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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血染弘賢殿

“孤那可憐的兄長,身為一國之主,竟因一女兒不理朝政,剃度出家,後暴斃於寺中。孤曾派人調查死因,緝拿兇手,卻是全做了無用功夫!孤本是無才無德之人,奈何兄長並未留下龍種子嗣,遵從祖訓,兄終弟及實屬無奈之舉。今日尚卿君之容顏樣貌像極了已故的兄站,彷彿先皇在世,孤不免感傷,露了醜態,望諸愛卿見諒。”

“聖人的兄長……居然和墨羽長得一模一樣!”

墨忘哭得忘我,又趁著酒勁推辭說要離場。宴會過後,墨忘將我們三人特意安排在相隔甚遠的廂房,而墨羽的住處就被安排在了他寢居弘賢殿的一側,魏浮華倒是埋頭鑽進了藏書閣,痴迷於考集古典,想著偷幾本書好出去證實異次說。我也沒有閒下來,偷著夜色跑進墨羽的房間,看他抬頭望月似有心事,甚至沒有察覺我推門進來。

“尚卿,墨~尚卿?在想什麼呢?”

我坐在身後的太師椅上,時不時翻閱書籍,時不時玩弄硯臺,他轉過身,很正經喊我召出擎蒼。

“這麼晚了,你確定這死豬叫得醒嗎?”

“叫不醒……我就打到他醒。”

我們兩個還沒叫他,他自己倒是跑了出來,臃腫著伸個懶腰,在狼牙裡睡了怎麼久,體態倒是日漸豐腴了起來,差點卡在狼牙縫裡出不來了。

“請墨大人安。請小二爺安。”

“擎蒼,我且問你,你可知我被六門收養之前發生些什麼?”

擎蒼思索一陣,吐不出半句話,“啟稟墨大人,這過多細節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記得那日紛飛大雪,六門長老尚在廳堂談論政務,我聞到門口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出門發現一位受了重傷的比丘,懷中正抱著您,但是等長老們出來的時候,比丘已經奄奄一息,只是交代了您的名字就去世了,也沒道出您的來歷。此後墨大人就由長老們撫養長大。但是,在此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六門長老都無從知曉……”

“比丘?墨羽,你還記得,墨忘說過一位和你長得相似的已故兄長,他不就是出家的僧人嗎?”

“可是他不是被人害死了嗎?”

“這……我們明天可以去寺廟問問,套點實情,總比待在這裡冥思苦想的好。”

“那魏浮華……”

“就讓他死在藏書閣吧,我看那皇帝針對的人是你,至於他,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說定了明天的計劃此時,已是半夜,剛踏出墨羽的房門,瞅見那皇帝的寢殿居然燈火通明,我心想:這麼晚了,這皇帝還不睡覺?走過去瞥一眼,可門口又有重兵把守,只能隨口編造一個起夜的理由搪塞過去。又匆匆跑回墨羽的房間,坐在蒲墊之上入定,隨耳順風,靈魂冥想進入他的寢殿。

看來這小皇帝雖說體弱多病,看起來病怏怏的,但對於國家之事倒是勤政為民,一個人對著昏暗的燭臺還在挑燈批閱奏章,幕簾後倒是多了幾分忙碌的影子,走進去瞧見一個個官吏急匆匆傳遞評判著書簡,比外邊兒亮得透徹。

“張卿,今年稅收如何?邊塞蠻夷之亂可有平息?”

“啟稟聖上,天佑六年,除河南關中,其餘省份各有不停程度的欠虧。至於那塞外蠻夷,暫是停戰休憩,並無侵犯。”

“欠虧?何說?”

“只因大將軍連年作戰,徵收民稅,致使各地虧損嚴重,全去資助了軍餉,而冷落了朝廷。”

“冷落了朝廷?”墨忘起身,輕咳著鄙蔑一笑:“是冷落了朝廷,還是冷落了張卿張中堂?”

那官員跪在地上低頭不語,那墨忘扶他起身,抖落他膝蓋上的灰塵,裝作心寬無事的樣子,又召喚手下,片刻之間,從帷幕後站出來一位將軍打扮的人,氣的吹胡子瞪眼。

“胡將軍,剛才你可聽見了?有人說您剋扣朝廷軍餉,你作何解釋?”

