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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回府(三)

那些觸鬚難不成是因為碰到了自己腳上的血才縮了回去,它害怕人|血?要真是這樣的話,符銳算是知道了它為何不攻擊人族了。

小赤水湖上靜的出奇,連一絲漣漪都沒有,諸如水黽之類的昆蟲一類自然也是沒有的,浮萍水藻類亦是如此,整個湖面不僅是靜,還乾淨。

一個生態系統的穩定定是要有多種生物的維繫,形成一個有效的迴圈,這樣才能保持這個生態的持久,小赤水湖怪就怪在這裡。

湖中既然沒有水藻一類與水黽一類的食物,那水中的逆鱗草鯽是以何為食,以何為生的?難不成水下有諸如海洋那般的龐大系統?

小赤水湖以小字起頭並非是這個湖真的小,而是位於北鳴城城外以東的赤鳴山下也有一座赤水湖,與之相比確實要小上許多,小字正是由此而來。

湖中水深,完全是個未知且無法探尋的世界,符銳無法判定水下世界到底存在著些什麼。

符銳立在長廊上,雙手拖著額頭,望著靜悄悄的湖面:“小羽,你說有沒有可能符繇被封印在了湖中?”

“不會。”鐵翊羽斬釘截鐵。

“為何?”

“小小赤水湖封不住她。”

微風拂過,這一幕下的鐵翊羽顯得如此沉穩,他面無表情,可說出的話卻是每一個字都讓人無法懷疑。

鐵翊羽的斷臂再一次吸引了符銳,自鳥不歸回來之後對於鐵翊羽靈傀的事兒他是只字未問,並非是自己不想知道,而是符銳覺得有些事兒問了有可能也被含糊其辭的搪塞過去,待時機成熟,鐵翊羽自會言明。

鐵翊羽摸著斷臂,撕去隨風飄蕩的長衫,露出那猶如機械感的斷臂缺口,一個個精妙奇小的零件在此中運轉,它們連線著身體各處,四肢、軀幹、大腦,它們構成了一個整體,形成了整個系統。

“作為戰鬥靈傀,小羽忘記活了多少年,忘記了製造小羽的靈器師模樣,忘記了所有小羽曾經的過往,小羽只記得自有了記憶開始便是青鸞主人一直陪在小羽身邊,教小羽識字看書,教小羽修煉傳小羽武技,教小羽做人的道理,青鸞主人把小羽當成一個真正的人來看待,既為人那就該知恩圖報,既為人就該為了自己心中所想奮不顧身的為之……”

鐵翊羽的話深深震撼著符銳,這完全不像是戰鬥靈傀說的話,在符銳的理解上靈傀不過是人族驅使的武器,何來感情一說,可鐵翊羽的存在徹底動搖了他的想法,原來一個戰鬥靈傀也能作為一個人存在。

符銳摸著那斷臂處,神色有些憂傷道:“這手臂還能恢復嗎?”

鐵翊羽搖搖頭:“北鳴城已經失去了戰鬥靈傀的製造技術,斷臂恐難再復。”

“小羽,等我忙完符繇的事兒,即便是巡遍中洲大陸,我也要尋到能為你製造新臂的靈器師。”

鐵翊默默點下頭,符銳轉身往望湖亭方向走去,望著他的背影,鐵翊羽彷彿看到了那個邊走邊回頭,催促他快些走的小姑娘。

“少爺,繇小主小羽曾見過一面,不過那時她還是個襁褓嬰兒,不過其身上所釋放出的靈力要遠勝小羽,這便是小羽為何會說一個小赤水湖封不住她的原因。”

“一個嬰兒的靈力比你還……”

這愈加說明了青鸞身份的不一般。

“她的靈力中可有屬性?”

人族的靈力是無屬性的,只有獸蠻才會天生帶有屬性,這也正是為何人族要修煉器靈師的原因,可以此來增加自身的靈力屬性,使實力實現質的飛躍。

“城主府那場大火便是繇小主所放。”

什麼?那場大火……

那一聲聲慘叫,熊熊烈焰染紅半邊天際的回憶一次次在符銳腦海閃過,那場災難,那場大火的始作俑者,符銳怎麼也不敢相信只是個嬰兒,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

到底是她主角還是我主角?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

“大賢者,本少爺還以為你死了呢。”

“……”

“小羽,你可有辦法進入望湖亭樓頂?”

“望湖亭有戒律加持,此戒律只能從內部開啟。”

“即便是你以全力試之也不行?”

“以性命相搏或有一線生機。”

“算了。”

為了破壞一個戒律白白賠上一個二品武夫,傻子都能算明白的一筆賬,符銳能算不明白?再說了,鐵翊羽在符銳心中早就不是戰鬥靈傀,他是夥伴,是一個經歷過生死的夥伴。

“小羽,你說那守亭的老頭會讓咱們上亭嗎?”

“不會。”

“那我們還來幹什麼?”

“少爺來了,小羽便跟著。”

望湖亭下,符銳望著伸入紅霧之中的望湖亭,心中難免有些感慨,前一次來自己得了遮影步和七絕拳,這一次會不會無功而返呢。

符銳在亭下恭敬的與那亭奴隔空對話,一陣吹噓捧起,望湖亭內半點兒動靜都沒有,符銳見沒有效果又拿出青鸞的身份壓他,沒想到扔是沒有效果。

“這老頭怎麼油鹽不進。”符銳氣喘吁吁,口乾舌燥。

“小羽,有什麼辦法嗎?”

