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兩刀,三刀……
趁著蛇人們受到環境限制,廖凡抓住機會,奮力出刀,每一縷刀芒落下,必然會有蛇人身首分離,連慘叫聲都顧不上發出,便砰然倒地。
短短數秒內,已經有五頭蛇人喪生,成為了被廖凡踩在腳下的墊腳石。
“嘶嘶……”
站在隊伍後面的蛇人祭司,見狀也是暴怒發聲,將蛇唇憤怒地張開,醞釀起了毒液攻擊。
可不等它噴出毒液,廖凡便一腳踩在蛇人屍體上,身體借力一彈,再度躍向樓梯上方。
毒液凝聚成一股黑色的水柱,狠狠噴射而至,將牆壁和臺階腐蝕得對穿,瀰漫出“滋滋”的濃煙。
但,廖凡已經提前避開了怪物的攻擊,十分平穩地跳向了天台,根本沒有受到絲毫威脅。
反倒是那些來不及躲開的普通蛇人,直接被蛇人祭司的毒液噴中,頓時渾身冒煙,發出“滋滋”的腐蝕聲,死傷一片!
蛇人祭司更加憤怒了,咆哮著怒吼,將青色的爪子揮動起來,粉碎了樓梯間的扶梯,大聲咆哮著,似乎想讓廖凡下來,和自己決一死戰。
廖凡當然懶得理會這頭畜牲的咆哮了,仍舊手握骨刀,冷冷地站在樓梯間盡頭,微微勾勒下巴,發出嘲笑,
“想殺我?那你就自己上來啊好了!”
“嘶嘶……”
蛇人祭司智商不低,好似聽懂了廖凡的挑釁,立刻甩動蛇尾,想要奔向廖凡。
可身體剛衝出一半,這傢伙又生生停下了動作,眯緊了腥冷的蛇瞳,左右打量,似乎忌憚廖凡會在樓梯上製造另外的陷阱。
見狀,廖凡臉上的嘲弄之色變得更深了,一人一刀,把守著狹窄的樓梯盡頭,繼續出言挑釁道,
“想不到蛇人族的傢伙,居然這麼膽小,或許是我高看你了。”
嘶!
蛇人祭司氣得每一塊鱗片都豎起來了,出色的智商,讓它能夠聽懂人類的部分語言。
即便什麼都聽不懂,單單只是的呈現在廖凡眼中的嘲弄感,就足以讓它憤怒到抓狂。
蛇人祭司理智大減,在憤怒的驅使下,它張大蛇唇,直接沿著被毀壞的樓道飛奔,暴怒不已地電射向廖凡。
廖凡仍舊在冷笑。
直到距離拉近,只剩最後半米,他才猛地轉動骨刀,狠狠劈出一道黑色的閃電。
但,這一刀並不是衝著蛇人祭司去的,而是攜帶著尖銳的破空聲,狠狠劈穿了腳下的地板。
老舊樓房的地板並不堅固,隨著骨刀的拉伸,一道猙獰的裂痕立刻呈現,連同水泥下方,用來固定結構的鋼筋,也被延伸的刀芒劈開,呈現出一道半米長的切痕。
轟隆。
破碎的地板無法承受蛇人祭司的重量,驟然往下一沉。
蛇人祭司暴伸的爪子,距離廖凡不足半米,可隨著身體下沉,也只能不甘地挪開,狠狠抓向左側的牆壁。
利爪猶如尖刀,深深嵌入牆體,將它的身體固定在了半空。
轟隆,塌陷的地板撞擊下方的樓層,傳來沉悶的巨響。
蛇人祭司連連怒吼,正要借力往上攀爬,可頭頂又是一道黑色的刀芒斬過,自上而下,怒劈向它的蛇臉。
凜冽的刀芒撕開了天際,灑落下絢爛的刀光。
蛇人祭司心驚膽顫,不得不揮動利爪相迎。
噹啷一聲,刀鋒與利爪產生撞擊,爆發出金屬相接的錚然脆響。
火星濺射,蛇人祭司的身體重重往下一沉,就連抓在牆壁上的利爪也吃不住這樣的力道,隨著身體的下沉,也在牆壁上留下了五道猙獰的轍痕。
“去死!”
