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後世宋朝作為大一統王朝,懦弱的讓人生氣。每年不是賠錢,就是割地的。
但是,宋朝的民生卻是超強,別的不說,光是從這時候發明出來製冰的方法,就不是其他王朝可以比擬的。
而姚裕也是一直這麼想的,光有強大的武力並不算強盛,至少,在這強大的武力背後,也得有從百姓們生活條件來判斷。
多少王朝在初期不都是外強內富,到了末期,百姓們都已經生活的如此水深火熱了,可王朝該打仗,依舊是在打仗。
當然,晉朝除外,這是一個剛立國,就已經顯現出亡國之相的王朝。
扯得有點遠了,姚裕把從後世宋朝瞭解到的硝製冰方法應用到此時,自然是惹來了索弘雍據等人的連連感嘆。
就這,姚裕還表示冰的製作還沒有完全合格。
他又連夜讓魯弼賀雄從糞池的強上刮下來了一些硝石,倒入池子中,繼續冷卻。
硝石這種東西除了自然界中原生的之外很常見,例如糞池邊上的一些附著物上,會因為沼氣長年累月的積攢而生成。
可以說,姚裕選擇了用硝石製冰,是唯一,也是最為節省的辦法。
長話短說,池子這邊處理完了,姚裕當天晚上也沒有回家,他就睡在軍營中,偶爾與士卒們同甘共苦。
一直是等到了第二天早上在起床的時候,那池子裡面冰塊已經完全凝結,開啟油布,冰塊在晨光下熠熠生輝。
望見這一幕,索弘是徹底的服了。
他向姚裕請教原理,姚裕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只是呃了一聲:“這個,就叫做神奇的法術了。不管咋說,反正從今以後,咱們荊州上上下下所有人,在炎炎夏日也可以享受到冰飲與冰塊了。這是好事。”
姚裕只能這麼說,畢竟他也沒辦法和索弘等人解釋這裡面的原理不是。
不過卻是因為姚裕這番話,讓索弘雍據等人,更加從內心裡佩服姚裕。
於是乎,姚裕就讓人將池中的水缸取出來,將裡面的冰塊倒在軍營中做菜的案板上面,用菜刀鋸子切割成一塊一塊的。
而後,他就派人從城中買了好些酒與果汁。
做完這些,已經是上午十一點那會兒了,天氣開始逐漸炎熱了起來。
往太陽下面一站,都不用幹啥,一會兒就熱的滿頭汗珠。
趁此時機,姚裕將冰塊與分割冰塊時掉落的邊角料放入果汁和酒中,宴請整個軍營。
當然了,軍中這麼多人,這一缸冰肯定不夠用,到每個人嘴裡,只是一口就已經不錯了。
不過對於軍士來說,一口已經足夠了,要知道,擱在過去,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冷飲與冰酒啊。
“索弘,如何,這制冰廠能開麼?”
在軍營中享受完了士卒們的讚歎之後,姚裕與索弘,魯弼還有賀雄四個人駕車往州牧府方向趕,在姚裕跟前,還放著一塊用絲綢包裹的冰塊。
他樂呵呵的笑著同時詢問索弘道。
索弘用力點頭:“成本幾乎為零,最多也就是浪費點時間來人工收集硝石。如果賣的話,還是非常有利潤的。”
“是吧,不說多,這玩意賣給老百姓十文錢一方,那都有人買。”
“一方?是多少?”索弘呃一聲問。
姚裕口中發出唔的聲音,就張開雙臂比劃了一個大概長度:“一方的話,差不多有這麼大。反正足夠百姓們用好幾天的了。當然了,苦於沒有儲存技術,百姓們自然不會一下子買這麼多,但是,卻不妨礙可以好幾個百姓們拼單來買。如此一來,從長遠來看,生意將會更好。”
索弘不理解,好幾個家百姓一塊買,這明明就是減少了售賣的份量,怎麼能說生意越來越好呢。
見索弘迷茫,姚裕樂了:“你看,這你就不懂了吧。如果只是一家百姓買一塊冰的話,那萬一有一天他說不買了,那就不買了。但好幾家可不一樣了。能一塊搭夥買冰的,肯定是鄰居親朋。你一家不買了,其他人說不定也要用啊。等於說,除非是所有人都不需要冰了。不然,冰的銷量將永遠不會降下來。”
索弘聽到這裡,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點頭,最後,他忍不住衝姚裕挑著大拇哥道:“君候,奸詐還是您奸詐啊。這要是您不從·政去從商的話,用不了多久,便是富甲天下都不在話下。”
姚裕裝作嘆息搖頭:“我如果想當然可以,但對我而言,商人,最多也只是庇護一地,利用自己的影響為百姓們謀福利。但是呢,真到了出事的時候,商人又算得了什麼?遠的不說,一個縣令,就能給商人拿捏的死死的。真要拯救萬民與水火,還得是掌握更大的權力才行。”
說到這裡,姚裕捏緊了拳頭。
聽到姚裕說這些話,索弘沉默了。最終半天,他方才一聲嘆息道:“君候,你總是與其他諸侯這麼格格不入。”
“怎麼,這樣不好麼?”
索弘搖頭:“不,這樣最好,正是因為君候如此。在下才來投奔您的,因為我知道,只有君候您。才會幫我報仇。”
姚裕啞然,頓了頓後張口笑道:“其實索弘,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仇人已經被你殺了。你的才能應該不侷限在報仇上面。你應該把你的能力放在更為廣闊的舞臺。荊州四百萬百姓的民生以及上下錢糧政務,都在你的職責之內。這些權力,我把它們都交給你來處理。多出去走走,和大家相互走動聊聊。一來,溝通溝通感情,二來,也能從他人的視角去看待更多問題。我對你的期望,不弱於班表雍據。未來你們三個,都將是我的左膀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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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弘有些懵的看姚裕,萬沒想到,姚裕竟然會對自己有著這麼高的期盼。
這不是,他迷瞪了有半天時間,一直是等到了馬車走到州牧府跟前時,索弘方才反應過來,臉上帶著不自信與苦笑:“君候,在下何德何能,怎麼擔得起這般榮耀。”
姚裕聳肩:“我說你行,你就行,就算你自己也不能說自己不行。明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