“少爺可以找城主試試?”

“符虎?”

與他有半毛錢關係。

“亭奴只聽命於城主。”

符銳狠狠瞪了一眼,這麼重要的事情你不早說。

二人隨即返回,在長廊之上遇到匆匆過來的符虎,符虎見符銳同樣滿是關切,與他說起巨闕池上遇到的那個神秘強者,再有就是感謝符銳在鳥不歸擊退獸蠻做出的貢獻,符虎一字一句都盡顯自豪。

“這就是那位強者吧,看不出來鐵家竟出現二品武夫,真是後生可畏。”

符銳很是冷靜,他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是安安靜靜的聽著符虎的話。

“別在這望湖上待著了,霧氣不能久吸,對身體不好。”

符虎拍著符銳的肩膀,說要給他安排了一處小院,帶他回去看看,熟悉熟悉環境,讓他住在日後就住在府裡。

“二叔,小赤水湖裡染的真是獸蠻的血?”

“哈哈,怎麼你何時對這湖水有了興趣?無礙,我早就命人將望湖隔開了,嚴令禁止下人靠近,銳兒無需為二叔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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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銳停下了腳步:“周圍變異雪津松二叔也知道?”

符虎停下了腳步,“原來你都知道了。”

“前些日子西城出現的獸咬之痕與此是否有關?”

符虎顯然一愣,他萬萬沒想到符銳竟然會問出這句話,符虎的神情異常凝重:“三年前,府中有對下人一見傾心,他們怕被發現所以一直都會跑來無人的望湖邊上,起初,他們身體上產生了些許異變,他們用衣衫遮蓋,很難讓人發現,後來異變至臉上,他們就以各種藉口閉門不出,也是自那時起城主府頻繁出現下人失蹤的情況,最後警察司查到他們的時候,床下整整挖出十二具被啃食乾淨的屍骨,自此他們便被關進了煉獄大牢。”

“半月前,煉獄獄卒大意丟失了鑰匙,其中一隻放跑了出來,進了西城後殺害四十餘人,蠶食屍體十三具,在警察司與治安司的合力圍剿之下終將其就地正法,二司為此受傷不少。而另外被關在煉獄大牢的那個,不知出於何法融合了煉獄裡的其他犯人,越獄之下死於警察司院內。”

“城主府被捕之時為何不將其斬盡?”既然已獸化失去了人性為何還要留著,今早除去不就沒有後來西城和融合其他犯人越獄的事兒了嗎?

“北鳴對獸蠻的研究知之甚少,渾儀司的司監大人有意要將這兩人留下。”

天命師不是不干預人間事的嗎?那為何司監又要留下這兩人呢?

符銳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個畫面,司監既然要留下二人作為研究,那為何不將二人關押在渾儀司,此為一;作為天命師不可能不知道這兩人後續的命運,一個引發了西城命案,一個引發了融合犯人越獄之事,且發生時間正好處在獸蠻入侵之時,此為二。

西城命案恰巧與赤鳴學院弟子被殺有關,這兩件事稍加聯絡不禁讓人細思極恐,而追溯根源竟然是因為司監要留下這二人,你要說不是故意的,符銳是打死都不信的。

可以說留下這兩人一個是激發了北榭雨閣與赤鳴學院的矛盾,二是在獸蠻入侵之時拖住了警察司的部分兵力,究其根源符銳得出一個結論,司監在幫助獸蠻,有意助獸蠻攻破北鳴城。

可司監若真想攻破北鳴城,只需破壞護城戒律即可,為何又要多此一舉呢?

假設所有事情都按照司監的原定計劃在走,那計劃至此的目的是讓我追查符繇的真相?

青鸞是司監的弟子,符繇是青鸞的女兒,師父救弟子的女兒確實有足夠的理由,但是天命師不能出手干預人族的事兒,所以他只是透過留下那兩個遭到獸化變異的人族,再經由他們之手令北鳴大亂,保留護城戒律便是最好說明,護城戒律可將損失降到最低,北鳴並不會因此而覆滅。

司監大人真是好計謀。

可老頭為此送了命,北榭雨閣六席失蹤,次席被抓,三席和末席出走,到頭來損失最大的卻是北榭雨閣了,這又是為何?

獸蠻入侵結束後,符銳也曾打聽過赤鳴學院十等的事兒,然而卻聽到了一個令他震驚的訊息,十等尤在。

九千階那一幕的存在變得難以言喻,再結合司監的舉動,九千階下的十等多半也是假的,至於是如此做到的,尚且不知。

“二叔,符繇的事兒……”

符虎已然沒有了之前的震驚,他看著符銳道:“符繇的存在是我求司監給全城百姓施加的戒律,我不想讓北鳴人回憶起那段噩夢,我更不想你無家可歸。”

符虎從身上掏出腰牌放在了符銳手中,“你若執意要查,拿著腰牌自可入望湖亭,一切真相都在那裡。”

符虎轉身離去,一切真相盡在眼前,他卻猶豫了,他不知道自己面對的將是如何的真相,它們會不會像洪水猛獸一般將自己吞沒,令自己無法動彈。

符銳攥緊手中的城主令牌,思慮再三,還是決定要會一會望湖亭裡的秘密,這次鐵翊羽不再阻攔,而是默默地跟在其後,一直守護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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