

“尚卿……真的,謝謝你。”

“這下,知道我去哪裡了吧……繁華三千盞,星羅遍佈八百裡,滿城明燈,皆是為你而燃。”

“倒不成,你還專門為了訛我過來看天燈?”我再次戴上面具,躲在面具後面咯咯傻笑。

“不訛你,我還會訛誰?”

“老古董,什麼時候這麼浪漫了?”

“和你在一起的時候。”

淺薄的言語難以表達此刻的心情,一把年紀,眼睛最是容易進沙子,熱淚盈眶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緊擁住,將他推到在牆壁之上,摘下面具與其莞爾相視一笑,“尚卿君,有你真好。”

他突然發力,將我翻身推過壓在大門之上,二話不說,以驚雷般的速度吻啄我的唇齒。星河滾燙,不覺扯下衣服最上的一顆盤扣,任他揣摩。他的唇炙熱溫潤,輾轉廝磨尋找合適的位置。摟住蠻腰,偏偏又是不自主暗中使勁掙扎,卻才發覺他臂力的驚人。二人呼吸急促,我不自覺低下頭去,來不及躲避他的眼神,卻發現他一臉的得意與滿足,舔著唇邊壞笑。此刻,明燈見證,許諾二人共伴一生。

“等等!這門板上有字。”

燈照之下,我倆才注意到背後門板上的幾行篆書銘文,只見上面刻著:

一朝君臨天下,不負萬劫回眸。輕描淡筆千古卷,憑闌笑天下。千山暮雪,各談殿宮奢繁華。酒池暖閣,且似黃粱一夢,與蝶翼飛。江山易主,人生人世幾代起落。傾國醉,朝歌醒,揚州曇花轉逝。似水流年,浮生何時再會?竹馬孩童嘲頌:一顧痴情毀朝臣,再顧痴情毀九州。

“這段文字……好生熟悉……”我回想往日種種,不像是在書籍上讀過的片段,倒像是……“秦皇冥宮!燭伊的陵墓石壁上就刻著這段話!是三嘆讖言!”

我們趴下開始細細研究這段文字的深層意思,最後總結出了一個結果:“這讖言說的,莫不是墨忘?”

“可是我記得,冥宮的壁畫之上,是一個僧人抱著個孩子跪在雪山之上,這裡,又哪來的雪山呢?”

“走水啦!玲瓏塔走水啦!”

塔下有人驚聲大喊,引來越多的群眾奔走呼號,家家揭起水桶便來急救,“這可是先皇留下的唯一紀念!不能燒!不能燒沒了啊!”

我們兩個被困在火場,本該說御劍便可離開,就算是縱身一躍跳下九層寶塔也不在話下,偏偏這個時候,有人在寶塔周圍設定了一圈好強大的靈氣,禁制束縛了我們。

“宇定,為何設下禁制!”

“我沒有!”

這層禁制和我的靈氣真的是十分相像,可我眼下戾氣大於靈氣,怎麼可能使出這麼強大的靈氣!

看來,是有人偷了我的靈氣自行修煉了!

眼看濃煙嗆鼻,寶塔就要燒塌了,門板上的讖言卻散發出十萬金光。

墨羽睜不開眼睛,可他依稀感覺到那扇刻著讖言的大門有一層神奇的氣體籠罩。我在一旁咳嗽厲害,差些被嗆死,還好有墨羽的大氅裹在身上,墨羽彎下腰弓著背護住我,說道:“堅持住,衝破這道浮屠門!”

“浮屠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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