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些邋遢。
跟以前的形象相差甚遠。
但不知道為什麼。
他心裡面有說不完的喜歡。
一旁的潘一鳴也是開心不已。
但他卻是不敢跟小潘子說話。
因為此時的小潘子根本就當做他不存在。
很顯然，心裡面還在記恨著以前帶出去玩沒有兌現的事情。
這讓潘一鳴莫名的心痛，也在心裡面暗暗發誓。
以後不管工作在忙。
那都要抽出一些時間來陪他的寶貝女兒。
畢竟才幾天不見。
他突然間就感覺站在眼前的小潘子好陌生。
這要是以後還忙於工作。
只怕父女之間會越來越疏遠。
最後直至變成陌生人。
別說這樣的情況不會發生。
等到發生了，只怕已經晚了。
“咦？小乞丐哥哥？”小潘子這時瞪大了眼神失聲喊了出來。
“嗯！”小乞丐靦腆朝小潘子點了點頭。
“你怎麼逃出來的？”小潘子開心的不行，歡呼雀躍的跑到了小乞丐的身邊，全然忘記剛才還哭來著。
“你爺爺救我出來的，還有你爸爸。”小乞丐連回道，髒兮兮的臉上有些笑意。
但小潘子卻是一點都不介意，反而還牽住了小乞丐的小手：“走，我帶你去認識一下我哥哥，還有我的兩個好朋友。”
“你在這還有哥哥？”小乞丐錯愕。
潘一鳴跟潘德明也是面面相視。
王鄉長、王德源、陳丹、劉忠全卻是笑了。
很顯然他們知道小潘子口中的哥哥。
肯定指的是姜初陽。
果不其然。
小潘子拉著小乞丐來到了姜初陽的身邊。
揚起小腦袋笑著說道：“哥哥，這是我跟你說的小乞丐哥哥，他可厲害了，一個人在拖拉機上跟好幾個壞人打架，並且幫我從拖拉機上跳了下來。”
“是嗎？”姜初陽伸手摸了摸小乞丐的腦袋。
“哥哥好！”小乞丐靦腆的笑了笑。
“嗯，等下別急著走，我請你吃飯。”姜初陽輕聲提醒道。
“這個……”小乞丐看了一眼潘德明。
他這可不是要徵求潘德明的意見。
而是想做吉普車回南華北路。
畢竟在那裡還有他乞討的親人。要是留在這裡吃飯，那順風車就坐不了了.
“你看我幹嘛？想吃就吃，我等下也會留下來一起吃飯。”潘德柔聲說道。
“那我也留下在哥哥家吃飯。”小乞丐連對姜初陽說道。
“好！好！”姜初陽點頭，給一旁的王德源使了一個眼色。
王德源心領神會，連帶著劉忠全去買菜去了。
畢竟是潘德明來姜初陽吃飯。
這一般的菜餚可拿不出手。
不過一想到姜初陽做的狗肉火鍋。
王德源那就喜上眉梢開心的不行。
因為他知道要是不出意外。
等下可以讓潘老吃的滿意不說。
自己還能蹭上一頓狗肉火鍋。
畢竟之前就問了姜初陽。
這秘製的火鍋料。
在這兩天已經製作好了。
就是沒有狗肉而已。
小潘子雖然看到了這一幕。
但卻是沒有去多管。
而是蹦蹦跳跳的牽著姜初陽來到了潘德明的面前：“哥哥，這是我爺爺，我介紹給你認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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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姜初陽。”姜初陽朝潘德明點了點頭。
“嗯，我早就聽說過你的名字了。”潘德明和顏悅色的說道。
“這位是……”小潘子仰頭看了一眼潘一鳴，小嘴突然間癟了癟：“他是我不認識的爸爸！”
“啥？”
“不認識怎麼還能叫爸爸？”
姜初陽聞言呆住了，接著有些錯愕的看向了潘一鳴。
“哈哈哈……這個稱呼我喜歡。”潘德明看著尷尬窘迫的潘一鳴，那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嘻嘻……”小潘子也開心的笑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看到爸爸不開心，她就開心。
