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這條長裙很好看，買給您好不好？”
“好！”林盡染沒拒絕。
只是進去試衣服的時候，擦了擦眼角的眼淚。
衣服不貴。
和陸家動輒定製或者品牌主動給送的各種最新款相比，這簡直就是她穿過的最合適，最舒服的衣服了。
之後，又給常穿西裝的陸景淵和陸泰買了領帶，給陸景明買了一個剃鬚刀，陸景麟則是一瓶香水。
跟著陸霏霏，也喜提包包一個。
然後陸芷汀看著銀行卡裡個位數的存款，淡定思考：還是要賺錢啊。
買買買就是讓人開心的事兒。
尤其是在自己卡里還有餘額，又是給心裡重要的人購物的時候。
那種發洩的感覺，陸芷汀感覺，真不錯。
怪不得總有人喜歡剁手。
就是花出去的錢，沒有一件是自己的，也開心。
只是要離開的時候，卻發現商場一樓有人在爭吵。
一行人本不打算看熱鬧，卻聽到裡面忽然一陣驚呼。
“你怎麼了，也沒說你什麼，你別嚇唬人啊！”
人群散開了一些，露出了裡面的景象。
一個身穿高跟鞋，酒紅色大波浪髮型的女人緩緩倒地。
而前面的男人，則是一臉不耐煩：“我說了，你別嚇唬我，這一套沒用了。你裝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陸芷汀皺眉，“媽，你在這裡等著，我過去看看。”
陸景麟把東西的都放在地上，扯了扯陸霏霏的胳膊：“小丫頭，你給我看著東西哈，我跟著妹妹過去。”
陸霏霏點頭，眼睛卻盯著陸芷汀的背影：“照顧好姐姐啊。”
而周圍人還有人偷偷拿著手機在拍攝，不知道是在錄製還是在直播。
可就是沒人敢靠近去看看，那女子是不是真的不舒服。
如今，有人倒了，扶不扶，確實是一個考驗人性的問題。
因為一不小心，容易傾家蕩產。
而周圍人也七嘴八舌的討論，就走過去這幾步，大家便知道了來龍去脈。
男子和倒地的女子是情侶，本來是在一起的紀念日，約好了出來逛街吃飯。
可是男人臨時有約，要去和兄弟一起。
女人這就不樂意了。
估計是在家裡鬧過了，男人到底還是在兄弟之間，選擇了女朋友。
只是出來了，兩人還是不停的爭執。
女子覺得，既然都出來了，那就開開心心的玩兒就是了。
可是男人不高興啊，總感覺自己女人讓自己沒面子了，一直拉著臉。
女人活躍了半天氣氛，也就只能看到那一張臭臉，啥心情都沒了。
兩人忍不住就吵了起來。
結果越吵越兇，還吸引了那麼多人圍觀。
女人的情緒實在是激動，然後忽然就攤到了。
“喂，你起來，別指望我哄你，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兒呢？”男人用腳踢了踢那女人的腿。
陸芷汀趕緊上前，蹲下身子把脈：“這位女士……”
可是躺著的女子劇烈的呼吸，雙手捂住胸口，面色蒼白，明顯出現了意識障礙。
男人彷彿這才發現女子的不正常：“你不是裝的？你別嚇我啊，你說話啊！”
周圍看熱鬧的也發現了不對，“叫救護車！”
而陸芷汀也皺眉，看著慌亂的不知道該幹嘛的男人說道：“去拿一個塑料袋來，或者是口罩，快點兒！”
“奧奧……”
他都懵了，主要是女子的狀況看起來實在是兇險，也顧不上詢問陸芷汀到底是誰了。
沒惡意的對吧。
有人生病，這種急事兒，不是有兩把刷子的，誰敢上前？
都是避之不及的。
大商場，塑料袋是最不缺的。
不用等男人跑著去找，陸霏霏就就把自家裝東西的袋子拿出來一個，一路小跑就送了過去。
“姐姐給。”
“幫我抬著她的頭。”陸芷汀說道。
一邊兒的陸景麟馬上照做。
結果就看到他妹妹接過塑料袋，就套在了地上女子的頭上。
所有人都是一懵：？？？
不是，添亂吧？
誰從小不是學習，不能玩兒塑料袋，更不能往頭上套，容易窒息，這是要命的啊！
“幹嘛啊，你是什麼身份啊，都叫了救護車了，等救護車來不好麼？”
“怎麼給病人套塑料袋？你是在拍影片還是譁眾取寵？”
“快走開，不要搗亂了，不然我們報警了！”
陸芷汀沒搭理他們，而是一直觀察女子的精神狀態。
看著人群越來越激動，甚至還有人想上前動手，將陸芷汀直接拉開的。
陸景麟直接就站起來，擋在了前面：“我妹妹是醫生，添亂的是你們！”
陸霏霏也說道：“都讓開一點兒，通風，這裡有病人呢，你們圍在這裡像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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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是病人，你妹妹年紀這麼小，最多是醫學生吧？”
“就是，這是病人，是生命，不是她練手的工具。”
“對啊，病人很危險，你們亂搞什麼？”
“還把病人家屬給支走了，安得什麼心啊？”
“就是啊，這麼年輕，就是學醫能學多久，不是吧，這麼自不量力的，拿生命開玩笑的麼？”
陸景麟看著人群中明顯有人在帶節奏，冷笑：“那我也說一句，你在沒經過當事人允許的情況下錄製影片，我有權起訴你。”
起訴？
笑死！
他們怕什麼？
這直播，可是好多人在看了！
到時候在剪輯成影片，就是罵他又如何？
平臺看的是熱度，才不管是罵還是誇。
“如今的醫生都這麼草菅人命了麼？”那人又開始帶節奏。
醫患關係，男女對立，婆媳關系，這些，都是特別容易挑撥帶節奏的，越狗血，越上頭，熱度越大。
他直播或者剪輯這麼久，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直播間的觀看人數，才多久，好幾萬了！
而且，還在上升的狀態。
說著，那個主播還繼續說道：“不讓拍？我還就要曝光你們呢！直播間的粉絲們，雙擊666，嘉年華刷起來，我要不顧一切上前，懟臉拍這個無良的冒充醫生的不要臉的！”
陸景麟恨不得上前直接打掉他的手機。
可是這種事情，越是攔著，那些人才越是上勁兒。
正愁的時候，聽到陸芷汀說道：“現在能坐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