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刀破風而來,姚裕立在原地動都不帶動的。
就在程錯的短刀就要刺中姚裕之際,一旁邊簌的聲響,一把環首刀精準的將程錯刀鋒招架。
出手的,正是陳忠。
陳忠一刀隔開程錯的短刀,旋即望前緊逼一步:“就你也敢對大人動手?”
言訖,陳忠出手如電,手中刀好似梨花翻飛。
只是三五招,便打掉了程錯的刀,繼而一腳將其踹翻。
一下子,程錯慌了,趕忙求饒。
然而,陳忠又能饒了他?
既然姚裕已經下了殺無赦的命令,結果如何,不說自明。
一炷香後,太守府大廳血腥瀰漫。
前來赴宴的十多個世家家主,連帶著他們的子侄與隨從,全都倒在血泊之中。
今晚過後,汝南郡再無世家。
陳忠滿匡提著刀來到姚裕面前覆命。
二人身上滿是鮮血。
說實在的,在和司馬毗所部戰鬥了這十多天之後,對付這些世家,比捏死螞蟻難不了多少。
休說他們兩個了,便是那些普通的將士,都能做到無傷將這些養尊處優的世家老爺給覆滅了。
“大人,按照您的吩咐,已經斬掉所有叛徒。”
姚裕聞言點了點頭:“滿匡聽令。”
滿匡抱拳答是。
“令你帶人肅清世家,不可放跑一個。”
“是,大人。”
待等滿匡離去,姚裕又吩咐陳忠,把現場這些世家家主的腦袋都給摘了。
陳忠不管許多,他也不看是在什麼地方,直接讓人在大廳中便動手。
當眾人動手那一刻,可以說,江溫一家子與司馬粹全都吐了。
特別是司馬粹的男寵,吐得膽汁都出來了。
他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指著姚裕大罵:“你,你好大的狗膽。你怎麼敢在殿下面前做這種事情。來啊,給我把這混蛋拿下。”
男寵並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還以為司馬粹是洛陽城中時,那個一手遮天的世子殿下呢。
任何在司馬粹面前無禮的舉動,都要受到懲罰。
然而,當男寵的話出口,司馬粹身邊幾個護衛卻低著頭,動也不敢動的時候,這男寵懵了。
片刻失神之後,這男寵暴怒無比:“你們耳朵都聾了麼,我說把這個混蛋給我拿下!”
護衛們沉默著,紛紛往後退了一步。
男寵還想說什麼時,姚裕卻不和他客氣了。
只見姚裕按著刀走到了男寵身前。
後者一愣,卻異常勇敢的抬頭責罵姚裕:“無禮之徒,你想幹什麼?”
姚裕呵呵的笑:“沒什麼,只是聽說你先前罵江嬌小姐了?”
聽這話,旁邊吐得臉色蒼白的江嬌神情略微有些動容。
男寵似乎沒有意識到姚裕的語氣變化,反而停著胸膛,一臉自豪表情:“是又怎麼樣,這和你有什麼關係,你算什麼東西也敢這麼和我說···”
沒等男寵的話說完,姚裕暴起拔刀,唰的一聲,當著司馬粹的面將男寵的腦袋斬下。
一直是等到了腦袋落地,男寵的臉上,還帶著一絲頤指氣使與愕然的表情。
撲通。
屍體倒地,現場炸了鍋。
司馬粹嗷嘮一嗓子就跳了起來,男寵被殺的他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樣,拿手指著姚裕破口大罵:“該死的,你幹了什麼!”
姚裕也不廢話,而是猛地轉頭,一臉冰冷的瞧著司馬粹。
當被姚裕目光籠罩的那一刻,司馬粹內心一咯噔,站在原地,說了一半的話硬生生給吞了下去。
再看姚裕,走到司馬粹身邊,扯著他的袖子擦拭著刀身上的血跡:“你好歹也算是世子殿下,怎麼能沉迷男色。還放縱這狗一般的東西去羞辱江小姐?江太守人好愚忠,不和你一般見識。但是我不同,遇到不對的事情,我就手癢想管管。人,我殺了,你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或者不情願的,就來找我。咱們好好聊聊。”
司馬粹臉色變得難看無比,好好聊聊,和你的刀子好好聊聊麼?
“你如果聽話一點的話,就老老實實做你的世子殿下。不然的話,我不介意送你上路。說實在的,你在不在,都沒什麼重要。不是看在江太守面子上,我早給你送給司馬毗了。”
說完這些,姚裕就拍了拍司馬粹的肩膀:“記住,你配不上江嬌小姐,聽明白了,就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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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姚裕如此羞辱,司馬粹卻失去了血性,他鼻翼不斷的抖動著,最終,還是沒有勇氣與姚裕翻臉,轉身去了。
在司馬粹走後,江溫的臉色還有些不好看。
畢竟司馬粹是他舊主的兒子,姚裕這般羞辱司馬粹,他這個做下屬的,心裡總是有些不好受的。
“江太守,抱歉當著你的面殺人了。江小姐,也抱歉利用你的名譽了。等我處理完司馬毗,我擺一桌給你道歉。”
江嬌神情複雜,說真的,一開始她確實是恨姚裕的。
但剛才姚裕談笑間暴起宰殺司馬粹男寵,又當著司馬粹的面,對其好一番鄙夷羞辱時,江嬌內心只覺的通暢無比。
對姚裕,她又有了新的看法。
只有江溫,左右不是人,最終一聲長長的嘆息出口,搖頭坐在地上,顯得頹廢了好多。
姚裕見了,便道:“江太守,接下來你還有事麼?如果沒有的話,我想邀請你跟我去看一場戲。”
江溫神情恍惚的抬頭,用疑惑的目光看姚裕:“什麼戲?”
姚裕呵呵的笑道:“自然是甕中捉鱉的戲。”
說著,姚裕就讓陳忠帶上了那些世家家主的腦袋,一路來到了甕城邊上。
他來的時候,雍據與全衍魯弼三人剛準備好弓弩礌石。
那些世家派來的家奴,都被看管在一旁。
看到姚裕來,雍據走向前拱手客氣:“姚兄,果然讓你給猜對了,這些人不懷好意,打算暗開城門,放司馬毗進來。”
姚裕擺擺手:“雍兄抬舉了,我哪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只不過是情報掌控的多罷了。怎麼樣,各地方都準備好沒有?”
雍據樂呵呵的笑:“必須的,司馬毗如果敢來,這地方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姚裕聞言點點頭,吩咐手下各部全都開始準備。
就這樣,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很快來到了子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