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水落石出時,不得不接受現實了。
龍蛇幫內群龍無首,副幫主花子坤對幫主之位虎視眈眈,勢在必得,可前幫主白飛雲屍骨未寒,還沒下葬,他的如意算盤打的有點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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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欲蓋彌彰,趕緊讓白飛雲入土為安,花子坤差點在白飛雲的靈堂刀劍相向。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天山派大弟子張陽拿著試毒草,和天龍尊者來到了龍蛇幫。
“尊者怎麼會突然到來呢?”
花子坤想拉攏人,搶先來到天龍尊者面前問這問那。
“幫主走了,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啊!”
天龍尊者責問。
“這…怕打擾您的清修啊!”
花子坤尷尬的搪塞。
天龍尊者也只是那麼一問。
“嗯,果然是中毒的跡象!”
天龍尊者一看白飛雲的臉色,便斷言。
白夫人哭的更厲害了。
“白師弟,你趕快將這試毒草熬成湯!”
張陽將試毒草交給白啟畫。
“試毒?試什麼毒啊?”
花子坤有些急了。
“當然是白幫主所中之毒!”
張陽答的爽快。
“誰說幫主是中毒而亡,明明是心疾發作而暴斃的。”
花子坤百般狡辯。
正在哭泣的幫主夫人也過來說:“是啊!幫主是舊疾復發而亡,怎麼說是中毒而亡,還要試毒呢?”
花子坤與幫主夫人如此默契,倒令張陽和天龍尊者十分驚訝。
“你們吵吵什麼,中沒中毒,待會兒一試便知。”
天龍尊者有些不耐煩了。
一向過慣清淨日子的他,聽到吵吵嚷嚷就心煩意亂。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著試毒草的結果。張陽和白啟畫將試毒草熬成的湯灌進白飛雲的嘴裡後,從嘴角又往外流著。
“趕緊拿碗接。”
天龍尊者提醒張陽。
張陽將事先準備好的銀碗放到白飛雲的嘴角處,當白飛雲嘴裡流出的液體進入銀碗後,銀碗立馬變成了黑色的。
“是毒藥嗎?”
花子坤想移花接木,轉移大家的推斷,想把試毒草說成毒藥,果然心機夠深的。
“灌進去的是試毒草,流出來的才是幫主體內的毒汁。”
天龍尊者撥亂反正,駁斥花子坤的說法。
“尊者,你查一下,我爹中的什麼毒?”
白啟畫興沖沖的將銀碗遞到天龍尊者面前,天龍尊者從懷裡取出一根銀針插入碗裡,然後取出來放到嘴裡舔了一下。
“天龍尊者…”
所有人都驚呆了,白啟畫也大聲提醒天龍尊者。
哪有這樣試毒的。
“嗯,這味道很特別,不過我已經知道是什麼毒了!”
天龍尊者不但沒有事,還談笑自若。
“什麼毒?”
白啟畫急於知道結果。
花子坤和幫主夫人又怕別人知道結果,所以,他們仨的臉上,表情各異。
“不會是毒吧!你都敢用舌頭舔!”
花子坤借題發揮。
天龍尊者慢條斯理的坐在一個椅子上後,娓娓道來:“幫主中的是一種叫做噬心蠱的毒,這種噬心蠱生在黑風洞裡,要找到它得費一點功夫。”
“噬心蠱?難道我爹的心疾和這噬心蠱也有關係?”
白啟畫由此及彼。
天龍尊者點了點頭。
“嗯!理論上是可以有關係的!下毒之人一定很早以前就開始下手了,只是分量特別小!所以,症狀和普通的心疾無二!”
天龍尊者分析的頭頭是道,好像自己就是下毒者一樣。
好細的心、
好毒的心啊!
如此細緻而長久的下毒,真是費了些功夫。
“照這樣看來,這下毒之人一定是與幫主親近之人,其他人沒有長期下毒的機會啊!”
張陽憂心忡忡。
江湖上最可恨的就是暗下殺手之人。
說起親近之人,幫主夫人的臉唰的一下變了,她不自在的扭過頭,花子坤的臉色雖稍有變化,但一向城府深的他掩飾的很好。
“不可能是親近之人吧!親近之人除了我娘就屬我了,難道我們倆也有嫌疑!”
白啟畫覺得匪夷所思。
他激動的身體都有些抖,張慧瞧瞧走到他身邊,看到張慧後,他才平復了情緒。
原告成了被嫌疑的物件,這讓他情何以堪啊!
幫主夫人也是一臉的無奈,但沒有辯解什麼。
“那不一定是你們母子倆,因為幫中事物,而和幫主經常接觸者也有可能啊!”
天龍尊者把施毒者的目標擴大了。
也就是說,幫主經常接觸的人都有嫌疑,看來,龍蛇幫裡要人人自危了。
天龍尊者話音剛落,許多人已將目光移向副幫主花子坤,龍蛇幫內,除了白啟畫母子以外,就數他這個副幫主常和幫主接觸了。
花子坤攤開雙手笑著說:“你們看著我做什麼?如果我也有嫌疑,大家不妨查一查,真金不怕火煉的!”
花子坤故作鎮定,可他的心已噗通噗通勐跳了幾十次。
表面上是真金不怕火煉的鎮定,實際上是做賊心虛的恐懼。
“既然我爹的死因已經真相大白,那麼,明日就舉行出殯儀式吧!”
白啟畫覺得,死者都希望入土為安,所以,他宣佈了出殯的日期。
“慢著!”
花子坤卻出言制止,其他人都覺得奇怪,他不是急著要出殯嗎!如今怎麼又阻止起來。
花子坤接著說:“明天並不是適合出殯的吉日,三天後出殯吧!”
“又等三天…”
靈堂內議論紛紛。
“既然副幫主說三日後就三日後吧!”
天龍尊者第一個答應了,張陽和白啟畫也就沒再提出異議。
白飛雲的死因倒是查出來了,可是誰下的毒就很難查了。
當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被人毒害的,白啟畫簡直是五內俱焚啊!痛心疾首的他,整個人突然憔悴了不少。
三日後就要出殯了,白啟畫想多盡點孝道,便日日夜夜守在靈堂裡,人都瘦了一大圈。
白啟畫難過,張慧也跟著傷心,他守著她陪著,也許,是張慧的陪伴左右,才使他撐住沒有倒下去。
讓白啟畫有些不解的是,他的母親孟襲若很少來靈堂,聽張慧說,他母親有時候瞧瞧離開自己的房間,不知去什麼地方了,過很久才回來。
如今的白啟畫一心只想著如何盡最後一份孝心,並沒有心思去顧及母親的一舉一動。
真是:
生離死別心欲碎,
悲歡離合世常規;
視死如歸誰人會,
前塵往事皆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