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眼,死命的朝門的方向看去,然而顧絨輕笑一聲,輕輕附在她耳邊道,
“別看了,進來的時候我就反鎖了門,等他找到鑰匙或者直接砸開門應該還有幾分鐘的時間,夠我和你玩玩了。”
陸夫人驚駭而暴怒的轉回視線,看到顧絨微笑的唇角,和森冷的眼睛。
“看來周謹言對你的報告一點都不完全。”
那輕靈悅耳的嗓音極低的響起來,
“這麼多年的底層生活,我可是什麼都幹過的,又怎麼會永遠是那個只會捱打和逃跑的顧絨呢?”
“我現在已經不是什麼貴族小姐了,當你重新出現的時候,我就是個徹頭徹尾的亡命之徒,而亡命之徒最擅長的事情,就是不要命了。”
她在桌面摸起來一個碎片,輕輕道,
“比如現在,我說我想割斷你的喉嚨……”
冰涼的瓷片溫柔的抵住了陸夫人的喉管,顧絨輕輕的笑起來,
“就是真的想割斷你的喉嚨。”
碎片輕而快的劃開脆弱的皮膚,陸夫人在疼痛中瞪大眼睛放大瞳孔,整個人都劇烈的掙扎起來。
然而才剛一掙扎,顧絨便更加兇狠的掐住了她的嘴,用力之大幾乎讓她錯覺聽到了骨頭咯吱咯吱的響聲。
劇痛讓她尖叫起來,叫聲都被掐斷在口腔裡,只剩下淒厲的嗚嗚聲。
顧絨又噓了一聲。
“在我還能控制自己的時候,你還是別動了,否則我也說不準是不是真的會弄死你。”
隨著那塊瓷片在皮膚裡又變深了一點,陸夫人終於癱軟下來,只剩下憎惡的怨毒的目光釘在顧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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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顧絨同樣看著她,森涼的眼睛漸漸也添上了相似的神情,是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的陰森恐怖,然而更加叫人恐懼的是,即便是在露出這樣的眼神時,她都是冷靜剋制至極的,嘴角甚至還帶著微笑。
陸夫人的目光漸漸變得疲軟,漸漸開始退縮,漸漸也泛上了恐懼。
顧絨終於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這就對了。”
她說,
“從現在開始,你要改變一下想法,我不再是那個受你迫害折磨不得不輾轉落魄悽慘求生的顧絨,而是因為你變得一無所有也當了多年亡命之徒的不要命的顧絨。”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我唯一的牽掛是顧悄,你用他威脅了我很多年,可現在我想明白了,你可以儘管找人去對付他甚至弄死他,到時候我自然會弄死你的兒子,弄死你的老公,再來弄死你。”
她輕聲笑起來,
“你瞧瞧,我還賺了一個。”
“至於我今天來的目的?”
她用瓷片拍了拍陸夫人的臉,
“當然是為了報那一刀之仇,我想明白了,以後我不會在躲著你,也不會再忍著你,你對我幹了什麼,我就在你身上討回來,那一刀若不是被唐鬱給我擋了,被下病危通知書的可能就是我了。”
她換了一塊長而尖銳的瓷片,看著她的眼睛,輕聲說,
“這是第一次,我得為自己報仇。”
那塊瓷片被她狠狠捅進了女人的肚子裡,薄而絲滑的家居服發出撕裂的聲音,血瞬間染了她一手。
在陸夫人瞬間放大到極致的瞳孔裡,她依舊微笑著,輕輕道,
“希望不要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