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酒香哪能傳巷外
九州界。
兗州，大明。
如今的大明還叫大明，這和林霄的背後操作有很大的關係。
這都是林霄力所能及的事情，畢竟明的出現和林霄的要求有關。
不過雖然延續了近千年，但是如今的大明大小也不剩多少了。
就在這大明的都城燕京，林霄帶著清風在這裡閒逛。
沒有任何要辦的事情，也沒有任何要看的人。
單純的閒逛。
若硬要說是為了什麼，可能就只是因為被悶太久了。
再加上內心那躁動不安的囂張，所以林霄直接來了九州神庭的地盤耍。
現在的林霄是完全不怕任何人的，首先林霄身為九州宇宙十分之一的天道，就是一個炸藥桶，一旦碰了就相當於是和整個九州天道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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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就算是有人為了某些本身就是和天道作對的目的，而對付林霄，那林霄也掌握了核武器。
直接引爆地仙界，整個九州宇宙一起玩完。
不論是想要做什麼的，都得掂量掂量這個後果是不是自己能夠承擔的起的。
這才是真正的能讓人投鼠忌器的能力，先前想的那些什麼香火、氣運、功德，全都是外門邪路。
香火不過是人道人心所向，氣運功德也不過是，天道的垂青和獎勵。
現在的林霄就是天道，完全不需要別人的垂青和獎勵。
師徒兩個走在燕京的大街上。
兩邊是茶坊、酒肆、腳店、肉鋪。
環境算不上差，但是在修士的感官裡絕對算不上好。
清風不禁皺起了眉頭，這樣的髒亂環境已經近千年沒見過了。
轉過另一個街道，出現了酒樓、什麼什麼齋，什麼什麼閣之類的高檔一些的店。
這些店無不透露著金貴，常來常往的也都是穿著面料昂貴的小廝、侍女之類的。
清風的面色好了一些，但是仍舊是有些不太理解。
為什麼自己的師傅，明明有著一界之地供養，仍舊會來九州這樣一個小破地方。
林霄倒是沒什麼想法，只不過是閒了八百多年，閒出個屁了都，想找個熱鬧的地方，而燕京算是林霄比較熟悉的地方。
僅此而已。
拉上清風則是察覺到了如今的清風，心思已經有些浮躁，不在修行之上了。
所以才領他出來。
不過清風的事情並不是關緊的，因為以清風的資質，就算全心全意放在修行上。
估計也難成正果。
真正關緊的是林霄聞到了這燕京有酒道的味道。
天下萬物皆可成道，因為天下萬物皆在道中。
有很多技近乎道的手藝人，他們技法純熟，對自己這一行的理解前無古人。
這種人就是入了道的，若是在靈氣充裕的地方，說不定還能有幾分神異。
但是一般這樣的道，都走不長遠，因為開闢道路的人太少了。
林霄的地仙道也不是林霄自己一個人開闢出來的，還有一個工具人清風在一起踩雷呢。
不過縱然沒有前路，但是這樣驚才豔豔的人物絕對值得一見，就算不能以他山石攻玉，也可以混一杯酒吃。
於是清風就見自己的師傅，離開了看著還好一些的高階街道。
轉身走進了一條又髒又差小巷子裡。
這巷子周圍的牆上都爬滿青苔和爬牆植物，鬱鬱蔥蔥的同時也顯得有些陰暗。
地面上的青磚也都坑坑窪窪的，一看就是年代久遠的老古董了。
巷子的盡頭有一面破旗子，橫掛在巷子裡。
被時間侵染的都變了顏色。
隱隱約約的酒香，從巷子裡飄了出來。
三兩個酒中老饕，提熘著葫蘆、酒罈在這間小酒肆中打了酒出來。
和林霄兩人擦肩而過。
進到店裡又破又小，只有一個老舊的櫃檯。
上面擺了幾個罈子，一些酒提子，幾本爛賬本。
櫃檯後面是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而旁邊放了幾大罈子酒。
林霄到的時候，剛結完一單。
買酒的客人舉著葫蘆揚聲道。
“走了，老王頭。”
來不及回那個客人，一見到林霄和清風兩個人，老王頭連忙招呼。
“您二位也是來買酒的？”
林霄笑了笑，從懷裡拿出一個壺放在桌子上，笑問道。
“不像嗎？”
老王頭拿起壺，看了看。
“你這壺做工這麼精緻，看不到一點鍛痕，鑄模痕跡，價值怕是不菲。”
說著又打量了一下林霄和清風道。
“恕老頭子我直言，您這樣的多是在閒月閣買酒。”
林霄惦記老王頭最近新出窖，入了道的好酒，同時也樂得和老王頭侃。
於是繼續應答道。
“酒香不怕巷子深嘛，我這不是聞著酒香就找來了。”
老王頭樂呵呵的拿起酒壺。
“要多少？”轉而又說道“哪有什麼酒香不怕巷子深，酒香哪能飄出巷子口啊，都是口口相傳出來得口碑，撐著這破店罷了。”
林霄指了指老王頭手裡的壺。
“打滿。”隨後也說道“這口口相傳的不就是酒香嘛。”
老王頭打酒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後驚奇道。
“哎！都說在這文化人說話好聽，要不是我手裡佔著，就著你這就話我就能喝二兩下肚。”
林霄哈哈一笑沒有說話。
老王頭又打了兩勺，發現還沒裝滿。
隨即道。
“你這個壺還不小。”
清風在後面翻了個白眼，這壺是原本裝水用的四海壺，地仙界那四海都是從這個壺裡倒出來的。
不過林霄倒是沒打算整蠱老王頭，又打了兩勺壺就被裝滿了。
這些凡酒雖然也好，但到底是沒有蟠桃酒滋味豐富。
嚐嚐鮮就好。
但是另一個入了道的酒，林霄是想著全包圓了的。
林霄拎起四海壺灌了一口，滋味確實不錯。
用的都是些普通的凡間米糧，但是精細挑過，用心釀造。
於是也不吝誇讚。
“好酒！”
身後的清風適時的遞上銀子。
喝了這酒，林霄更加的饞那一罈子入道的酒了。
於是腆著臉問道。
“但是這酒的味道和我聞到的不一樣啊，老王頭，你是不是還有別的沒拿出來賣的酒啊。”
老王頭驚訝的看了一眼林霄，尤其注意了林霄的鼻子。
“您這鼻子好，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