這證明她心裡面對潘一鳴的怨恨那不是一點點。
潘德明心知肚明，溫美麗也是捂著頭頭疼的很。
姜初陽一愣之下也看出來了，他伸手抱起了小潘子：“你是不是跟你爸爸有什麼誤會啊？”
“沒有。”小潘子扭頭不看潘一鳴。
“還真有。”潘一鳴輕嘆。
“哦？”姜初陽一愣。
“我因為工作忙，總是食言沒有帶她出去玩。”潘一鳴苦笑道出了內幕。
“哼！你記得就好。”小潘子委屈的低下了小腦袋。
其實要不是那天晚上爸爸食言不帶她出去玩。
只怕她根本就不會跟爺爺去聚賢飯店吃飯。
那之後的許多事情，肯定不會發生了。
溫美麗見氣氛有些尷尬。
連忙朝小潘子伸出了雙手：“來！阿姨抱，你看你髒兮兮的像什麼話，我帶你回去先換一套衣服再說。”
“我不！”小潘子連忙說道。
“為什麼？”溫美麗有些錯愕。
在以往，小潘子對於她的發可是言聽計從的。
這怎麼來了姜家村幾天，就變成這樣子了？
“不為什麼，哥哥家的豆豉都還沒恰完呢！我沒恰完不走。”小潘子一臉認真的回道。
“不是……”溫美麗急了。
這小潘子，現在怎麼變得這樣不要臉了呢！而且還跟說起了方言，這真的是有些始料未及。
“哈哈哈……”潘德明、王鄉長、陳丹等人卻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在同時也知道，小潘子這是把姜初陽當做親哥哥了。
要不然的話，才不會‘肆無忌憚’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潘一鳴臉上也有這笑意：“不就是十裡香豆豉嗎？回去爸爸給你去買，聚賢飯店有好多的，絕對不會比你哥哥做的差。”
他這話裡面有話。
意思也很明顯。
那就是聚賢飯店的十裡香豆豉那才是正宗的。
畢竟他吃過聚賢飯店的十裡香豆豉蒸野豬肉。
那味道，真的很不錯。
但明面上他可不敢說出來。
畢竟多少要給姜初陽一點面子。
因為是姜初陽救了小潘子一條命。
當然了，現在的他也討厭聚賢飯店。
“咳咳……”知道潘一鳴的心思的潘德明聞言皺眉輕咳了一聲。
這個時候還提聚賢飯店。
這是嫌小潘子開心的笑臉有些多嗎？
“你看我這張嘴。”潘一鳴訕笑。
但姜初陽卻是沒當回事。
因為現在的潘一鳴沒有吃他做的十裡香豆豉。
這說聚賢飯店的十裡香豆豉是正宗的其實也很正常。
“聚賢飯店本來就有十裡香豆豉嘛！”溫美麗這時也附和了一句，然後強行將小潘子從姜初陽的手中就抱了過來：“你看你這一身邋遢的樣子，走！趕緊跟我回去。”
“我不！爺爺剛剛說好的在哥哥家恰飯的。”這回輪到小潘子急了，費力的就掙脫了溫美麗的雙手，邁著小短腿逃也似的朝小飯糰、小紅薯所在的位置跑去：“溫姨，你要回去我不攔你，但你休想把我抓回去。”
“你這孩子。”溫美玲只得轉頭像潘德明求救了。
“隨她去吧！只要小潘子開心就好。”潘德明輕嘆了一聲：“再說了，我剛才說過了要在初陽家吃飯的，你急著帶她回去幹嗎？”
“難道回去換一身衣服又折騰的過來吃飯？”
這話說的雖然柔和。
但卻是有怪罪的意思。
溫美麗一愣之下就聽出來了。
那是連訕笑著點了點頭，不再敢多說任何話。
畢竟她只是一個保姆，過多干涉小潘子的事情可不好。
一旁的王鄉長見氣氛有些尷尬，連忙打起了圓場：“咱們不要在這路邊閒聊了，既然答應留下來吃晚飯，那順便去小作坊參觀一下如何？”
“是啊！初陽這發酵出來的十裡香豆豉，讓我都嘴饞了。”陳丹附和了一句。
“我也很好奇這個十裡香豆豉為什麼會這樣想。”潘德明笑了笑後，揹著雙手就與王鄉長、陳丹、小乞丐同行走向了小作坊。
