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宸盯著老大夫的眼神彷彿要殺人。
彷彿在說，好大的膽子，敢反駁小爺？
往日老大夫也是懼怕南宮宸的身份的，可今日，他覺得自己沒有錯，因而眼神裡更多的是坦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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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子，恕老夫先出去看一眼吧。”
“大膽。現在是你該給爺準備藥膳的時間，你敢出去？”
老大夫一怔。
他沒有聽錯吧？小主子剛才在他面前自稱“爺”了？
小主子雖然生來傲慢，但是對老大夫，還是含著幾分尊敬的，從未在他面前自稱“爺”。
老大夫猶豫了，若是他執意要出去，小主子不會懲罰他吧？
看門的老王兩腿都抖得篩糠一樣。
他歉疚地看了一眼老大夫，覺得是自己連累了老大夫。
他大著膽子，想替老大夫分辯兩句。
“小、小主子……那人……村民們……湯圓……”
“湯圓？”
“湯圓！”
老大夫和南宮宸齊聲叫了出來。
“湯圓來了？”老大夫整個人都透著興奮，彷彿完全忘記了自己正面臨著小主子的暴怒。
而南宮宸似乎也被暫時轉移了注意力，身上的怒氣也沒有了，彷彿剛才發火的，根本不是他。
老王摸不清頭腦，但是老大夫問了，他不能不回答。
“對。病人就是湯圓小姐帶過來的。湯圓小姐還說，只有老大夫您能救那個村民了。”
老大夫一聽人是湯圓帶過來的，便猜測那人一定是湯圓的親人，甚至想到了可能是湯圓的爹孃。
他更加著急了。
“小主子，這還是湯圓小姑娘第一次有求於老夫呢。”
“咳咳……”南宮宸手抵著嘴角，乾巴巴地咳嗽了一聲，“既然救死扶傷是醫者天職，那你就快去吧。”
老大夫：……
小主子怎麼這麼快就同意了。
他正準備著把之前金髓葉、積雪草、人參果、白靈芝的事情，再拿出來說道說道呢。
南宮宸似乎也知道自己轉彎轉得太急了，又板著臉，補充了一句：“不過，不許你誤了給小爺配置藥膳。”
“是。多謝小主子。”老大夫二話不說，朝南宮宸一拱手，就急急往外走。
小主子能做到這樣，就已經很不錯了。
“慢著。”沒想到，剛走了兩步，南宮宸又發話了，老大夫和看門的老王都是一凜。
“讓他們進來吧。不許髒了小爺的門口。”南宮宸語氣嚴厲。
不過，老大夫卻偷偷笑了。
不許髒了門口，難道院子裡弄髒就沒事了嗎？
老大夫覺得，小主子還是善良的，只不過他的身份，他從小所接受的教育，都不容許他同別人親近。
湯圓終於看到老大夫出來了，就如同見到了下凡的神仙一般。
“爺爺，快救救水生哥吧。”
老大夫聽出來，湯圓的嗓音裡帶著哭腔。
“不怕。湯圓，有爺爺在呢。什麼病也不能從爺爺的手裡奪走人命。”
老大夫看了水生的臉色，抓過水生的手腕，按著他的脈搏，又翻了翻水生的眼皮，片刻後，他心裡已經有了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