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姚裕護送遷都有功,特,加封為大司馬,總領天下兵權。食邑增加一千。准許開府辦事,儀同三司。”
祭天儀式上,司馬鄴不單單宣佈了定都建康的事情,還對姚裕又進行了封賞。
原本的大司馬,沛王司馬暢被殺之後,空缺的職位也一併交給了姚裕。
除了姚裕外,姚裕麾下這些文臣武將,也或多或少的獲得了封賞。
在姚裕的授意下,沈林,連濬,孔驍,方弋等將分別鎮守江東六郡各處。
此一來,更加穩固了姚裕在江東的統治權威。
江東六郡,沈林以安西將·軍的身份領廬江太守,繼續鎮守廬江,連濬以橫江將·軍的身份被任命為廬陵太守。
姚恭為吳郡太守,方弋為豫章太守,至於會稽太守,則是由孔驍接任。
五人各自率領兵馬萬人,分別鎮守江東四方。
而姚裕,率領雍據,王玄策,姚恭,沙摩松,魯弼,賀雄以及班表索弘,陶績文續,江均姚政姚慶等親自鎮守建康都·城。
值得一提的是,二十五歲的姚維和二十四歲的姚丘從學府畢業,得到了陶績的好評,被姚裕任命為大司馬府的從事,參謀軍機,逐漸開始嘗試接觸政務上的事情。
而江均,也被姚裕特意提拔為兼領丹陽太守的身份。
建康地處丹陽郡內,丹陽太守這個身份,非心腹不能領。
姚裕這個安排,可以說是意圖明顯了。其心昭然若揭。
他任命的各地方太守要職,不是姚氏宗親,便是舊部悍將。
是一點權力都不肯外放。
不,還是放出來了一些權力的,傅祗荀藩作為世家領袖投靠姚裕,姚裕還是給了他們一點好處,讓他們管理著不輕不重的朝中事務。
···
定都建康的半月後,姚裕在大司馬府舉辦與班芝的婚禮儀式。
為此,朝中文武百官,姚裕的舊部全都前來恭賀。
姚慶姚政作為長輩,那叫一個開心。
姚裕妻子越多,就代表了日後姚家血脈更多。
古人麼,誰不講究一個開枝散葉。
就是苦了姚裕,這麼多田,累死他這頭牛也耕不完啊不是。
心中想著,姚裕就連續嘆氣。
恰巧班柔聽到了,就走來用肩膀撞了一下姚裕:“幹嘛啊,和小妹成親還委屈你了是吧?”
姚裕尬笑:“不是柔姐,你看你這說的啥話,我只是擔心我伺候不好小妹呢。”
“呵呵,算你識相。”
“話說柔姐啊,今天這場合不應該你出席吧?你咋不在後院待著?”
班柔伸著懶腰:“後院待著多無聊啊,我出來看看有啥需要我幫忙的不。再說了,我怎麼說也是個做大姐的,小妹出嫁,我不得出面瞧瞧啊。”
“那不有班表麼?”
“他?他現在光顧著哄兒女了,你看他高興的。瑤妹抱孩子他都不肯撒手放鬆。”
姚裕啞然而笑,心說這班表也真是的。
遷都路上,姚瑤為班表產生一雙龍鳳胎。
姐姐班娥,兒子班詢。
都是姚裕給取的名字。
兒子什麼的也就算了,但是女兒姚裕是真的饞啊。
自己這兒子都三個了,女兒一個都沒看到。
班柔,江嬌二人肚子又都有了動靜,也不知道這一次是兒子還是女兒。
“行了,別瞎想了,趕緊去接待客人去。我累了,幫你坐在這看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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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裕看了看班柔肚子,平坦的幾乎沒有任何動靜。
若不是華陶說班柔又有了,姚裕那是打死也不敢相信啊。
這不,他就撓著頭問道:“柔姐啊,你說你這一天天的也不見吐啥的,確定有了麼?”
班柔挑眉:“咋地,要不我給你剖開肚子看看?”
“呃,不,不用了。我去接待客人了。”
說完,姚裕轉身而去。
他剛來到門口的時候,就聽到有黃門尖著嗓子聲音喊:“太皇太后駕到。”
聽到這個聲音,大司馬府眾人都楞了一下。
姚裕也不能免俗,一抬頭,就看到羊獻容的鳳輦停在門外,車簾掀開,羊獻容在隨身宮女的攙扶下走下馬車。
還是姚裕打了個激靈回過神來,望前一步拱手參拜:“臣姚裕,見過太皇太后。”
姚裕這一動,滿院子的文武百官全都參拜。
羊獻容環顧了一圈,內心多有些醋溜溜的。
尤其是,在看到了盛裝打扮的班芝之後更是如此。
姚裕久久不見動靜,見班芝還在身旁站著,就忙拉了拉她的袖子,低聲道:“小妹,快跪下。”
班芝這才反應過來,哦哦兩聲下跪,像模像樣的參拜。
“眾愛卿平身,哀家此次前來,只是為了替陛下祝賀大司馬喜結連理呀。”
眾人聞言,口中誇讚著羊獻容與司馬鄴賢德聖明同時,紛紛起身又誇讚姚裕恩寵一時啊。
姚裕臉上帶著笑說都是大家陛下和太皇太后聖主仁心,自己實在慚愧。
但心裡頭,他卻是清楚,這必是羊獻容心裡頭不滿,吃醋了,跑過來鬧彆扭的。
這不,姚裕客氣了一圈,走到羊獻容身邊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還不忘低聲的問:“獻容,你咋還突然出宮來了呢。”
羊獻容面上笑容不減,語氣卻是粗溜溜的:“哼,你還好意思問我。一直說要娶我結果到現在都沒有動靜。姚裕,我只問你,你給我當成什麼了?你把持朝政的工具人麼?”
“不是獻容,現在還不是時候。你等我再增加點威望。什麼時候我對司馬氏取而代之了,便是公告你身份的時候。”
“總是這麼說,那得需要多少年?休兒長大了,我又要怎麼和他說。你知道不知道,他現在只會喊娘。你這個爹不在身邊,就是他想要喊,也喊不到。”
姚裕呃一聲:“這樣獻容,以後我多進宮陪陪你就是了。反正我有侍中的身份,宮中的禁衛軍也全都是我的人。你看怎麼樣?”
羊獻容幽怨的看著姚裕:“你說的都是真的麼?”
“那必須是真的,我發誓。”
姚裕這麼說,羊獻容態度才稍微有些緩和。
就是二人剛才咬耳朵的一幕落入現場賓客眼中,多少感覺到有些古怪。
啥情況啊這是,太皇太后和大司馬這麼親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