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絨在心裡嘆了一口氣，也就當感覺不到了。
駛出校門的時候經過了幾個女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顧絨總覺得那幾個女孩子都在盯著自己，而且眼神非常奇怪。
不過這也只是個一掠而過的小插曲。
雅舍很快就到了，顧絨把車停在了巷子裡，跟老闆說了一聲，就帶著姜姍姍和喬可心去坐公交去了。
最近幾天都是好天氣，太陽被半遮在雲層裡，淡淡的金色光芒於是更加溫和的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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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絨腿長步伐快，給她們倆搶了一排兩個的位置，自己坐在了前面一排靠窗的空位上。
喬可心有點彆扭的在姜姍姍旁邊坐下來，努力保持眼觀鼻鼻觀心的狀態，但卻總是控制不住自己偷偷瞄向姜姍姍的目光。
這個時間車上人不多，公交車像個半飽的蝸牛一樣慢慢的朝前爬去。
公交車的窗戶不如小轎車那樣明亮乾淨，在陽光下透出一種模糊的質感，於是那經過玻璃窗的光也顯得溫柔起來。
姜姍姍呆呆的看著前座上的背影。
看著她的長髮被染上淡淡的光澤，看著她別著髮絲的漂亮耳廓，還有看向窗外的，在天光裡幾乎透明的側臉。
她的目光近乎於著迷，彷彿連眼睛都不會眨了。
喬可心瞥了她好多眼，她都是那幅呆呆看著顧絨的樣子，終於忍不住，喬可心伸手揪了一把顧絨的頭髮，引得她回過頭來。
姜姍姍急忙收回目光，垂下頭去。
“你準備就這麼一句話都不說的度過半個小時啊？”
喬可心看顧絨的眼神就彷彿在看一個遲鈍的木頭，有些惡狠狠還有些恨鐵不成鋼，
“麻煩說兩句話行不行？”
顧絨：……
顧小姐咳嗽一聲，笑了一下，對低著頭的姜姍姍道，
“學姐，我不太會說話，你有什麼想問我的或者想說的，我都聽著，也會儘量回答你。”
她聲音很溫柔，姜姍姍便抬起頭來，想了片刻後，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以前，有女生跟你告白過嗎？”
顧絨愣住了。
喬可心也沒想到這第一個問題就這麼勁爆。
她正想說姜姍姍是第一個，沒想到卻聽見顧絨輕輕說了一聲，
“有。”
喬可心石化了。
她瞪大眼看向顧絨，
“我怎麼不知道？”
她一臉被背叛的傷心表情，
“這麼……的事你居然瞞著我！”
顧絨知道她卡殼的那兩個字應該是“八卦”。
她笑了一笑，道，
“因為上一個女孩子跟我告白的時候，我還不認識你啊。”
喬可心更驚訝了，面部表情逐漸更換成了看外星人的不可思議，
“那豈不是你上高中的時候就有女孩子喜歡你了？”
可顧絨看起來並不為這份“成就”高興。
她看著窗外，讓陽光染上眼瞳，微微眯起了眼睛，
“那時候我還沒上高中呢。”
喬可心的表情非常豐富，短短時間內又變成了看禽獸的表情，
【天哪！你還是個初中生的時候居然就能禍害女孩子了。】
她充滿譴責的面部語言裡全都是這句話。
顧絨側頭看她一眼，笑了笑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