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吹不得。”
“為什麼？這笛子雖說看起來是老物件，但還不至於吹不得吧？”
莫清池笑笑，“你可別看它平平無奇，你要是吹響它，可是會招惹來變異獸的，我可還想讓安全區安生幾天呢。”
“真的假的？”洛之遙狐疑地瞥他一眼，似乎在判斷真假。
藍池失笑，“我還會騙你不成？”
藍池都這麼說，那想來應該不會有假。
洛之遙突然斂了神色，想到了今日的獸潮。
吹響它就會引來變異獸，那是不是說明獸潮其實可以人為控制？
如果這東西不止一個，那就說明今天莫名其妙出現獸潮很有可能不是偶然，而是人為。
“這樣笛子一共有幾個？”
莫清池搖搖頭，“不知道。”
但想來應該不止一個。
“那這東西你是怎麼得來的，可別告訴我是撿來的，我可不信能撿到這麼危險的東西。”
“你說對了，這東西還真是撿的。”
說來的確是不可思議，這笛子是此前某個小隊從安全區外的某個山頭撿來的。
藍池簡單概括了一下那天發生的事情，大概就是小隊準備捕捉一頭異獸，結果一頭扎進一個洞裡，從洞裡撿到了這東西。
帝傾辰和洛之遙兩人都略顯無語。
這難道就是運氣嗎？
“早知道我也出門試試看看能不能撿到好東西。”洛之遙搖頭，有種錯過了幾十億的心痛。
“你的好東西還不夠多啊？”她手裡的好東西有多少藍池不知道，但想來也不少。
洛之遙立馬正色道，“那你怎麼知道吹響它會引來獸潮？難不成你試驗過？”
面對洛之遙的眼神，藍池連忙解釋，“的確找人試過，不過是在遠離安全區的地方研究的，也是試過兩次後才明白它的作用。”而且當時也有做好充足的準備，沒有造成任何的人員傷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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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池把笛子重新交給洛之遙。
洛之遙這下沒有嘗試吹奏，漫不經心地挽了個花，“這笛子既然能引來獸潮，那想來應該也要有點別的用處。”
要不然，這麼個好東西也就只能放著落灰了。
畢竟真和別人打起來，也不可能真的吹響它招來獸潮。
搞不好到時候獸潮來了，六親不認得傷了自己人，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藍池自然也想過這個問題，這次讓洛之遙來這裡，除了要把東西給她，也是為了探究古笛用處。
“我的想法是我們可以用它引來獸潮，讓安全區裡的異能者將異獸斬殺，一來是可以得到獸丹，二來也可以讓異能者們在戰鬥當中升級。”
這是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也是藍池能夠想到的關於古笛最好的用途。
洛之遙也覺得可行，唯一的問題就是這樣做太危險。
如果異能者的實力不夠強，貿然引來獸潮只會讓異能者陷入危險之中，畢竟誰也不知道引來的變異獸實力如何。
“我建議還是先讓異能者們提升自己的實力，再考慮這麼做。”
“是我欠考慮了。”藍池欣慰道，“這一點還是你考慮的周到。”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帝傾辰坐在旁邊瞧著二人之間的氣氛如此融洽，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他沒有明說，也沒有讓人看出任何一點不對勁來，只是在旁邊做一個稱職的聆聽者。
“那這東西我就先收起來，日後再用。”洛之遙站起來，將古笛別在腰間，襯得她的腰更加纖細。
二人同藍池告辭回家，帝傾辰啟唇想說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沒說，回家的路上，他主動牽起洛之遙的手。
“之遙姐？”趙卿宴看到兩人很是驚訝，他手裡提著些東西，他準備去醫院看望趙如玉。
“嗯，你這是？”洛之遙看向趙卿宴手裡的東西，眼神略帶疑惑。
“我姐醒了，一天沒吃東西。”說到這裡，趙卿宴的眼神明顯暗淡下去。
誰？
趙如玉？
醒了？
巨大的訊息頓時讓洛之遙愣在原地，心中有的只是無盡的喜悅。
只是趙卿宴的下一句話卻像是一盆冷水將她名為喜悅的火苗撲滅。
“姐姐醒是醒了，可她不願意見人，連我也不見。”趙卿宴很苦惱，這些日子因為擔憂趙如玉，眼底已經一片烏青，可見已經有好幾天沒睡好覺了。
反應過來覺得不該和洛之遙講這些，眼神很是抱歉。
洛之遙苦笑，如果不是為了救她，趙如玉也不會昏迷變成植物人。
說到底，這件事她也有責任，她回頭對帝傾辰道，“你先回去吧，我先去見見趙如玉。”
帝傾辰擔憂地看著她，他有點擔心她的狀態。
“沒事的，我很快回去。”在洛之遙的催促下，帝傾辰這才點頭。
以前看望趙如玉的時候趙如玉都還昏迷著，那會兒多麼希望趙如玉能夠醒來，像往常一樣笑。
洛之遙加快腳下的步伐，趕到醫院。
站在這門前，又莫名地緊張。
她會見自己嗎？
見到了，自己又該說些什麼？
是“你終於醒了”還是“對不起”？
趙卿宴一直跟在洛之遙後面的，他腳步停在病房門前，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姐姐不願意見我，我就先不進去了，免得刺激到她。”
洛之遙點頭，鼓足勇氣推開門，嘴角扯出一抹還算自如的笑。
然而眼前一幕讓她來不及說話，也顧不得多想，忙放下手裡的東西衝上前抱住趙如玉。
趙如玉的手腕被人抓住，她吃痛的掙扎，尖叫，“放開我！你放開我！為什麼要讓我活著！讓我去死啊！”
趙如玉的力氣突然變得格外的大，右手緊緊地抓著陶瓷碎片，胡亂地往空中揮。
手心都是被碎片刮傷流下的血，有些流到手臂上，藍白的病服是觸目驚心的紅。
洛之遙一隻手控制不住她，鋒利的碎片不小心劃到小臂。
顧不得疼痛，洛之遙搶過她手裡的碎片，一腳踢到遠處。
趙如玉這時候也看清了洛之遙的臉，淚水奪眶而出。
記憶中明媚的臉不知道什麼時候氣變得滄桑，身上也全是自殘造成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