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男還在手機裡盤著那三個億,還處在極度興奮與驚喜之中,都沒顧上眼前發生的事。
等他緩過神來,發現臥室裡的動靜,便過去檢視,正看到長髮男在脫曉宇的衣服,曉宇在拼命掙扎。
光頭男一把抓住長髮男的胳膊,把長髮男拽到了地上,並對長髮男呵斥道:
“你幹啥呢?我跟你們說過多少遍,我們是文明人,從來不做違法的事。
三個億也是跟秦先生借的,等會還給他打個欠條呢!
你這是在幹嘛呢?沒素質,沒禮貌,一定不要做違法的事,能記住嗎?”
長髮男一邊站起身來一邊點頭表示答應。
光頭男看了曉宇兩眼,嘴角露出了一絲壞笑。
“我覺得啊!昨天晚上秦先生在酒吧特別高調,萬眾矚目,要不這樣吧!我們讓秦先生給我們表演一個節目好不好!
邀請秦先生和他的夫人,現場直播一場親熱戲怎麼樣?我們做為觀眾領教一下他的高調,反正這也不違法吧!你們看怎麼樣?”
光頭男的幾個手下聽完都猥瑣地應和著,表示同意。
這時兩個擒住秦瀚的男人把秦瀚拖到了臥室,並推到了床上,同時要求他倆“表演節目”。
曉宇看秦瀚被打的鼻青臉腫,傷心的淚流滿面。
而對秦瀚來說,雖然招到了一頓毒打,但並未傷及要害,現在的身體機能又緩了過來。
可對於光頭男這樣恥辱性的要求他是誓死不從的。
然後光頭男就開始拿刀在秦瀚的身上比劃,威脅曉宇,曉宇看沒辦法,也只好無奈含淚屈服。
她開始伸手去解自己睡衣上的釦子……
就在此時,突然聽到“咚”的一聲巨響,客廳的門盡然被被撞開了。
瞬間進來了五名手持槍械的警察,並用槍口指著裡面的所有人,要求所有人舉起手,走到客廳裡來。
而曉宇趕快穿上衣服,來到了客廳,她感到萬般欣慰,覺得總算是獲救了,可後怕和委屈,還是讓她淚流不止。
此時站在前面的一位,臉上長滿痘印的警察向秦瀚問道:
“你是不是叫秦瀚?”
秦瀚用顫抖的聲音回答道:
”是,是我,怎麼了?”
那名警察義憤填膺地指著秦瀚說道:
“你就是秦瀚是吧!你涉嫌實施了一起銀行盜竊案,現在要跟我們回去做調查,這是逮捕令。”
接著這名警察左手舉起逮捕令,右手指向光頭男那一撥人問道:
“你們是什麼人?是他的同夥嗎?”
光頭男立馬舉起雙手解釋道:
“不是,不是,我們沒有盜竊,只是昨晚在酒吧認識,現在來跟他借點錢花!”
這名警察根本不相信他的說辭,他收起逮捕令,然後用非常嚴厲的語氣安排道:
“把他們全部拷上,帶回局裡再說。”
話音剛落,後面的四名警察上去把所有人都銬了起來。
曉宇還極力為秦瀚辯解,她覺得她老公不可能跟盜竊有關,可警察根本不聽這些。
警察把他們所有人都押上警車,一併帶離了酒店。
一路上警察不讓他們說話,曉宇滿臉疑惑,擔心的直流眼淚,秦瀚內心也是焦躁不安,他再次想起那件事。
“如果現在已經回到現實中,那該怎麼辦?盜銀行七個億,要坐一輩子牢,那就徹底完了。”
秦瀚越來越覺得自己這次好像不是在夢中,他有種不詳的預感……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刑警總隊。
他倆分別被關在了兩個不同的審訊室裡,有不同的警員分別對他倆進行審訊。
而光頭男那七個人被關在了另外的審訊室,經調查後,發現他們確實和盜竊案無關,只是涉嫌非法佔有罪名,於是便和秦瀚的案子分開調查了。
曉宇這邊,被警察問了一番話後,警察從她的口供,以及對天網監控裡行蹤的研判,基本可以排除曉宇的作案動機和可能性,於是警察就決定先放曉宇回家。
臨走時曉宇提了個要求,他想再見秦瀚一面,警察答應了她,但要求不可以說與案情有關的事,還要等到秦瀚初審結束之後才行,曉宇便被帶到會面室,她在這裡等秦瀚。
秦瀚這邊,現在審他的就是在酒店逮捕他的那名警官,他臉上長滿了逗印,蓬亂的捲髮,還留著鬍子,滿滿的粗獷滄桑感。
對他來說近50歲的人了,從來沒接觸過這麼大的案子,盜銀行七個億,真是覺得秦瀚太膽大包天了。
這位警官用手捋了捋他的鬍子,可能這也是他的習慣動作,腦子裡卻在想著怎麼審訊這位年輕人。
這位警官旁邊還坐著一名內勤記錄員,正執筆待命。
秦瀚被銬在一張椅子上,心裡卻在翻江倒海!他現在依然不確定到底是現實中,還是夢鏡裡。
警官點起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吐出一股濃濃的煙霧,不到20平米的審訊室裡頓時煙霧繚繞起來,加上燈光略顯灰暗,這讓秦瀚更加緊張和壓抑。
警官手上拿著一臺平板電腦,上面有著秦瀚所有的資料,和行蹤軌跡,他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
“我是聶緯兵,聶隊長,很榮幸認識你,你是個人物!”
