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老兩口知道自己再說什麼都沒用了,就嘆一口氣道:“那行吧,唉,就沒見過這麼拼的。”
話說完,兩口子轉身離開。
再看江嬌,依舊幹的起勁。
玉兒想要上手幫忙,也被江嬌給呵斥住了:“玉兒,不許你插手,否則的話,我就翻臉了。”
知道江嬌說到做到,玉兒縱使心疼也沒有辦法,只能在原地幹看著。
就這樣,江嬌一直是幹到了子時午夜,一直是夜晚十二點多那會兒,才勉強追上了李老伯他們的進度。
當放下工作那一刻,江嬌渾身舒爽,她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子,臉上洋溢著滿足的表情:“這下終於追上了。”
話落地,江嬌剛想要舒展一下懶腰,結果卻是渾身上下所有的關節一塊疼。
以至於,江嬌臉都有些扭曲了。
玉兒心疼的上來攙扶著自家小姐,嘴裡還有些埋怨:“小姐,您這是何苦啊。”
江嬌搖搖頭:“不,玉兒,你不懂。這是約定。”
“我是不懂您的約定,但咱們待會兒怎麼走啊。這會兒城門都關了已經。”
江嬌沉吟了一聲:“關了的話咱們就睡在城門樓子下面。”
玉兒:“···”
說話間,主僕兩個啟程往江陵方向而去。
月光下,江嬌一瘸一拐,全程疼的齜牙咧嘴,即便如此,面對玉兒的埋怨,她也是輕輕一笑,並不往心裡去。
然而,很快,江嬌笑不出來了。
城門已經關閉,姚裕之前下的死命令,過了宵禁時刻,任何人都不可以再進出城樓。
那怕是玉兒搬出來了江均的身份都不行。
一番溝通無果之後,玉兒臊眉耷眼的回來,對江嬌道:“這下好了小姐,我們真的被關在外面了,今天晚上,難不成真的要睡在城門樓子下面麼?”
江嬌似乎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她深吸一口氣,淡定道:“這樣也好,省的明天又起不來。”
“可是小姐,這荒郊野外的可是有野獸啊,萬一出了點事···”
說這句話的時候,玉兒還往兩邊瞧了瞧,好像一個不注意,就會蹦出來一個野獸似得。
反倒是江嬌心態早已經放平,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和衣躺在了城門樓下。
見狀,玉兒哀嘆一聲,只能讓自己保持清醒,生怕自己也睡著了,半夜來一隻野獸給自己小姐叼走了。
夜深了,風多少有些涼。
這讓江嬌忍不住把衣服緊了緊。
見狀,玉兒便走過去,把江嬌摟在了懷裡,用自己的身體為主人取暖。
江嬌本想拒絕,但實在是疲憊的抬不起眼皮,便對著玉兒笑了笑,又閉上了眼睛。
就在主僕二人做好了在城門樓下湊合對付著一晚上時,忽地,那巨大的城門發出嘎吱嘎吱聲響。
下一秒,城門大開,隨著齊刷刷腳步踏地聲響,從兩旁走出來三十名全副武裝的精銳士卒。
這些士卒手持火把,按著腰間的環首刀,整整齊齊的排列數行。
火光映照下,是將要睡去的江嬌那詫異的表情,她錯愕的望著眼前一幕,不知道這些士卒想要做什麼。
玉兒氣不過,就站起來,掐著腰衝那些士卒道:“不是,你們別太過分啊,不讓我們進城就算了,這我們知道,是姚裕定下的規矩。怎麼,我們在城門樓子下面湊合一晚上都不行了麼?當心我找我家公子告你們的狀,給你們都給抓了。”
士卒們也不說話,而是緊緊的盯著玉兒。
這把玉兒嚇一跳:“幹嘛,你們還想動手啊?”
話落地,士卒忽地動了。
所有士卒兩邊分開,有一人從隊伍後方緩緩走出。
當看到這人的時候,江嬌與玉兒都楞了一下。
下一秒,玉兒更是控制不住,歡呼出聲:“公子,怎麼是您!”
江均表情坦然,只是在看到自己妹妹的時候臉上閃過了一絲心疼,但下一秒,卻恢復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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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江均深吸了一口氣,張口說道:“進城吧,半夜外面有野獸的,不安全。”
江嬌回過神來答應一聲,說聲謝後在玉兒的攙扶下起身,一瘸一拐的跟著江均往城內走去。
二人向前走時,玉兒還忍不住有很多問題想要問。
但江均一直都是面無表情樣子,這讓玉兒到嘴邊的話最終也沒有問出來。
就在幾個人進了城,江嬌要提出和兄長分別時,卻意外的看到前方不遠的道路上停著有一輛馬車。
馬車車轅位置,還坐著兩名大漢。
仔細瞧,不是別人,正是魯弼與賀雄。
見到二人,基本上就可以猜出來馬車中那人身份了。
不是別人,正是荊州牧,鎮南將·軍姚裕。
果不其然,就在江嬌愕然的這會兒功夫,姚裕挑開了車簾,面色平靜的看過來,道:“這兩天感覺怎麼樣?還能堅持麼?”
聽到姚裕的詢問,本來已經是疲憊到了極點的江嬌也不知道從那來了力氣。
她倔強的昂著腦袋:“當然可以,我還沒有到極限呢!”
姚裕點點頭:“行,精神頭看起來不錯。我還以為你這樣身驕肉貴的堅持不了兩三天呢。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江嬌深吸一口氣:“姚裕大人,請你放心,既然是我親口答應的,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會堅持到底!”
“還挺有原則的,如果堅持不下去的話,隨時可以提出來,不過那樣的話,約定將會作廢。”
一聽這話,江嬌立刻不答應了:“那不行,這才兩天,你怎麼知道我堅持不下去呢?等著吧,我一定會讓你對我改觀的!”
說到這,江嬌握緊了拳頭。
見狀,姚裕樂了:“那我就期待了,天不早了,趕緊回去睡吧,我就不送了。”
江嬌也是有心證明給姚裕看,就報了抱拳,轉身領著玉兒去了。
江均還想要說什麼,但姚裕就在身邊,話到嘴邊,最終還是忍住了。
比及江嬌玉兒離去,姚裕跳下馬車,走來到了江均身邊,詢問道:“怎麼,心疼了麼?”
江均啞然,旋即忍不住回應:“說不心疼那是假的。畢竟我這個妹妹從小到大都沒怎麼受過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