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老高又回到了生活需要計算的時代。昨夜的緊張刺激依然縈繞在心頭。
越來越感覺真實世界的可怕,現在還能相信誰?突然出現呂雙竟然是個複製人,現在又丟了銅牆。先不說能不能完成別人的囑託,像銅牆這樣活著,就是一種折磨。
一群缺德帶冒煙的傢伙,老子總有一天收拾你們。
現在老高不敢明目張膽地在街頭閒逛,他是不是早已經成了軍警們的通緝犯。萬一遇到軍警,挨頓毒打那是避免不了。避免受皮肉之苦,一定要先低調行事。
自從老高擺脫虛擬世界,他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為什麼只有他一個人,其他人都去了什麼地方。老高想過最糟糕的情況,就是他們所有人已經被帝國通通的清除掉。當然這是最壞的打算,如果他們真的是被清除的行列,那麼自己也應該屬於被清除行列,但是他遇到軍警還真沒受刁難。這麼說,所有找不到的人,可能更名換姓躲藏於民間。
由於在下水街惹了亂子,老高現在不敢輕易地回到下水街,他現在寄居於豬籠街,雖然兩個平民窟僅是一街之隔,但是兩個平民窟互補干擾。自成一個獨立的系統。兩個區域都有自己的風格與執行的自己的區域的內容,所以才會導致,如果在一方犯案,可以逃離到對面區域繼續生活,什麼時候被抓到什麼時候算是瞭解。
兩街之間沒有任何障礙阻止你越境,老高很容易的進入豬籠街。剛進入豬籠街被一名道士打扮的傢伙攔住了去路,對方上來就是一句,“我看您的面相要完蛋,貧道有一顆金丹只需要五千元,即可化解你的危機。”
什麼地方都能遇到江湖騙子,自己已經夠落魄了,遇到這一個口無遮攔的傢伙,老高真的想乾脆打死對方。
老高本意是想躲開他,但是對方如同蒼蠅一樣,在老高的前後左右不停地唸叨,“先生,您不看看你自己的面相嗎?印堂黑得如鍋底一般,我這裡還有一樣相當不錯的東西。精金皂,只需要洗兩次,保證你的印堂白又亮。”
小老道最後這句老高聽得很清楚,對方不是想真的推銷自己的靈丹妙藥,他分明是想找自己尋開心。
老子行走江湖從來沒被人如此欺負,老高二話不說直接動手。小老道不但沒生氣,反而與老高過起招來。兩個人在街頭插招換式交起手,很快臨近的街坊出來看熱鬧。
小老道一邊走位,嘴裡一邊叫嚷,“有錢的您捧個錢場,沒錢您為我們捧個人場。”
老高雖然不是什麼格鬥高手,但他的實戰經驗多,不是什麼人都能抗過他的攻擊。今天面對小老道老高不僅沒有佔據上風,反而被對方的招式制約。
很快,小老道首先停手。
“停!”小老道微微一笑,“感謝大家的捧場,今天我們表演結束。”
然後,小老道沒理老高,他開始檢視眾人的打賞,他的顯示屏上有了不錯的收入,臉上是那種很自然的幸福感。
小老道最後,向老高抱拳行禮,“晚輩失禮,如果前輩您想找個落腳地方,如果您不嫌棄,可去我的寒舍小住幾日。”
“你又不是我孫子,憑什麼要你養我?”
“如果您老想收我為孫,晚輩願意。”
老高笑的那是一個心花怒放,“孫子?”
“爺爺您什麼事?”
大白天撿個孫子,這事你得小心防備對方可能是故意套近乎,而貪圖你的錢財。活有百年,什麼人什麼事他沒遇到過。
小老道頭條帶路,走了近半個小時,才到達小老道的住所。小老道平時以打褂算命為生,他的家雖然不大,裝兩個人還是綽綽有餘。
不過老高認為,他們在街頭鬧了一圈,自己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危險。沒等老高開口問,對方已經叫出他的名字。
“你認識我?”
“晚輩當然認識,在街頭為了確認你的身份,我才會貿然與您交手。功夫不錯,有傳說般的英勇。”
“你是誰的後代?”
“慚愧,我不是什麼名門之後,今天來找你,全是組織上的安排。組織不想讓你一個人流落街頭。”
“你是……組織?”
小老道笑了,“上次給你的藥瓶,你可一直沒用。”
“原來是你們?”
總算是找到了同道中人,不容易,真不容易。
老高需要問清對方,他太多事想弄明白,如果不問個清楚,他非憋死不可。
老高首先是自責自己,“他沒有完成組織委託給他的任務,沒能為銅牆完成解脫。”
“他已經被我們救出。”
“真的?”
小老道向老高解釋說,“幸好你沒有下手,如果真的下手,就沒有最後的事了。正是因為我們救出了銅牆,他們才會緊急轉移。”
老高想詢問銅牆的下落,小老道安慰道說,以後他們會見面,現在還不是時候。現在帝國正在全城搜捕銅牆,實在不方便去見他。
小老道略顯興奮,他說道,“我們是在重重包圍下救出銅牆,與你一人獨闖龍潭一樣精彩。”
老高羞愧地笑了,昨天晚上的事真的是不好再提。沒鬧出什麼名堂,自己還差點沒逃出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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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不容易,小老道的組織,一直想營救出銅牆,他已經被帝國控制二十幾年。一次次營救全以失敗告終,最後他們才下決心送銅牆一程。既然人救不出來,不如讓他自己走。
讓他自己解脫相對容易,這樣可以減輕他的痛苦,將生命交到銅牆自己手裡最為合理。因為任何人不能代替他的生死。但是事事有變,原來銅牆的手腳還可能自由活動。後來他們為了能更好地控制銅牆,他的手與腳逐漸地失去了作用。直到現在,他已經癱瘓在床。原來雖然手腳不太靈活至少能動,現在變得麻木如同他身體上的擺設。雖然他現在有心想死,手腳已經不能聽他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