廖凡再度揮刀,一記暴斬,徑直鎖定蛇人祭司被鱗片包裹的頭顱。
兇殘的刀氣猶如進擊的猛獸,使得蛇人祭司頭皮發涼,只能將固定在牆壁上的爪子抽出,身體跟隨著地心引力,筆直下墜。
它閃避得極快,卻還是無法躲避刀光的追擊,頓覺腦門一涼,被刀尖切過,帶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轟!
蛇人祭司的身體筆直墜落,砸在了同類身上,頓時樓下哀嚎聲不斷,響起了一片淒厲的“嘶嘶”聲。
它怒到了極點,將醜陋的爪子伸向頭頂,望著頭頂滲出的鮮血,那張佈滿了青色斑紋的蛇臉,同樣也扭曲到了極致!
僅以戰力而言,蛇人祭司雖然不如廖凡,但也相差不遠。
如果它調動整個蛇群,一擁而上的話,絕對可以對廖凡構成巨大的威脅。
可對方卻沒有選擇硬碰硬,而是藉助狹窄的樓道,形成了天然的掩體,一人一刀,死守在樓梯盡頭,佔盡了地利優勢。
無論蛇人祭司想什麼辦法,都不能躍上天台。
廖凡則是居高臨下,來一個就殺一個,反倒讓蛇群陷入了巨大的劣勢。
它憤怒,瘋狂地爆吼,把所有不甘都寫在了臉上,偏偏對這個藍星人類無可奈何。
而感受著蛇群瘋狂的情緒,廖凡卻忍不住笑了起來,將嘴角微微揚起,出言譏諷道,
“上一世,我可沒少在蛇人手上吃癟,為了對付你們,我可是花費了巨大的時間,專門研究過蛇人的弱點。”
“嘶!”
蛇人祭司瘋狂怒吼,並不清楚這個男人在自言自語什麼,只是出於對廖凡的忌憚,它不得不暫時放棄強攻,帶領剩下的普通蛇人,死守著這層樓梯。
雖然蛇群暫時衝不上去,但廖凡也下不來,如今就看誰的耐力更足了。
說到比拼耐心,廖凡自然也是不怕的,直接將雙手環胸,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背靠牆壁,繼續欣賞蛇人祭司臉上的憤怒。
他甚至還抽空取出了一份乾糧和礦泉水,當著所有蛇人的面,靜靜享受起了食物。
蛇人祭司自然不會對人類的食物感興趣,可望著廖凡那副吃的津津有味的樣子,內心卻大為窩火,恨不得將蛇瞳也瞪出來。
它來到這裡,原本也是為了尋找食物,哪知剛遇上一口熱的,就被這個可惡的人類從中阻撓,只能眼睜睜看著“食物”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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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個該死的搗亂者就站在距離它不足五米的地方,手裡握著香甜的麵包,吃的津津有味,一副很享受、恨不得把眼睛都眯起來的樣子。
蛇人祭司氣得連胸口都要炸了呀。
廖凡故意這麼做,分明就是在刺激蛇人祭司的情緒,逼它做出不理智的行為。
但蛇人祭司顯然也不蠢,明明氣得咬牙切齒,也只能強行按捺怒火,繼續率領族群,與這個男人對峙。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廖凡不動,蛇人們也不敢輕舉妄動,足足過了半個小時,蛇人祭司終於失去了耐性,只得發出一聲灰溜溜的嘶吼,準備帶領族群,去別的地方覓食。
不過嘛,就在蛇人們放棄對峙,打算離開的時候,另一個超出它們想象的事情也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