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銳站在斷崖深淵之口,頭痛欲裂,疼痛感令他迷失心智,昏昏沉沉,身體恍惚,稍有不慎便會墜入那烏黑不見底的深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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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能者,你說本少爺會不會一去不復返。”
“不知。”
“……”
符銳冷哼一聲。
“警告,檢測到宿主有不屑的反面情緒……”
“閉嘴。”
符銳探出腦袋,一股股寒意自淵中襲來,陰森恐怖之感油然而生,倒是讓昏沉迷亂的腦袋有了些許清醒,他不知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麼,是福是禍?是機遇還是死路,至少有一點他能確定,這存在於自我靈海深處的神秘之所,若能窺得其中真秘,那必會對自己有所裨益,當然也有可能是利弊結合。
符銳疼痛難耐,剛有些清醒,卻又是一陣罕見的睏意上頭,身體處在搖擺不定,晃晃悠悠的地步,一個不慎他便跌落了深淵。
寒氣襲來,冰冷刺骨,直擊靈魂深處,體內流動的那一絲絲靈力頃刻間凍結,寒冷自內而外,山洞中的符銳眉宇生霜,臉色蒼白,坐下石塊隨之附上冰霜,向外擴張。
北榭雨峰九千階下。
一襲儒衫書生模樣打扮的一群人蜂擁而至,他們手持摺扇、盤珠、毛硯,甚至於是吃飯用的竹筷,面帶怒意的在北榭雨峰下叫嚷。
摘下謝客牌匾一腳踩碎,此時儒衫之上披紅裘袍的柔弱少年輕飄飄落在書有“北榭雨閣”四字的石門上,一跺腳石門隨之碎裂,倒塌於階前。
“赤鳴學院十等之四黃沫領眾弟子不請自來,一為閣主大人弔唁以盡儒生之禮,二為赤鳴學院弟子死於北榭雨閣武學柔步雙獅拳一案,還望戒律長王教習還赤鳴學院予公道。”
十等之四黃沫的話並未引起回應,靜悄悄的北榭雨峰上只留下黃沫的回聲兒。
“北榭雨閣殺人償命,黃沫師兄何必與此等無禮之徒多說,待我等攻上北榭雨峰,擒拿殺人兇手……”
“放肆。”黃沫話中帶著靈力將那弟子震退數步。
“看來北榭雨閣是瞧不上四等的黃沫師弟,那不如讓吾先來扣開北榭雨閣的大門。”
滯空御劍飛來九人,以說話之人為中心,一字排開,身材高矮幾乎一致,均為相貌出眾的少年,一言一行皆是書生之氣,且手持摺扇,趙?騏顯得有些格格不入,難融其中。
“是一等的鐘鳴師兄與其他八等師兄。”
“太好了,有十等在我們完全不用怕北榭雨閣。”
……
鐘鳴摺扇起手,頓時討論之
聲盡消,“赤鳴學院一等鐘鳴攜赤鳴學院十等、眾弟子向北榭雨閣討要公道。”
北榭雨峰下回以的是無盡的回聲兒,峰上並無任何回應,也無任何人出現。
“荒唐,聖賢之地竟是這般畏首畏尾,有辱聖名,有辱禮記。”
“北榭雨閣說到底不過是率性而為的魯莽武夫,讀聖賢書卻不為聖賢之道,以武害人性命,敢做不敢當,做縮頭烏龜,妄為聖賢之名,妄讀聖賢之書,妄稱聖賢弟子,我看以後不如叫武夫閣,粗鄙之至,武夫當先。”
“哈哈……”
一人一言聲音洪亮至極,在北榭雨峰下迴盪,卻仍是無人回應,十等立空一言不發的仰望著那座山峰之巔的北榭雨峰。
“上峰。”
隨著鐘鳴腳步,赤鳴學院眾弟子在十等的帶領下迅速上峰,會飛行之道的弟子紛紛取劍飛昇,不會的弟子只能登階而上。
鐘鳴御劍飛過處階時,一股重力將其拉下,飛劍不聽控制的顫抖,繼而飛落,其他人也皆是如此。
與此同時,一道道盤階而起的金色符文陡現,圍在每個人周遭,將其困在其中,不管如何甩動均無法脫離。
“這是什麼?”