聶警官抽了一口煙停頓了片刻接著說道:
“秦瀚是吧,佩服!佩服!佩服的我五體投地,一個人盜銀行七個億,你跟我說說,你是怎麼做到的,我也學學。”
聶警官又劃了劃面前的膝上型電腦。
“你盜這麼多錢能花完嗎?我看你工作還可以啊!你要這麼多錢幹嘛?你難道不知道嗎?你只要盜走銀行一分錢,也會被發現的。”
秦瀚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知道呢!”
“知道你還盜,你不要命了嗎?來來來,你給我說說你是咋想的?”
聶警官往菸灰缸裡彈了彈菸灰,擺出一副認真想聽秦瀚說話的樣子,把說話權拋給了秦瀚。
秦瀚抬起頭,嘴唇微動了一下,剛準備說,卻把準備好的話又咽了回去。
他本來想把他所經歷的事從頭到尾,真實彙報一遍。
可回頭一想,如果現在在現實中,那我跟警察說這些,他們會信嗎?跟聽我講笑話一樣,還以為我是神經病呢。
如果我在夢裡,那也沒必要跟他們解釋這些事了,於是他想了一個更符合大眾邏輯的說辭。
“我對生活不滿意,感情上很壓抑,工作也不順心,這樣的日子我過夠了,想大幹一把,揮霍一下,最後該坐牢坐牢,該槍斃槍斃,無所謂了,說不定還能留名青史呢!”
聶警官聽了點了點頭。
“好理由!佩服!如果你發朋友圈說這事,我肯定給你點個贊!”
聶警官說著向秦瀚豎起大拇指。
“也就是說,你對你的犯的事,全盤承認是吧?沒有什麼為自己辯解的嗎?”
秦瀚搖了搖頭。
“沒有!”
“那好吧,你把你盜竊銀行的細節從頭到尾敘述一遍。”
秦瀚把作案過程敘述了一遍,然後被聶警官押到了會面室,此時曉宇已經在那裡迫不及待地等待他多時!
曉宇看到秦瀚來了,立馬眼淚奪眶而出,急忙問道:
“你不是說這錢是公司分紅嗎?怎麼是盜竊銀行弄來的?”
他又看向秦瀚身後的聶警官。
“你們一定是弄錯了,我老公不是那樣的人,你們再查檢視嘛!他不是那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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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曉宇身後的那名警察提醒曉宇,不要談與案件相關的事。
秦瀚見曉宇如此傷心,自己也非常難過,他深吸一口氣故作冷靜。
“老婆,你放心,沒事的,我過兩天就能回去了,你在家等我,你用手機把停在酒吧前的我們的車,自動巡航過來,然後你坐車先回家,在家等我。”
曉宇一邊哭著一邊想去握一下秦瀚的手,秦瀚也想把手伸過去,但看著自己手腕上明晃晃的手銬,他無法面對地又把手縮了回來,放在了桌子底下。
然後用慚愧的眼神看著曉宇,不知道說些什麼。
聶警官見他倆已經無話可說,便帶離了秦瀚。
曉宇也只能默默無助地回家了,秦瀚看著曉宇離開的背影,心裡說不出來的難受!
然後秦瀚被帶到了一個房間,檢查了身體,以及做了消毒處理,並且剃了短寸頭,換了監服,拍了照片,簽了拘留手續,被送往拘留所關押,三天後接受第二次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