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府院內,擺放著一個一人高的巨大方鼎,鼎內有三支巨大的香燭。
方鼎前則是有一處桌案,案子上擺放著天地神位以及五穀。
跨了火盆,在陶績的主持之下,姚裕領著班柔江嬌拜天拜地並參拜了社稷。
起身時,姚裕又轉身拜了拜現場的眾文武。
這可把眾文武嚇壞了,急忙忙叫著使不得。
這怎麼能讓姚裕做主公的拜自己啊。
一時間,回禮之聲不斷。
對此,姚裕也只是笑了笑:“我姚裕能走到今天,全仰仗各位的幫忙。這裡,姚裕先謝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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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姚裕灑脫一甩袖子,與眾人邁步朝著大堂走去。
大堂內,擺著五張太師椅。
上面坐著的分別是姚慶,姚政,陳石,李氏,以及身為班柔家長身份,出席的班表。
這些人裡頭,就屬班表最年輕,也是他最不好意思。
如果不是因為家裡沒有大人,班表是打死也不好意思出現在這裡的。
“拜家長。”
隨著陶績一聲吆喝,姚裕與班柔江嬌三人跪下叩拜。
對此,姚慶姚政那是高興的合不攏嘴,笑容連連。
至於李氏與陳石,一個擦眼角流淚,一個惶恐不已。
畢竟對陳石而言,姚裕是荊州之主,自己不過是一個普通老百姓罷了。
儘管兒子陳忠因為姚裕戰死,姚裕說過把自己當成親生父親對待。可有幾個人,敢真的當真呢?
如今,姚裕做到了,尷尬害怕的就是陳石了。
拜過了長輩之後,接下來,便是拜媒人了。
咱說實在的,姚裕與班柔江嬌三人並沒有媒人拉縴,有那也是姚慶姚政。
二人此時正以家長的身份出席,再拜一次,也不是這個道理。
這不,細心的陶績就找來了班芝和之前江嬌體驗生活時候的李老伯兩口子前來接受參拜。
老實說,三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一來,是沒經歷過這種事情,二來,這媒人的身份,也是突然定下來的。搞得二人很是尷尬。
當媒人參拜過後,大禮也就成了。
在金童玉女,也就是姚繡姚瑤的帶領下三人去了後院。
前院這邊,就暫時交給了姚慶姚政負責。
閒話少說,姚裕一路來到後院準備好的新房。班柔與江嬌,一個在東,一個在西。
在安置了二人之後,姚裕誰的房間也沒有進,而是屏退了左右,自己坐在後院的臺階上,望著天空愣愣發呆。
距離成親開始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個時辰。自己的婚事,也算是完美完成了。
從此以後,在這個世界,自己也算是有家庭了。
只是一劫,姚裕這會兒內心卻是異常的迷茫。他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是什麼,自己以後做事之前,會不會被天道盯上。
就像是王莽與劉秀,雖然穿越者王莽很牛掰,但擋不住劉秀作為天道之子,修復他這個bug。
當然了,所謂的穿越者和天道之子的說法大多數屬於網友調侃,但實際上,冥冥之中,自有定數這句老話,卻是做不得假的。
不然的話,怎麼解釋司馬睿橫空出世,佔據江東呢?
“你咋回事,不是讓你掀蓋頭麼,你人跑這幹啥?”
就在姚裕深思的時候,聽到身背後有人說話。
他一回頭,就瞧見來人正是班柔,有些迫不及待的掀著蓋頭詢問自己。
見狀如此,姚裕詫異了:“柔姐,你這不合適吧,哪有新娘子自己掀自己蓋頭的。”
班柔撇了撇嘴:“這有啥不合適的,規矩都是人定的。喜歡就去遵守,不喜歡它什麼也不是。”
說著,班柔就坐在了姚裕身邊:“從剛開始你就一副有心事的樣子,跟姐姐我說說,到底怎麼了?”
見姚裕還要隱瞞,班柔直接道:“之前你不說也就算了,現在可不能這樣了。別忘了,現在咱們的身份是夫妻,夫妻之間,難道不應該敞開心扉的交流麼?”
姚裕聞言啞然:“柔姐你這身份轉變的還挺快。”
“還行吧。”
見此情形,姚裕也就不掩飾了,直接與班柔說了自己的擔憂。
哪曾想,姚裕話落地,班柔嘴巴都快咧到了耳朵跟上:“你就聽我師父瞎說吧。他懂個屁的天道。他要是知道這些,就不會眼睜睜看著天下戰亂了。你別聽他的,你該怎樣還是怎樣,想什麼就去作什麼。怎麼,過去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混蛋姚裕,這會兒慫了?”
姚裕白眼不斷的翻:“誰小混蛋了?”
“呵呵,說誰誰知道。行了,別在這胡思亂想了。趕緊把蓋頭掀了,你還得去前面應酬呢。”
“我說柔姐,那蓋頭你自己就已經掀了,還用得著我?”
“那不一樣,規矩還是要遵守的。”
“你剛才還說不用呢。”
班柔說不過姚裕,就把秀眉一挑:“怎麼著姚裕,你是覺得姐姐話多了是麼?”
姚裕打了個哆嗦:“得,當我沒說。”
說罷,姚裕就纏著班柔回房間,扯下了她的蓋頭之後,又拉著班柔的手說了會話,便起身朝著江嬌的房間去了。
到這裡,流程基本一致。
就是江嬌的反應多少有一些應激了,她整個一不敢相信的表情滿臉欣喜,抓著姚裕的手不肯放鬆,翻來覆去說的都是自己內心的感動。
對此情形,姚裕忍不住笑了笑,拍打江嬌手臂道:“放心吧妹子,不管你相信不相信,咱們成為夫妻已經是事實了。這樣,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前院看看,晚上來找你。等我。”
聽出來了姚裕的言外之意,江嬌簌的臉紅,這一次,她沒有害羞,反而是壯著膽子,幫姚裕整理了衣服之後,輕聲細語道:“姚大哥,早去早回,我等你。”
話落地,輪到姚裕害羞了。
雖然說他對江嬌的感情沒有和班柔那樣深沉,但咱說實在的,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妹子對你深情款款的說我等你,換做是誰,都要跟小鹿亂撞似的。
一時間,姚裕口不擇言,支支吾吾的答應聲中,轉身落荒而逃。
他一路跑回房間來了前院,剛放鬆一口氣,又被姚豹拉住了:“兄長,你可算出來了,剛才我還和信弟打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