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店一餐廳內,夏敬寒與劉師師相對而坐。氣氛有些怪異,沒有通常男女間約飯的風花雪月,兩人在一起,更像是兩個同好在那討論自己的愛豆,事實也是如此。
“灣灣那邊的偶像,你最喜歡誰啊?”
“大概是張少含吧。”
“嗯?這是為什麼啊?”
“因為她的歌比較洗腦。”
劉師師怔了怔,這算什麼理由,洗腦?你其實是人家的黑粉吧?
胡思亂想著,劉師師又在大腦中將自己的愛豆仔細和張少含PK了一番,歌唱方面,愛豆還真不如張少含,但演戲方面。自己的愛豆是完勝張少含的。
劉師師露出勝利者的笑容:“我也挺喜歡張少含的。”
“哦,想不到我們是同好呢。”夏敬寒很納悶,劉師師的表情突然怎麼就這麼自信了。
“為我們的同好之誼,我敬你!”劉師師眯著眼睛,眼中隱隱露出一絲期待。
夏敬寒眼神澄澈並帶著笑意:“那我也為在殺青之前,能夠找到一個同好,敬你。”
兩人說笑著吃吃喝喝,看著就跟關係要好的朋友一樣,實際也是如何。相處了一個多月,現在還真有種哥們的感覺。
劉師師早就從楊宓口中得知了夏敬寒的性格作風,外在紅塵交際花,內在通透琉璃心。和他確立男女關系難,但確立朋友關係易。只要是帶著拜把子的心和夏敬寒交流,夏敬寒基本就會淪陷。
在楊宓的提醒下,劉師師也隱約覺得,和夏敬寒成為朋友,絕對不是壞事。
兩人你一杯來我一杯的敬酒,劉師師雙目殺氣騰騰的,像是個縱橫戰場的將軍,以食為馬,酒為刀,看那架勢,今天不把夏敬寒給灌到醉就絕不罷休。
“你這個人,可真奇怪。人心好,話還多,可就是不肯隨便和女孩子深入接觸。”劉師師睜大了眼睛,試圖努力保持最清醒的狀態,可眼皮卻一直不爭氣的往下拉。
夏敬寒眼神露出一絲玩味,又立刻恢復如常:“我話多是因為我喜歡說話,不肯和女孩子深入,是因為沒有談戀愛的打算。”
劉師師笑著又喝了一口酒:“你就是傳說中要守身如玉,永保青春的美男子啊。”
“跟大哥說實話,你不談戀愛,是不是有喜歡的人,她是個什麼樣的人。”藉著酒精的催化,劉師師瞬間化身成一個八卦記者兼幫派大老,眼睛裡都快閃出小星星了。
“我肯定有喜歡的人的,不過,這不能阻礙我至今單身。”
夏敬寒話一說完,劉師師不由的鼓鼓掌,夏敬寒是她見過第一個,把至今單身說的這麼理直氣壯的人。
劉師師不由變得更興奮了:“你喜歡的人是誰,高中時代的英語老師?去醫院偶遇的年輕護士?在某列空乘上一見鍾情的靚麗空姐?”
夏敬寒一口酒噴了出去。姑娘,你暴露了......好吧,我也暴露了......
看著劉師師緋紅的臉頰,夏敬寒也不由老臉一紅,劉師師這姑娘平日裡看著文文靜靜的,怎麼喝完酒之後,嘴上就沒了把門。
“說什麼呢,我喜歡的人,年齡和我差不多,而且人家可是正宗的......”話沒說完,夏敬寒給自己灌了一杯酒。自己差點把話說多了,必須冷靜冷靜。
沒有什麼談話比話說一半最讓人生氣了,劉師師用手指骨節噠噠噠的敲著桌子,不停催促著。
“說話說一半叫什麼啊,再說說你喜歡的人!”
“可真的沒有什麼好說的啊。”夏敬寒臉上一半是無辜,一半是破罐破摔。
“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我對酒發誓,我不亂說!”劉師師搖頭晃腦的,理智開始逐漸奔潰。
夏敬寒無語的又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後慢慢的說:“我喜歡的人,是個可愛的女孩。嗯,特可愛。”
“我還以為你喜歡的型別是那種性感的大姐姐呢。”劉師師端起酒杯,透著琥珀色的液體仔細的端詳起夏敬寒。
夏敬寒也正透過玻璃杯看著劉師師:“性感的大姐姐?我可沒有這種愛好,你不要胡亂猜啊。性感在可愛面前不堪一擊。”
“哈哈,不是我說的,是小宓說的。她說,你理應喜歡大姐姐的型別。”
“楊宓師姐這麼說的?不合常理!”夏敬寒一聽這個猜測是從楊宓口中得來的,腦子一時也有點懵。
沒容得夏敬寒仔細思考,劉師師就大笑著說:“小宓說,你在開學第一年,就老是找他們宿舍裡,看著最成熟的姐妹,真有這事嗎?”
夏敬寒由哭笑不得變成了開懷大笑,而且笑的格外放肆:“哈哈哈!師姐也真是的,我就是找小菲師姐的次數比較多罷了,她居然發散思維這麼離譜。”
劉師師聽了夏敬寒的話,啪的一合掌,眼睛一睜一閉:“也就是說,小宓說的是事實,但推理錯了。”
“很顯然,確實是這樣。”
“這種時候你還笑。”
“不笑難道還要哭?”
“哈哈,我喜歡你這樣,一杯酒敬天,一杯酒敬寒。”劉師師越說越起勁,抄起酒瓶又給夏敬寒倒滿了一杯酒,夏敬寒警惕的看著劉師師,對方毫無自覺的眨了眨眼。
半小時後,劉師師徹底趴在了桌子上。
“師師姐,醒醒了!我們還得回去呢!”夏敬寒發現劉師師真的醉了,這才趕快敲了敲桌子,但對方沒有任何回應,顯然早已熟睡。
夏敬寒只好掏出手機,撥打了楊宓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正在通話中......”
五分鐘後。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正在通話中......”
十分鐘後,電話提示依舊......
書到用時方恨少,忘要號碼才知難......
夏敬寒真的挺後悔的,平時和胡哥,袁紅他們聊得這麼近,怎麼就忘了要他們的手機號碼了呢。
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夏敬寒搖搖晃晃的背起劉師師,離開了餐廳。走的時候,夏敬寒似乎還能看見服務員在憋笑。
坐計程車回到酒店,夏敬寒一路揹著不省人事的劉師師到了她的房間門口,然後意識到另一個尷尬事,劉師師的房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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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夏敬寒對劉師師輕聲的抱歉,然後翻起了她的口袋,除了手機和兩張銀行卡,啥也沒有......
夏敬寒一番心理鬥爭後,生無可戀的開啟自己的房間,將劉師師安置在自己的床上,然後把自己的房卡往桌子上一放,自我放逐出了房間。
彭的一聲,門關上了。看著已經沒法再進的房門,夏敬寒厚著臉皮敲響了胡哥的房間。
“老胡,開門,開門啊!”
才敲了幾下,胡哥手拿一副撲克牌,臉上粘著幾片紙條,疑惑的瞅著一身酒味的夏敬寒:“敬寒,你怎麼一身酒味?”
房間裡同樣身上全是紙條的宋羊招了招手:“敬寒,你今天怎麼想起串門了。”
臉上的紙條稍微少點的袁紅一看是夏敬寒,打趣說:“小寒,你是來破壞賭局的嗎?”
“我不是來破壞的,而是來加入的。”夏敬寒幾步走進了胡哥的房間。
一會功夫,胡哥的房間變成了四人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