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姚裕想的那樣,張開回去之後,立刻就把姚裕的話說了。
陳敏聞言瞬間暴怒無比,在他看來,姚裕也太猖狂了。
自己好歹也是割據江東數年之久,那姚裕哪來的膽子,就敢過江滅了自己。
但這也只是陳敏一方面的想法,出出氣罷了。
實際上,他這會兒對姚裕怕的很。
那姚裕可是用兵如神啊,雖然才一場戰鬥,便讓陳敏意識到了姚裕的可怕。
這不是,他氣歸氣,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這個該死的姚裕,我與他無仇無怨的,緣何渡江來死磕我,該死,該死!”
耳聽著陳敏的叫罵,張開眨眨眼睛,數秒後忽然道:“楚公,姚裕鐵了心的和我們開戰,我們得儘早想一個辦法才行。否則的話,真等到姚裕渡江,那麼,我軍可就大勢已去啊。”
“廢話,你不說我也知道。娘的,就沒見過姚裕這樣的人,我打的是荊州,又不是汝南,他在這瞎摻和個什麼勁。”
說這句話的時候,陳敏壓根不知道,姚裕早已經將荊州當做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這不,心裡頭煩躁,陳敏就著急的來回踱步。
還是張開眼珠子滴溜溜的不斷轉,想出來了主意,他建議陳敏道:“楚公,我倒是有一個不成熟的辦法,或許可以讓姚裕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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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敏聞言哈了一聲,滿臉歡喜:“什麼辦法,快說。”
張開道:“汝南與九江郡接壤,莫不如,我們把丹陽與吳郡的援兵集合,進逼汝南,逼迫姚裕回援,如此一來,江東之難,也就迎刃而解了。楚公您覺得呢?”
陳敏皺起了眉頭,一時間遲疑了。
說實在的,丹陽與吳郡的援兵已經趕到,足有兩萬。
雖然說,這兩萬人對比先前的部眾不算多,但好歹也算是讓陳敏稍稍安心了一些。
不至於姚裕渡江的話,自己沒有一點反擊手段。
如果按照張開所說,把這兩萬人派出去,從九江進攻汝南,那建康城可就空虛了啊。
這不是,陳敏就陷入了猶豫,他抬頭不確定的詢問張開:“除了這個,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麼?”
張開呃了一聲:“或許,我們就只有聯合王澄了,找王澄說明姚裕的危害,讓王澄切斷對姚裕的供應,堵住他的退路。只要這麼一來,姚裕背後起火,肯定無暇顧及我們。”
陳敏一拍手掌:“這個主意好。可是,王澄此人雖然昏聵,但我們與王澄鬥了這些年,他會聽我們的麼?”
“楚公,王澄會不會聽我不清楚,但是他手下的心腹郭舒,一定會聽的。只要我們賄以金銀,還怕郭舒不幫我們說話麼?”
話落地,陳敏用力的一拍腦袋,給張開嚇了一哆嗦,不明白陳敏這是做什麼。
正詫異呢,陳敏就樂呵呵笑了:“你看我這個腦袋,怎麼忘了郭舒了。好,張開,你再走一趟,去江陵找到郭舒,讓他幫我們在王澄面前說話,我們兩家一起對付姚裕。我就不信了,區區一個姚裕,還能讓我低頭不成。”
張開雙手抱拳,答應一聲,去府庫中取出萬兩黃金,各種珠寶,帶著人,趕赴江陵城去了。
等張開到了江陵城後,已經是四十多天過去了。
沿途,姚裕擊敗陳敏,並且佔據廬江的訊息已經傳開了。
百姓們口口稱讚,終於不用再被陳敏騷擾了,大家終於可以安定一些時日了。
耳聽著百姓們的稱讚,張開暗中記在心裡。
就這樣,他靠著金銀,成功混入江陵城中,找到了郭舒。
當著郭舒的面,張開自報家門後,把郭舒嚇得一哆嗦,急忙忙就要喊手下抓捕張開。
“郭先生,且慢,我來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代表我主為荊州陳述利害罷了。這是我主的小小心意,還請先生不要嫌棄。”
說話功夫,張開就開啟了隨行的兩個大箱子,那金銀珠寶瞬間便矇蔽了郭舒的眼睛。
這時候,有衛兵聽到剛才郭舒的喊聲趕到,踹開門迷茫的詢問:“大人,怎麼了?”
眼睛裡只剩下錢財的郭舒見狀破口大罵:“什麼怎麼了,誰喊你們了,滾。”
衛兵被罵的狗血淋頭,卻也不敢反駁,只是自認倒黴的去了。
見此情形,張開松了口氣。
再看郭舒,整個人撲在了那些金銀珠寶上面,樂呵呵臉上笑容都不帶停下的。
“哎呀,楚公實在是太客氣了,想我郭舒何德何能,怎麼能拿這些寶貝呢。”
張開微微一笑,心裡清楚郭舒啥秉性的他望前一步:“郭先生,您這話就見外了。整個江南誰不知道,您是王刺史的左膀右臂。這些,都是您應得的。”
張開這一說,郭舒就笑的更開心了。
這不,他將金銀珠寶收集起來,客客氣氣的邀請張開坐下奉茶。
倆人寒暄了一陣,郭舒這才端著架子道:“張兄,你剛才說,要為荊州陳述厲害而來。不知道,荊州有什麼利害?”
張開故作神秘的往左右瞧了瞧,然後抿著嘴唇道:“荊州大害,此時就在廬江。”
郭舒先是一愣,旋即詫異:“廬江?你說的是姚裕?”
“然也。”
郭舒臉上表情頓時變得古怪起來,他歪頭看著張開,就好像是在說你是不是拿我當傻子?
荊州最大的危害,分明是割據江東的陳敏。
姚裕才是荊州的救星好麼。
只是看郭舒表情,張開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當即,張開就呵呵笑了笑:“郭兄,我想你有所不知啊,姚裕南下平叛只是一個藉口。實際上,他卻是為了圖謀荊州而來。”
郭舒皺起了眉頭:“張兄,這句話說的就有些誇張吧了。”
“絕不,請郭兄細想一下,姚裕來到江夏之後第一件事做的是什麼?他換下了江夏臨時太守陸河就算了,還清洗了江夏世家。甚至以他自己的名義開倉賑民,收攏民心。如果他沒有野心,會這麼做麼?而且,姚裕明明在安陸大勝我主,緣何此時兩個月過去了,他也只是佔了一個廬江?”
郭舒有些懵:“難道不是你們一直在抵抗麼?”
“當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