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飲料下肚了，老高想直接吐出來，但是機器人的手封在了老高口前，他是張嘴不可能，出聲更不可能的一個狀態下。老高真的想知道，他喝的是什麼，感覺很像是傳說中的鼻涕蟲。只有包裹滿身粘液的東西，才能有如此絲滑能力。甭管是什麼，總是感覺噁心。
喝下去沒多久，老高又不緊張了。他反而笑了，老高是在笑自己的無腦與傻里傻氣。這是什麼地方？不過是一個夢境，夢境有什麼可怕，自己就是沒能分清夢與現實。如果現在將所有遇到的一切全判定為虛幻，喝下去什麼又能奈何他？又不是真的喝下去什麼東西。做個夢而已，大驚小叫什麼。剛才喝的不過是一段程式碼或是一個電信號。
想通了，老高就不掙扎了。對方見到老高不掙扎了，封在老高口前的手也鬆開了。
四目相對，對方笑問老高，“感覺怎麼樣？”
對方很期待老高能對他的飲料做出點評。
“沒什麼感覺？就是有點熱，這東西對我沒什麼用。”老高回得很乾脆，一位常年飲酒的人，對這東西早已經有了耐藥性。除非他喝了烈性毒藥，才會有劇烈的反應。像這東西不過是小玩意而以。
然後他又咂摸著嘴，想回味出剛才喝過的飲料是個什麼滋味。
老高也就剛說完，他就感覺胃內開始翻騰起來。似火燒，似燒灼，又似旋渦在旋轉。胃內正在絞勁的疼痛。老高是沒生過孩子，如果他生過，一定能評判出兩者的疼痛極別。
劇烈的疼痛下，老高整個人縮成了一團。他希望變成個團以後，能減少一點疼痛。老高感覺自己的胃與腸子早已經攪合在了一起，它們不是凝結成了一坨，在不就已經打成死結，總之這種疼是他沒有經歷過的。
“你給我喝的是什麼？毒藥嗎？”撕心裂肺的老高只能是哀嚎，同時又咒罵該死的機器人。
老高疼的是滿地打滾，叫聲如同殺豬。撕心裂肺的哭嚎聲，已經聽不出是人發出的聲音。
老高用僅有的理智大罵給他灌毒藥的機器人，有多難聽他就罵什麼。唯獨可惜的是，他的叫罵已經很難聽出老高罵的是什麼內容。
老高心裡苦，一夢境至於如此折磨他嗎？什麼樣的夢也會有這樣的痛苦？
一旁看熱鬧的機器人，並沒有生氣，而是閃過滿地打滾的老高，獨自站在一處牆角，呵呵地笑出了聲。他是怕老高在胡亂翻滾下撞到自己。
老高是真心希望，自己的夢能儘快結束。他認為，夢這東西，如果進入到極端危險時，他很快會從虛幻中清醒過來。現在還不極端嗎，還不危險嗎？
但是這次痛感已經到的極點，他的夢還是沒有醒，甚至他沒有暈過去。他只能是用極為清醒的狀態感覺這種疼痛。
折騰了很久，老高才逐漸的恢復到平靜狀態。劇烈的疼痛正在逐漸的消失，直到最後他已經感覺不到胃與腸子的不適，同時他的心率也變的平靜下來。
他如挺屍一樣平躺在地面上，過了好久，他終於能從地上爬起來。但是剛才的折騰實在是消耗體力，他如虛脫一樣手必須扶著牆才能起來。雙腿不住的顫抖，嘴裡不住的罵娘。
“現在清醒沒有？”機器人又一次詢問老高的感受。
“你是要害死我嗎？”老高是真想殺掉對方，有像你這樣對待朋友的嗎？
對方反而笑得更開心了，“你不是說自己思路不清醒嗎？我給你點提神的東西。”
“我第一次聽說，疼痛可以讓人清醒？”老高大聲質問。
“很多情況下，它會他你更加清醒，尤其是你分不清真實或是虛幻時最為有用。”
機器人說的似乎有那麼一點道理，但是老高依然還是要埋怨他，畢竟剛才的一番折騰可是不是什麼好滋味。
老高想知道對方給自己喝的是什麼東西。機器人正等待老高的詢問，他笑了，回答說，“你喝的是我使用的冷卻液。”
聽到冷卻液，老高的臉色大變。
“這不是毒藥嗎？你真的想害死人嗎？”老高大聲叫罵。
機器人笑了，“雖然有毒性，但不致命。小劑量是沒事的，何況我又新增其他的材料，綜合了之前的毒性。安全性你可以放心，並不比你平時喝的酒傷害大。你可別不珍惜，有多少人想求冷卻液，我可沒舍得給。你今天能喝到，可是一種福報。”
老高一臉苦笑，這樣的福報還是留給別人吧！
“給你吃點好東西。”機器人又拿出一個包裹。老高是沒敢主動開啟，他可不敢輕易嘗試對方給他的任何物品。
見到老高如此謹慎，對方主動開啟包裹，包裹裡面還真的是食物，裡裝了幾十片的烤肉。味道很香，肉質也非常好。不像是存放已經過期的食物。
“放心吃，我是用不上。你可以盡情地享用。”
老高並不客氣，既然自己的夢無法清醒，他就在這個夢中享受起來。
也許是真的餓了或許是，模擬系統給他的安慰資訊特別好，他吃在口中的肉，非常細膩而且味道非常好。老高認為這是他這輩子吃過最好的肉，肉質怎麼會這麼好。老高也不客氣，一小盒的烤肉幹被他吃個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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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還有幻覺嗎？”機器人依然像是盤問犯人一樣盤問老高，對方的質問略有嚴厲。
老高依然是那副傻笑的樣子，“怎麼說那？我很確定的告訴你，我記憶中經歷過這個情節。可惜過去記憶中與我交談的人並不是你。”
機器人略有意外，他顯露出特別吃驚的樣子，然後他繼續追問，“你確定你正在做夢？”
老高笑嘻嘻靠近機器人，“不是做夢，而是在虛擬世界中。”
老高更正了對方的提問，畢竟做夢與虛擬是兩回事。如果混為一談，很可能誤導對方。既然是探討，那麼一定要有正確的探討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