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李中醫拿著布袋子,朝著洞口罩了過去。
“嘭!”一聲輕響,繩子斷裂的聲音,隨後一道白影從洞裡躥了出來,可惜李中醫動作晚了一步,不然白影肯定會鑽進布袋子裡去。
“繩子斷了?”我看著李中醫問道。
李中醫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說道:“這黃皮子跑的怪快裡,一下就沒影了。”
“那現在咋辦?”我有些著急,現在就老爸還在床上躺著呢,不把事情解決心裡就像有一塊大石頭壓著一樣,喘不過來氣一樣。
“先回去,看看你爸再說。”李中醫想了一下,黃皮子已經跑了,追不上,索性回家先治好老爸好一點。
我點了點頭,李中醫將腰間大小的洞口重新給堵上,收拾了一番就回去了。
我跟在李中醫的身後,沒有說什麼,只是一直在奇怪,為什麼這個世界上還有白色的黃皮子,莫非這是精怪?
走了半個小時後,回到李中醫家之後,老媽已經沒有在李中醫家裡,就剩下我爸在床上躺著,臉色也稍微紅潤了許多,差不多說話不怎麼大喘氣,懸著的心就放了下來。
“爸,你怎麼樣了。”我走過去,看著老爸,心裡挺感激李中醫的。
我爸搖了搖頭,朝著李中醫看了過去,問道:“怎麼樣?是不是祖墳出問題了?”
李中醫點了點頭,臉色有點鄭重,沉聲說道:“沒錯,祖墳的確出事了,看樣子陳家村的祖墳已經被一群黃皮子給佔領了。”
“一群?”我心裡有些驚疑,明明就看到了一個怎麼會有一群?
“唉,我說祖先怎麼不肯接受貢品,我還覺得奇怪通靈請來的不是老祖宗,而是一身白皮的妖物,還差點要了我得小命。”老爸想了一下,嘆了一口氣,臉色直接拉了下來。
“我看這妖物法力不小,暫時它是不會來了,你先養好傷,等過幾天咱們過去抓它。”
李中醫沉思了一會,就把頭轉向了我,繼續說道:“陳老弟,你家娃有根啊!”
“那可不,老陳家的娃,怎麼會沒出息。”老爸一聽,咧嘴笑了笑,臉上充滿了得意之色。
我在一旁聽的一頭霧水,反正我也沒聽明白,大人說話我也不插嘴。
“這娃也不小了,考慮什麼時候把東西傳給他?”李中醫從兜裡掏出一根煙來,點燃之後,開始吞雲吐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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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過了,等今年大型祭祀舉辦之後就教給他,省的到時候說老陳家沒人了。”老爸抬著頭,望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唉,年代都過了這麼久了,也不知道老祖宗的東西丟了沒,這年頭祭祀已經很少了。”李中醫嘬了一口煙,深吸一口氣吐了出來,說道。
“行了行了,這都是過去的事了,過來幫我看看怎麼樣了,這些針該拔了吧,不然我就廢了。”老爸抬了抬頭看著身上全是銀針,有一些不喜。
“誒,你別急,你以為我的鬼門七十二針是開玩笑啊!死的人都能給救回來,這次給你扎了一百多針,你算是有福咯。”
“快點快點,等下商量怎麼抓黃皮子。”老爸白了他一眼,連忙說道。
“娃子,過來幫我一手。”李中醫拉著我,讓我拿著一個布條子,旁邊有一個火盆。
我點了點頭,現在李中醫的身後,李中醫每拔下來一根銀針先是在火上烤一會兒,然後再插入布條之內,一共一百多針,前幾十針還好,到後幾十針的時候,每拔一陣,李中醫額頭上就會冒出一滴汗珠,臉上特別嚴肅,老爸也是凝重的昂著臉,不說話。
老爸身上的銀針直到拔完,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此時不僅李中醫滿頭大汗,神經疲憊,就連我爸也是如此,我心裡不免有些懷疑,這拔針有那麼累嗎?
我將拔出來的銀針小心翼翼的包好,去外邊拿來一張毛巾,遞給李中醫,此時老爸已經能夠下地了,身形自如,我心裡暗暗佩服,這李中醫的醫術真是高明。
“怎麼樣,娃子,想不想學?”李中醫看到了我眼神中的炙熱,得意的問道。
“嗯嗯嗯。”我重重的點了點頭,一聽心裡一陣欣喜。
“行了行了,下次在教,趕緊找找辦法,將黃皮子給抓住,不然祖墳肯定還會出事。”老爸簡單的活動了一下身子,擺了擺手。
中午的時候,老爸還是病懨懨的,被李中醫這麼一治,生龍活虎的,判若兩人。
“給。”李中醫從口袋裡抽出兩根煙,遞給我爸和我,我不怎麼抽菸,但是我也不排斥,索性接了下來。
三個大男人就在一間屋子裡,開始商量著怎麼對付黃皮子的辦法。
可是一想到,陳家村的大型祭祀還沒有完成,老爸的眉頭又皺了起來,祭祀師最忌諱的就是忘記給祖先祭祀,不然祖先一旦怪罪,不僅禍事連連,而且嚴重的時候,甚至祖先的風水也能改變,這就麻煩大了。
經過兩個大男人在一旁商量,我就在一旁認真的聽著,順口提提意見,最後決定出一套方案。
明天由老爸去陳家祠堂,先向老祖先告知原因,然後將祭祀時間向後面推遲,我和李中醫去祖墳守著黃皮子洞,試著尋找黃皮子的蹤跡。
決定之後,老爸就告訴我讓我今天晚上留在李中醫家睡覺,不讓我回去,順便讓我幫著李中醫找一些明天用的東西,我點頭答應下來。
隨後,老爸再囑咐我一番就走了。
發現其實李中醫家沒有人,況且我也不經常來李中醫家。
“李中醫,家裡就你自己嗎?”我疑惑道。
“還有一個閨女。”李中醫掏出一根煙,遞給我,說道。
“那現在她在哪?”我有點好奇。
“她現在和她媽在一塊哩,跟著我過得不好,就索性讓她跟著她媽過日子了。”
“好吧。”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不難猜到,李中醫肯定因為某些原因和他媳婦離婚了,這屬於私事,就不打算過問了。
“明天咱們怎麼做?”我看著他,關於這方面我一竅不通,還是聽李中醫的。
“明天事,明天了,現在先睡覺。你就住在西廂房吧,裡面有床有被子。”說完李中醫,眼神裡透出一絲愁思意,很明顯是想他閨女了。
我也沒有說話,看著李中醫離去的背影,落寞孤單,突然覺得李中醫這幾年來,其實他一個人很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