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只有自己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奇怪存在，讓他好奇到心裡直癢癢，已經忍了好久了，今天終於問出來。
白的臉色難得的凝重起來，過了半響才說道：“這個吧，我只能說我比一般的神靈低一點點，比虛無之靈高……咳咳！”
林凱恩固執的樣子，在他看來十分討厭，自己的底細現在還不是透露的時候，可這麼應付這傢伙的逼問呢？
“林凱恩，你只要記住我是你這一邊的，永遠不會對你不利，這就夠了。我真實的身份，等你境界上去了，水到渠成，不用我說你也會明白。”
林凱恩看著他，眼睛閃亮，“白，你能讓我感知一下身心嗎？”說著一把抓住白的胳膊，一道金色的獨立意識之光射入其中。
白大吃一驚，連忙掙脫後退，“林凱恩你幹什麼！瘋了，簡直是瘋了。”
林凱恩愣愣的，半響沒說話，腦海中卻思維活躍，白不是人，這我早猜到了，但是他竟然連生靈都不是，卻在我意料之外，確切說是太吃驚了。他這麼高的智慧和實力，不應該是虛擬機器人啊！
有別於有實體的機器人，虛擬機器人是完全的資訊體，常常出現在網路之中。現在看，白可以隨意出入各個宇宙，根本不是依託於網路嘛。
他忍不住問道：“白，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虛擬機器人？”
白沒好氣道：“幹，都說了不告訴你，現在告訴你，我豈不是很沒面子？走了走了……差點給你氣糊塗了，我此行來是要給你安排任務的，你下一步就進入輪迴小宇宙，找到輪迴之主，並殺掉他。”
就在他身影變淡，馬上消失的瞬間，林凱恩叫道：“我知道了，你是資訊體，只不過很高階，是以宇宙間資訊的互動構成的網路為依託，來自由行動，我說的對不對？”
白身體一僵，停下來回過頭看他，嘴角忽然露出笑意，“林凱恩，你真的悟性很高，你說的基本上正確，我索性告訴你，宇宙資訊互動是對的，也的確能夠形成網路，但是並不是全宇宙都能通行。”
“我能夠在宇宙間來去自如，是依託於一種境界，名為‘中道境界’，在一切有和虛無之間，因為不會受制於所有存在和不存在，所以自由自在。”
林凱恩笑道：“自由自在可就太好了，我十分羨慕你！”
白苦笑，“你也感知到了吧，我並非生靈，所以並沒有意識，何談幸福？不值得你羨慕。說我是資訊體沒錯，但不確切，確切的說法是‘資訊自覺體’。”
林凱恩點點頭，總算是搞明白了，問道：“所謂的中道境界，是只有你這樣的資訊自覺體才能進入，還是生靈也能進入？”
白思考片刻，道：“怎麼說呢，不是完全沒機會，但是很難很難，如果你們生靈修者達到九維境界，而且恰恰是掌握光明同一表象，那麼再進一步，就能做到了。否則的話，即便是高等神靈也只是能夠進去片刻，就會自動退出。”
林凱恩大為吃驚，“天哪，連自由女神都不行，中道境界還真是神奇又傲嬌。嗯，據我所知，光明同一表象更進一步，就是光明本體同一表象了，那不就是十維境界了嗎？進不進去中道境界又有什麼意義？”
十維境界是本體層面了，不論是哪裡，就不可能進不去，即便是資訊之中。
白眼看這小子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便直說了，“不是的，兩者之間還有一個小層面，修者將擁有究極光明幻體，那就能長久呆在中道境界。”
林凱恩恍然，脫口道：“我現在便是光明同一幻體啊，更進一步應該就是究極光明幻體了，這麼說，只要我再努力努力，就能去你家裡做客了？”
他十分興奮，怪不得自己能抓住白的胳膊呢，以前是怎麼也摸不到他一根汗毛的，這說明什麼？說明自己的實力已經能夠感知純粹的資訊存在，並不依賴對能量的感知，這是質的鉅變啊！
“白，我現在是不是也擁有一定的資訊自覺體屬性了？”
白不想跟他說話了，“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接著便不見了。
林凱恩激動的心情難以抑制，當即自我檢查，身體發出一陣陣金色光芒，把旁邊的天語、玄左等人都嚇了一跳，卻不敢出聲打擾，都靜靜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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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凱恩先前感知白的身軀，對資訊自覺體有了直觀的印象，現在對比自己的軀體，差別還是很明顯的，現在他的身軀中充滿了各種能量，有光明源能，有淨土能量，還有虛空能量……
透過這些能量，他繼續深入，發現一個模糊的影子，很像是自己，不由得眉頭一皺，“這是什麼？”再深入去看，不止這一個，還有許多，一個個靜止不動，讓他想起當初在“分身宇宙”，見到的那些詭異的分身。
大概是基礎分身在我體內投射出來的，也算是一種資訊體吧，但一動不動的樣子，一點沒有靈性，絕對不是自覺體。
他有些喪氣，忽然想到這個活靈活現的自己，對啊，我現在不就是一個有了能量的分身嗎？如果去掉能量……先前死了兩次，能量都沒了，我就無能為力了，乖乖回爐去了分身宇宙。
他暗暗想著，如果白成為我的分身，那就爽了，就算身體被銷燬了，一乾二淨了，自己作為資訊自覺體還是活著的——那還是活著嗎？
他感到一陣恐懼，白連生靈都不是，好可憐啊。
看來作為生命體，能夠利用資訊輔助能量的傳遞、轉移，就已經極限了。
當他恢復正常，睜開眼睛看到大家大眼瞪小眼，迷迷瞪瞪的樣子，覺得很好笑，“你們都怎麼了？又不是沒見過我施展意識之光，大驚小怪！走，都跟著我去下一個宇宙！”他豪氣沖天的樣子，活像個土豪。
大聖忍不住道：“尊者，你剛才自言自語好一陣子，就像夢遊一樣，好嚇人的，我都想推醒你，但是天語姑娘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