至於潘一鳴跟溫美麗去不去，他才沒有多管。
他們倆哪有不去的道理。
畢竟來的時候一起來的。
怎麼可能不一起回去。
那樣的話。
只怕回去又要挨訓了。
所以潘一鳴跟溫美麗在對望了一眼後。
只得無奈的跟在了後面。
姜初陽見狀。
沒有跟著去湊熱鬧了。
因為這次潘德明帶的人有些多。
他既然開口請他們吃飯，那可就要提前將一些食材給準備了。
要不然的話，到了傍晚可就有他忙的。
……
小作坊大門口。
排隊買十裡香豆豉的城裡人依然是絡繹不絕。
他們對於王鄉長、潘德明、潘一鳴、溫美麗等一行數十人的出現。
並沒有放在心上，也沒有當回事。
他們在意的是能不能快點買到十裡香豆豉。
因為十裡香豆豉濃郁撲鼻的香味，真的是他們有些受不了了。
走到大門口的潘一鳴，臉色也變得古怪了起來。
他突然間也發現姜初陽發酵製作出來的十裡香豆豉。
好像香味比聚賢飯店的要香很多。
溫美麗也察覺出來了。
但卻是沒有沒有多想。
因為在她看來。
光有香味有什麼用。
要是不好吃那也是白搭。
眼見王鄉長帶著潘德明、陳丹、小乞丐已經走到了裝十裡香豆豉的大水缸面前，溫美麗跟潘一鳴連忙回過神來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咦？你粑粑也去恰窩舅舅做的豆豉噠？”門口維持秩序的小飯糰看到這一幕，那是忍不住歪著小腦袋問小潘子。
“好像是的。”小潘子抓了抓頭：“不行，我得過去看看。”
畢竟之前爸爸說過。
聚賢飯店做的豆豉。
絕對不比姜初陽做的差。
這個她可不能忍。
所以必須盯緊了。
“嗯，你去吧！這裡有我跟小姨就可以噠！”小飯糰揮了揮小手，見有不老實的城裡人插隊了，手中的竹條不講情面的就揮了上去。
小潘子看著這一幕笑了笑。
徑直就跑進了小作坊的大門。
……
大水缸旁。
王鄉長拿來了一個小碗。
舀了一些十裡香豆豉遞給了潘德明：“您嚐嚐，不是我吹牛，這味道比聚賢飯店的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是嗎？”食指大動的潘德明笑了笑，接過小碗跟快子就品嚐了起來。
一旁的潘一鳴、溫美麗起先裝作毫不在意的表情。
但很快就忍不住咽了一下唾沫。
至於原因。
潘德明在吃品嚐十裡香豆豉的時候。
居然滿足的‘嗯’了一聲。
然後沒有在品嚐十裡香豆豉。
而是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這個舉動。
那在以前是不可能有的。
讓潘一鳴那是多少有些錯愕：“爸，不就是一個豆豉嗎？用的著這樣不講斯文？”
見潘德明根本就不聽，忍不住有說道：“這種豆豉，說白了就是用來蒸野豬肉跟其他腥臊味很重的肉類的，它本身就很鹹，您得少吃點。”
“你都沒吃嘰嘰歪歪的說什麼。”潘德明受不了的白了一眼潘一鳴：“我告訴你，這是我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豆豉，不對！美食，它軟糯香甜，鹹澹適中，唇齒留香，你不吃這輩子都會後悔。”
“有您說的那樣誇張嗎？”潘一鳴根本就不信。
但嘴上是這樣說。
雙手卻是很誠實的接過了王鄉長遞過來的碗快。
正要夾起一粒十裡香豆豉嚐嚐味道。
小潘子卻是邁著小短腿跑了過來：“哼！不需恰我哥哥做的豆豉。”
“不是，為什麼啊？”潘一鳴苦笑不得。
“是啊！他可是你爸爸。”溫美麗連提醒道。
潘德明聽出了小潘子話中的意思，那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一旁的王鄉長、陳丹、小乞丐等人也很想笑。
但卻是不敢，只得將臉撇向了一邊。
