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將手伸到桌子下面,右手放在左手上,從中抽出了烈焰之擊。
他將烈焰之擊拿出來,遞給了克來恩。
克來恩接過烈焰之擊,好奇的拿在手裡把玩著。
看著克來恩臉上,那似乎對於烈焰之擊的負面效果,完全不在乎的平靜表情。
高文心裡就知道,他的這一把武器是成功的賣出去了。
而克來恩也正如他所料的,並沒有對烈焰之擊會使人變得冷酷的效果,產生太大的反應。
作為一名曾經的捲毛狒狒,高文覺得這也正是克來恩這個人,非常值得讓人欣賞的地方之一。
他心地善良,同情弱者,但是卻並不是一個迂腐的老好人。
對於敵人,尤其是那種大惡之人,克來恩向來都不會心慈手軟,手下留情。
而這一點,原著裡那些被瘋狂冒險家幹掉的幸運海盜,肯定是深有體會。
但是對於朋友,對於幫助過他的人,克來恩會一直都記在心裡,儘可能的找機會做出回報。
這和其他的那些,或是面正心偽、或是殘忍狠毒的主角比起來,克來恩實在可以稱得上是一個非常可靠的朋友。
所以,高文在做出烈焰之擊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把武器會不會非常適合克來恩。
即便是價格壓得低一點,他也覺得這把武器賣給克來恩是更好的選擇。
否則他要是真的想要利益最大化的話,去到別的非凡聚會裡去販賣,肯定能夠賣出更高的價格。
比如說智慧之眼老先生的聚會,再比如說A先生的那個聚會。
雖然A先生在烏特拉夫斯基主教那裡吃了個大虧,但是高文覺得他應該還不會離開貝克蘭德。
所以,他覺得A先生現在應該會沉寂下來。
一邊重新開展非凡聚會,篩選出好用的羔羊,一邊恢復自身的傷勢。
以烈焰之擊的效能來說,肯定能夠賣出一個不錯的價格,這一點是母庸置疑的。
他之前和烏特拉夫斯基主教切磋的時候,就和主教先生一起做過實驗。
這把匕首放出來的毒火,不僅有著腐蝕性,還有著很強的黏附性。
無論是沾到哪裡,那一塊地方就都別想要了。
要不是主教先生是一位防禦力強大的黎明騎士,還能夠凝聚出鎧甲來護身,恐怕事情還真的不好收場。
而在結束切磋之後,烏特拉夫斯基主教也有些心有餘季的,給了這把匕首一句,“這武器實在是陰毒”的評價。
這在高文的耳朵裡,就自動的翻譯成了,這把武器非常優秀的意思。
克來恩把玩了一會兒後,就把匕首放進了自己的行李箱中。
然後他從衣服裡拿出了一個錢夾,從中數出了一百五十磅,有些不捨的遞給了高文。
“這些......算作是定金吧,剩下的我會儘快攢齊的。”克來恩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高文掃了一眼他的錢夾,發現裡面已經不剩幾張了。
他笑著推回了克來恩的手,說道:
“你現在剛搬到新家,花錢的地方恐怕還有很多,不用急著給。”
高文朝著樓上喚了一聲:“阿爾薩斯!”
在克來恩疑惑的表情中,小阿爾薩斯顛顛的跑到了樓梯口。
然後,它整隻汪縮成一團,咕嚕咕嚕的從樓梯上滾了下來,一路滾到了高文的腳邊。
“你這只笨狗!走什麼樓梯啊?”高文笑著罵了一句。
他把已經有些暈頭轉向的阿爾薩斯抱起來,向克來恩介紹道:
“給你介紹一下,這小家夥是我的信使,叫阿爾薩斯。”
“你給它取名叫阿爾薩斯?”克來恩有些詫異的問道。
“是啊,這有什麼不對嗎?”高文笑著問了一句。
克來恩看了看他懷裡萌萌的小哈士奇,又看了看高文。
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但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
“這小家夥可以穿梭靈界,能夠幫我送信。
“如果你之後攢夠了錢,就把它召喚出來,把錢給它就好。”高文說道。
“所以......這是一隻靈界生物?靈界生物有長這樣的?”克來恩有些驚奇地問道。
“咳,這個......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嘛。”高文把這個問題含湖過去了。
“好吧,對了,這把匕首它有名字嗎?”克來恩問道。
“我給它取名叫做烈焰之擊。”高文一邊給阿爾薩斯梳理著毛髮,一邊回答道。
“好傢伙,你這些名字取得可真是......有點東西啊。”克來恩感嘆道。
“那當然,我不是跟你吹,我這一身的藝術細胞要是放在古代,那指定是個帶文學家。”高文一副揮斥方遒的樣子。
藝術細胞,我看是藝術細菌吧,給自己取名叫安度因,給自己的狗取名叫阿爾薩斯,你可真會玩......克來恩默默的吐槽道。
......
因蒂斯首都特尼爾,蒸汽與機械教會大教堂。
作為蒸汽與機械教會的總部,這裡聚集了大量的教會非凡者和主教。
此時的他們,正專心致志的各自做著屬於自己的事情。
可是突然,一聲巨響破了這座教堂平靜的氛圍。
頓時,整座教堂的非凡者們和主教們都被驚動,前往聲音發出的源頭檢視。
“發生什麼事了?博諾瓦閣下的居所怎麼會變成這樣?”一名主教晚到了一些,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向著周圍的同事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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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群前方,一名身穿白色牧師袍的大主教正靜靜地站在那裡,沉聲說道:
“都散了吧,剛才什麼事情也沒發生。”
這時候,這位大主教身邊的一名主教有些疑惑地說道:
“大主教,我剛才好像是看見了......”
“你眼花看錯了。”這名主教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身旁的大主教打斷了。
這名主教還沒反應過來,他有些不解的說道:
“可是大主教,我剛才明明是看到了......”
大主教這時候轉過身來,嚴肅的看著他,嘴裡說道:
“我說,你剛才是看錯了。”
這名主教愣愣的看著對方,過了一會兒,他似乎是反應過來了。
他恍然的點頭回答道:
“對,對,我剛才的確看錯了......我看錯了......”
周圍的教士們相繼散去,只留下了大主教一個人。
他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搖著頭嘆了口氣,便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