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修煉，一邊仔細研讀秘法，眉頭不時皺起，“太深奧了，這種程度的秘法，我可是第一次見識。”
“所謂永恆，已經脫離了現象界的規律，只能依賴於本體意識，依託於至高的智慧，才可能存在……不生不滅方得永恆，不生即是沒有出現和發展的過程，不滅即是不會死亡、消失，沒有任何退路可言……”
林凱恩讀著讀著，慢慢有了覺悟，感覺其中的微妙，恨不得拍手叫好，“好好，想不到暗影人也有此等智慧，寫出如此精妙絕倫的秘法，我這次收穫大了，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能掌握永恆真空境界了。”
旁邊的暗影人傷者聽到他的話，忍著痛說道：“你既已得到好處，還請放我一條生路吧。”
林凱恩見他淚眼婆娑，惹人可憐的樣子，卻想到那些慘死的地球人，於是扭過頭去，輕輕一揮手，火焰刀便切斷了此人的喉管。
仇恨是一回事，酷刑又是一回事，林凱恩做事是有底線的，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不做，殺人不過頭點地，沒必要為了宣洩去折磨對方。
呼呼，暗影人的屍體燃燒起來，發出焦臭味。這是林凱恩的鳳凰之力的作用，這地方已經不能呆了，卻也要掩飾一下。
這峽谷中有很多巖壁，林凱恩飛到一處巖壁洞穴，不很大，只容一兩個人的身體，又十分乾爽，他坐在其中很舒服。
“不生不滅……”他苦思良久，忽然有一股覺醒的意味從靈魂深處而來，彷彿一下子擁有了全部時空，擁有了整個宇宙，任何角落都纖毫畢露。
“這豁然開朗的感覺，應該距離進入永恆真空境界不遠了吧？”
接著，他忽然感到遠處的暗影人軍團，大概有兩千人左右，不知為何，原本的仇恨感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親切感，這讓他十分疑惑，“什麼情況？就因為我擁有永恆之心，就跟暗影人是同類了嗎？不不不……”
雖然他感情上十分不認可，但是親切感撲面而來，甚至有融為一體的趨勢，他已經能夠感受到每一個暗影人官兵的情緒之類，甚至所思所想都呈現出來。
林凱恩有點慌，但是認定的事就不能輕易放棄，一定要覺醒永恆真空境界，否則以後的路就走不下去了。
一個暗影人，兩個暗影人，五個暗影人……十個、三十個、一百個……
每一個暗影人的情緒、記憶、思維，林凱恩都逐一體會、身臨其境，放佛自己成了對方，然後退出來，進入下一個。
不知過了多久，幾個小時？一天？三天？
在峽谷外面等著的凌帆將軍知道，林凱恩進入峽谷已經整整一個星期了，卻還一點動靜沒有，不過好在暗影人官兵也沒有進攻的跡象，連之前的零星戰鬥都沒有了。
這真的很奇怪，甚至十分詭異。這是什麼戰爭啊，貓捉耗子嗎？實在是猜不透對方在想什麼，所以凌帆乾脆不想，只焦灼的等待林凱恩出現。
此人可是慕容千里十分珍重的人物，似乎擔負著什麼重大責任，可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巖壁洞穴種，林凱恩睜開眼睛，面前依然是濃霧，但是他的感覺已經不一樣了，這濃霧像是他的身體一般，或者說像是他的心靈境……“這就是永恆真空境界嗎？”他飛起來，悠哉遊哉。
以前他也曾不經意間掌握光明真空境界，但是完全沒有這種感覺，這大概就是正式的真空境界，和非正式的真空境界的差別。
“從此以後，我就真正的掌握了一種真空境界了，真正的與自我本體意識相連接了。”他大聲宣佈，聲音在峽谷中迴響。
奇怪的是，暗影人官兵聽了，絲毫沒有反應，就像是理所應當的，林凱恩和他的一切都是環境的一部分，不值得驚訝似的。
反而是困境中的光域防守者大吃一驚，一個個面色蒼白，“天哪，這下完蛋了，敵方又添了一個十七級靈能者，這樣的高手一兩個就足以殲滅我們。”
靈能者正式掌握永恆真空境界，便是十七級的標誌；若是正式掌握黑暗真空境界，便是十八級靈能者；以此類推，光明真空境界對應著十九級靈能者。
林凱恩升級了！成了一名十七級靈能者。
他感到滿心歡悅，“想不到正式的真空境界如此強大，能將周圍的環境變為自己的境界，其中的一切動靜，元素、生物之類，都掌握在自己的意識之下。”
他忽然想到自己先前已經能掌控環境中的能量，現在是否能夠更進一步，掌控環境種生命體的意識呢？
反正自己這次來，就是要支援友軍，救出被困者，若是能夠直接操控敵方官兵，那也算是一石二鳥了。
說幹就幹，他將自己的意識與一名暗影人士兵連結，然後強大的意志力壓過去，“向前一步走！向後轉！”一個個命令傳達過去，暗影人照著做，一點不差。
林凱恩笑了，接著實驗，最後他確定自己現在能夠掌控十四級暗影人百人，十五級暗影人十人，十六級暗影人兩人，而十七級暗影人能夠逃脫自己的掌控。
他很滿意，相比以前的意志力操控，意識掌控技能要強得多，而且被掌控者不僅僅是聽話，而是完全與他融為一體，雙方的交流十分順暢，是即時的無縫連線。
“這些人現在相當於我的分身，只要我願意，隨時可以發起進攻。”林凱恩意識到這一點，十分激動，“所以我還等什麼呢，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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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一百多名暗影人官兵，大部分是精銳，紛紛開始攻擊自己的隊友，十分兇悍，完全帶出了林凱恩復仇的情緒。
林凱恩隱藏在半空中的濃霧中，還特意遮蔽了一切外來的感知和訊號。這是一場實驗，也是一場戰爭。不過在敵人看來，只是自己人發動叛亂而已。
“有意思，看來以後我可以發動精神戰爭了，用敵人對付敵人。”他笑出聲來，卻猛然感到什麼人靠近，大叫道：“誰？誰在哪裡？”
如果是自己人，肯定不會在這種地方故弄玄虛，所以一定是敵人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