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江均一直哭,江溫有些怒了:“逆子,難不成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麼!”
眼看著江溫動真格的,江均怕了,急忙忙衝著姚裕跪下:“見,見過姚太守。”
雍據也順勢跪下。
姚裕見狀,忙伸手將二人攙扶:“公子,雍將·軍,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比及二人站起身來,一旁邊的江溫神色緩和,臉上帶著讚許的神情。
他點點頭,語重心長對姚裕道:“姚兄弟,我讓他二人與你確立了從屬之禮,以後,他們就是你的下屬了,如果他們有什麼做得不對了,或者什麼地方惹到你了。還請你不要藏在心裡,懲罰什麼的,都將無所謂。”
姚裕忙拱手答是。
“好了,姚兄弟,你先去吧,把拙荊與嬌兒喊進來,我還有話與他們說。”
姚裕點點頭應了一聲,轉身出去。
他來到門前,這麼會兒功夫,江溫的臥室門前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
接到訊息的班表姚豹等人都趕了過來。
都明白此時正需要江溫的大旗平定諸縣,如果江溫死了,那麼,己方一統汝南郡的想法,不就落空了麼?
帶著這般的想法,眾人就多少有一些的擔憂。
眼看姚裕出來,呼啦吵一聲,所有人俱都圍了上來。
“兄長,情況怎麼樣了?”姚豹忍不住頭一個詢問。
不只是他,班表陶績等人也都用詢問的眼神看來。
姚裕沒有急著回答,而是轉頭瞧了瞧一邊上的江嬌與李氏,衝二人道:“夫人,小姐,江太守請你們進去。”
哭啼啼的母女二人聞言答應了一聲,對著姚裕說了一聲謝,轉身進了臥室。
見此情形,姚豹等人就更加的疑惑了。
不是,到底怎麼回事說呀。
正納悶呢,姚裕這邊忽地笑了:“你們這一個個都跟好奇寶寶似的怎麼了。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姚豹呃了一聲,走向前來,壓低了聲音問姚裕道:“那個兄長啊,江溫老頭真的快不行了?”
姚裕也沒有隱瞞的意思:“看樣子的確是這樣的,這會兒已經迴光返照了。我也不敢確定他還能撐多久。”
姚豹啊了一聲:“這麼嚴重?”
“唉,畢竟是上了年紀,先前的傷就沒有痊癒,又添了新傷。還是被舊主的兒子傷的,他能堅持這幾天,已經是奇蹟了。”
班表在旁邊嘆息一聲:“江溫病危是小事,問題在於,我們收復各縣的程序,卻要被耽擱了。”
姚裕眨眨眼看班表:“不會啊。”
班表愕然:“可是江溫他都快沒了啊。”
姚裕樂了,笑後可能覺得不合適,就重新嚴肅表情道:“江太守雖然身體挺不住了,不過剛才卻把汝南太守的位置轉給我了。所以,咱們平復諸縣,依舊有著名義上的優勢。”
聽到這話,現場諸人俱都吃了一驚。
特別是姚豹,趕上一步拽住了姚裕:“兄長,您說的都是真的?”
姚裕剛想要點頭,江均,雍據,江嬌三人便從屋內出來。
江嬌手中捧著汝南太守的印章,來到姚裕面前,盈盈一拜:“請姚大哥接印。”
此話一出,基本上坐實了姚裕的身份。
一時間,眾人盡皆譁然。
好傢伙,還真是的。
姚裕莊重表情接過太守印璽,轉而詢問道:“江太守現在情況怎麼樣?”
不說還好,一說這個,江嬌就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姚裕見了,就趕忙將印璽交給了班表,自己擠開了江嬌走入房中。
他來到的時候,李氏正拉著江溫的手哭。
姚裕不由得神色一凜,快步走向前來檢視,結果卻是,江溫已經氣絕。
李氏見到了姚裕,擦著眼淚哭到:“姚將·軍,老爺臨別時說將我們母女託付給您。您···”
沒等李氏說完,姚裕轉身認真盯著她,這一下,給李氏嚇了一跳。
“夫人請放心,以後您就是姚裕的孃親,江小姐就是姚裕的親妹妹。”
說到這裡,姚裕站起身往後退了兩步,對著江溫重重的參拜。
而後,他轉身出去,準備江溫後事。
···
三天後,江溫入葬。
姚裕披麻戴孝,為江溫送殯。
同行的,還有李氏,江均,江嬌,雍據等人。
能看得出來,江溫平時為官期間對百姓們不錯,所以,在他下葬這天,百姓們都自主出來相送。
就在江溫墓前,眾人祭拜之際,陳忠擠開人群走向前來,對著姚裕道:“大人,前線送來新的訊息。二公子收復懸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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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姚裕為江溫舉辦喪事這幾天,他也沒有閒著,一方面,與班表等人接收江溫留下的汝南城,另一方面,則是派遣姚信,姚豹,全衍,沈林,孔驍,孫奕等兵分兩路,收復各縣。
因為看重姚信的戰場指揮能力,所以姚裕特意的將姚信點為東路參軍。
雖然名義上,是全衍為主,沈林姚信為輔。
但實際上,姚信卻有著節制全軍的權力。
而全衍和沈林也明白姚裕的用意,所以用兵時,基本上都聽從姚信的意見。
這不是,三天時間,在姚信的率領下,已經成功收復了富陂,懸瓠兩處城池。
而另外一路的姚豹,也不過才攻下了定陵罷了。
聽到陳忠送來的訊息,姚裕點點頭,心說果然沒有看錯姚信。
在指揮作戰方面,他確實沒讓自己失望,看來,是個可造之材啊。
這般想著,姚裕就詢問陳忠先前抓的那些俘虜安排的怎麼樣了。
“回大人的話,班表陶績文續他們已經成功將這些俘虜打散編制重新安排,得兵有兩萬一千六百二十九人,算上我們之前的部隊,現在我軍約有三萬人眾。只是···”
姚裕好奇看來:“只是什麼?”
陳忠就撓著腦袋:“只是這些人雖然號稱是司馬越的精銳,可與我們的訓練強度根本不可同日而語。甚至於,因為習慣不同,三天來已經鬧了幾次了。”
姚裕沉吟了下來。
陳忠就詢問姚裕道:“大人,需要我找出來幾個刺頭,殺雞儆猴麼?”
姚裕擺了擺手:“不用,他們以俘虜的身份加入我軍,本來就沒有那麼強的歸屬感,這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