“你……你之前可是說過我哥哥做的豆豉，跟聚賢飯店的味道差不多。”小潘子氣呼呼的回道：“既然差不多，那你就不允許恰我哥哥做的豆豉，因為哥哥做的豆豉，比聚賢飯店好恰十倍，甚至百倍。”
“不錯，初陽做的豆豉，的確是聚賢飯店不能相提並論的。”潘德明認真的附和道。
“爸！”潘一鳴看著小碗中的豆豉。
那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畢竟在場的人誰的話他誰都可以不聽。
但小潘子是他的心頭肉。
要是不聽的話。
只怕以前的積怨又會爆發了。
一旁的陳丹看著這對冤家父女。
那還是搖了搖頭：“小潘子，你爸爸都還沒有品嚐哥哥做的豆豉呢？所以你不許他吃有些太早了，只有等他嘗到了味道，他心中有了定論，在阻止他吃也不遲。”
這話本來是在幫潘一鳴說話的。
想直接將小潘子忽悠過去。
畢竟嘗到了味道後。
潘一鳴肯定不會在吃了。
然而始料未及的是。
小潘子在答應後。
潘一鳴吃著碗中的十裡香豆豉。
卻是停不下來了。
神情由古怪變成了驚歎。
在由驚歎變成了錯愕。
最後傻傻的回味著口中的十裡香豆豉味道不能自拔。
在回過神來後，那是端起小碗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這吃相，就好像有好多年沒有吃過東西似的。
小潘子看著這一幕急的直跺腳：“哼！說好的嘗一下味道，結果恰了這麼多，爸爸一點都不講信用，我找哥哥投訴你去！”
說著。
小潘子還真一路小跑著的去找姜初陽了。
這讓潘一鳴那是尷尬不已。
想去追小潘子。
但最後卻是三兩口將小碗中的十裡香豆豉吃完了才追了上去。
“哈哈哈……這小子，原來骨子裡也是一個吃貨啊！”潘德明看著遠去的潘一鳴那是大笑了起來。
王鄉長跟陳丹也跟著笑了，臉上有著自豪。
畢竟不是誰都能隨便得到潘德明的誇獎。
而剛才卻是對姜初陽製作的十裡香豆豉讚不絕口。
這對於他們來說，那可是很難得。
王美麗這回也終於坐不住了。
對於姜初陽發酵製作的十裡香豆豉也好奇了起來。
不對，肚子裡面的饞蟲也被鉤了出來。
她見小乞丐抱著一個小碗坐在一旁大口大口的吃著十裡香豆豉。
那是也連忙找來了一個小碗，舀了一些品嚐起來了味道。
而這一品嚐，那是停不下來了。
這讓潘德明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美麗，你少吃點，這個十裡香豆豉，人家初陽要賣一塊五一斤呢！你至少得留點肚子吃晚飯吧！”
“我知道，知道。”溫美麗訕笑：“實在是初陽做的這十裡香豆豉太好吃，我一時間沒忍住。”
“是啊！的確很好吃，當飯吃都可以。”潘德明不由長嘆。
“那要不等下回去的時候，我讓初陽送給你們一些帶回去。”王鄉長提議。
“那必須的。”潘德明還沒有開口，溫美麗卻是搶先回答了。
見潘德明臉色有些不愉，溫美麗連忙舀了一些十裡香豆豉端著去旁邊吃去了。
“我家的保姆是從鄉下來的，希望你們不要計較。”潘德明輕咳一聲‘解釋’道：“不過初陽這十裡香豆豉要是有多，我不介意帶一些回去吃，畢竟馬上就要過年了嘛！”
“那我去給你準備裝十裡香豆豉的盛具去。”王鄉長笑說著轉身就走了。
潘德明臉上也有著笑意。
在他看來，既然他孫女小潘子不跟姜初陽講客氣。
那他自然也不會矯情。
就在想在吃點十裡香豆豉解解饞。
潘一鳴卻是快步帶著一個魁梧的中年人。
還有幾個身穿制服的公安走了過來。
不過潘一鳴的身邊沒有小潘子的身影。
很顯然是沒有哄好。
這讓潘德明那是很不開心。
但又不好發作。
只得背的雙手迎了上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