“胡將軍!你不是在……”

“我是在平定塞外蠻夷。不過受了軍中賊人迫害,聯合蠻夷燒了我軍糧倉,而此刻還敢在此口出狂言,立下一番胡言亂語,禍亂朝綱!”

“張中堂,你是收了蠻夷多少好處?難道,朕並無半點兒虧待你,你棄暗投明,奔了那蠻夷?是何道理?”

官員瞪著眼睛,“亂臣賊子,霍亂朝綱的是你!弒君殺兄,先皇被爾狗賊毒害,死不瞑目!謀權篡位之徒,理當滅國!殺進前朝忠臣,暴戾無道,昏君當死!”

“胡將軍,你可聽見有只瘋狗在此嗷嗷狂吠?如何能讓他安靜下來?”

將軍提刀逼近官吏,“願聽聖人差遣。”

他將身後的一幫官吏喚進前廳,滿是無奈,“剛才,你們可曾聽清楚?有人說孤,弒君!殺兄!篡權!奪位!是不是!”

堂下一片寂靜無人回答,低著頭不敢呼吸。

“覬覦這位子的,都給孤上來!孤讓給他!”說得激憤,他一時腦子充血暈了過去,緩了口氣,繼續說:“孤日夜處理政務,功績自然不及先皇!但孤也在學著做個好帝王!現在呢?嗯?一個個學會反戈了?不僅要逼著孤退位,更是編造各種無稽之談,說什麼,先皇是遭孤毒害?什麼孤殺害忠良?呵,說孤暴戾無道,昏庸帝君?那朕就讓你們看著,何為暴戾!”說完,袖中抽出一紙血書,一聲令下,外圍重兵將寢殿團團圍住,連我飄在柱子上的靈魂都為之一顫,柔若無骨的弱君,站在大殿之上,竟是如此奸險恐怖。

他召喚胡將軍,將血書上所寫名單一一報出,洪亮之音震盪迴響在大殿之上,報出一位位將死的名字,皆是今日幕帷之後為他奔走效勞之官吏。看來,他早已精心謀劃了今日的變亂,嘴角抽出一絲奸笑:“各位愛卿,是不是見到了那墨羽,迫不及待要擁立新帝了?今日除了我,明日便引接先皇登基?”

一人跳出斧鉞鉤戟,直指墨忘痛罵他亂臣賊子,墨忘聽得津津有味,拔出腰佩寶劍,緩步下了臺階,“愛卿,一片肝膽忠心,孤允你追隨先皇,下去陪他!”一劍刺的穿透,直捅心臟,刀刃流淌下鮮血淋漓,再無話說。

“今晚在弘賢殿的,一個活口都別留下……”

說完,便卷了珠簾,回了後房休息,在屠戮聲,刀戈聲和尖叫聲中,安然入睡……徒留外面混亂一片,他卻如此安穩。我看著眼前的殺戮,不留一絲活口,霎時一座富麗堂皇的弘賢殿成了屍體堆積如山的亂葬崗,到吃都是血濺三尺,濃稠殷紅成了隨處流淌的溪河……他們的心臟被士兵挖了出來,裝進了麻袋。

我被他黑戾的眼神和嗜血的個性嚇呆,回過神來急喘呼吸,靈魂方才回了體內。睜開眼才發現,天已經朦朧清亮了起來。

墨羽詢問我昨天晚上去了哪裡,我被這人面獸心的君王嚇得含糊說不清。更奇怪的是,昨天夜晚就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歸於一切都平靜。

那小皇帝孤傲享受著踩踏在屍體鋪成的道路之上,出了弘賢殿,遇見了我們二人,“二位睡得可好?”

我不自覺躲過他的眼神,站在墨羽身後,眼睛死死盯著他那雙紅得可怕的靴子,當事人卻像無事人一樣,冷靜的過頭。嘴角還不時抹出淡淡的笑,盛情邀請我們一同享用御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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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蕃域進貢了一批上好的鹿心鹿肉。”墨忘自己先揀了一塊,混著殘生的血絲大口吃下一塊,細細咀嚼,感嘆它的美味,示意我們品嚐。

看著獻上的帶著血絲的心肉,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胃裡不免一陣翻江倒海,差點連膽汁都吐出來。墨忘只是靜靜張望著,嘴角抽搐輕蔑諷刺著,墨羽看我吐得厲害,二話不說扶起我就出了宮門。留下魏浮華與墨忘二人,吃完了所有的食物……

“尚卿!那是!那是!”

“人肉、人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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