“它好似有股力量拉扯著我們身負千斤,不得前進。”
“御劍飛行的師兄弟們落地不起,深沉數倍。”
幾個落地的弟子們,咬牙切齒的扶腿站起,不過相較之前身上卻像是背了千斤巨石,修為高些的還勉強繼續登階,修為低些的直接倒地不起,寸步難行。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鍾鳴望著眼前一敗塗地的赤鳴弟子,一副奇怪之相湧入眼簾,品階較高的弟子登階卻是無比困難,反而那些實力較低的卻登的更高,行的更遠。
幾個師兄弟將那些無法動彈的弟子們拉回階下,那股重力頓消,恢復如初,他們驚奇的望著身體的這一變化,看不出其中道理。
有些不死心的,回階後再次登階那股重力莫名的消失了,不再有那千斤之感,不再束縛雙腳。
“奇怪,這到底是為何?”
“戒律的束縛之力。”一個灰袍儒衫打扮的中年人雙手負後走至階前。
“戒律。”
“戒律。”
“戒律。”
……
戒律與教習是我們理解的老師,在北榭雨閣與赤鳴學院有著不同的叫法。
“北榭雨峰九千階,一階一律,一步一戒,登階者不得御劍飛行,不得借他人之力,需以個人之力一步步登階,若有
違者戒律的束縛之力便會成倍懲戒。”
“所以,我們要一步步登上去。”
抬頭仰望著不見盡頭的九千階,有人頓生退意,登上這九千階恐怕自己也廢了一半,還談什麼報仇,談什麼擒下兇手。
“我赤鳴學子還能被這九千階攔下,眾師兄弟們,可有人願隨我御劍踏過九千階。”說話的是十等之一。
“柳師兄,算我一個。”
“算我一個。”
這人帶頭御劍飛入九千階,其速度極快,須臾便消失於眼前。
“不愧是柳師兄,區區戒律束縛之力根本不足為懼。”
領頭飛行的柳師兄過千階之時便覺身心俱疲,腳下飛劍早已顫抖不已,自己不得不停下飛行,滯空休息。
“沒想到這束縛之力竟如此強大。”
他望著自身由原本的一道戒律變成現在的三道戒律,戒律符文變得更加複雜繁瑣,且更緊實了些。
舒緩片刻,身上靈力已然過半,胸口此起彼伏,他努力壓制著自己的失態,以便在師弟面前留下最後一絲顏面,然而當他回首之時卻不見任何人的蹤跡。
“戒律,可有辦法破了這束縛之力?”
“這束縛之力太過煩人,若是不破勢必會影響我等……”
中年戒律搖搖頭道:“本戒律正是因為知曉九千階的束縛之力才來此阻止眾弟子,殺人之事還未查明,切不可意氣用事,傷了和氣。”
“戒律莫不是怕了北榭雨閣。”
“此仇不報非君子。”
“戒律,赤鳴學院被北榭雨閣壓制多年,難不成弟子被殺也要我們忍氣吞聲,吃虧認了?”
中年戒律仰望著九千階道:“並非戒律有意退讓,而是真相未明,萬不可私自行動,亂了方寸,十等的諸位能否聽戒律一言,此事還得警察司查清原委,方能定奪。”
“早就聽聞戒律與王教習私交甚好,私下裡怕是早就入了北榭雨閣的門,另謀高就了吧。”
“放肆。”
眾弟子你一言我一語,完全聽不進戒律的話,且情緒愈加高亢。
“既是如此不如我們抓了戒律以此來要挾北榭雨閣。”
“對,不怕北榭雨閣不解除這束縛之力。”
中年戒律哈哈大笑道:“懺愧懺愧,如此教學才教出了腦迴路這般清奇的弟子,妄為人師,妄為人師啊。”
幾人蜂擁而上便將毫無還手之力的戒律抓住,五花大綁的推上九千階要挾北榭雨閣。
只是北榭雨峰上仍毫無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