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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獸血之繼的秘密

時光荏苒,小石頭昏迷已經快三天了,彥一直守候在離國醫療站的門外,生怕他出什麼事,但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這三天中小石頭的毒性不但沒有加重,還慢慢自愈起來,讓離國醫務人員都感到驚訝,本來這種稀有中毒現象就讓離國醫護人員無計可施,看到小石頭身體慢慢開始自愈起來,都松了一口氣。

雖然情況慢慢變好,但彥依然守候著,希望能看到小石頭安然無恙,從昏迷中醒來。

逆言這幾日在離國無所事事,便四處閒逛,聽聞了不少傳聞,得知好像離國對小石頭十分在意,暗中還派人徹查關於小石頭的一切,逆言見到當日神武界的一幕幕,心中也是跟離國感同身受,剛開始對小石頭的猜疑也得到了證實,這個神秘的小子果然非同一般,逆言決定等他醒來一定要從他身上知道心中所有疑惑。

除夜之時,逆言珊珊來到小石頭治療所處,看到彥還在走廊之中苦苦等待守候,他走了上去,拍了拍快要睡著的彥。

"彥,怎麼還在這裡。"

"噢,是逆言啊..."

彥疲憊得揉了揉睏乏的眼睛。

"小石頭還沒醒呢,我得時刻注意著他的情況。"

逆言看了看小石頭放假禁閉的門,對逆言說到:

"你回去休息吧,都三天了,我替你在這看著。"

彥欣慰的笑著,沒想到逆言居然會有關心自己的一刻,拍了拍他的胳膊,以表感謝。

"沒事的,聽他們說小石頭情況有好轉,我想很快就會醒了。"

"莫非你不太信任我?"

"不..."

彥無奈,他只是不想讓逆言也跟著勞累,但逆言一再要求替他,彥只能妥協。

"那好吧,我歇息一會就來替你。"

"嗯。好好休息!"

彥起身離開,走廊之中剩下逆言一人,空曠無聲。

今夜時間好像過得很慢,逆言一動不動死死盯著房門,他多麼希望小石頭此刻醒來走出這房門,支開彥他也剛好可以問問所有的事情,沒有人知道疑惑與好奇對於逆言這種人來說是多麼致命的,他恨不得把小石頭吵醒,以安撫自己心中的那些疑問。

"哐啷!"

死寂的醫療站內突然響起一聲響動,逆言警覺回味,發現那響動是從禁閉的房門中傳出,逆言鬼一般突然起身走向房門,側耳傾聽,但響聲之後並無其他動靜。

"難道是我太敏感了?"

逆言似乎有些失望,剛要回到原來座椅,卻見走廊黑暗之中一個身影閃過,就在盡頭之處,翻窗而走。

逆言深信自己這次沒有眼花,從那房門小窗撇了一眼,發現小石頭床上空空如也,逆言驚呆,自己一直在此守候,眼睛都沒眨一下,小石頭居然從自己眼皮底下悄然消失不見,逆言心頭一緊,仔細斟酌,突然靈機一動,好像想到什麼,急忙跑出醫療站向離國野外走去。

黑夜中的離國小野也是十分愜意,夜間花香更加濃烈刺鼻,雖然好多野獸已經深眠,但還是能看到夜行之獸四處竄行。

逆言慢慢走在田間野外,突然看著前面一個小坡微微一笑,自言自語到:

"看來我真的沒有猜錯,你果然在這。"

逆言三兩步趕了上去,看到康復後的小石頭剛用完"夜宵"擦試著嘴角。

逆言看了看地上的殘骨,笑了笑。

"看來三天未吃,今晚食量果然不同往日啊!"

"嗯?"

小石頭好像專心於回味剛才美味,根本沒有注意到逆言的到來,此時聽他說話,驚訝的轉過頭來,憨憨的看著逆言。

"逆言哥哥,你大晚上怎麼在這荒山野嶺?"

"還不是追你而來。"

逆言坐在了小石頭旁邊,繼續看著旁邊屍骸,目測小石頭剛才下肚之物應該有三頭牛有餘。

"噢?"

小石頭突然拍了拍腦瓜子。

"原來剛才門外的是你,我還以為是彥哥哥呢,難怪..."

"難怪我知道你在野外來尋食是吧?"

"嘿嘿,逆言哥哥果然聰明。"

小石頭微笑,看逆言還在打量自己吃剩的殘骨,問到: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奇怪?"

逆言抬頭看著,十分驚訝,這靈氣十足的小石頭居然會說出這種話。

"不是我一個人,或許現在只有彥那個傻瓜才覺得你正常。"

聽到逆言這麼說,小石頭突然感懷起來,逆言所言並非事實,彥只所以讓人看著什麼都看不明白,其實他是假裝看不明白,在彥心裡,明白的事未必是他想明白的事,而自己心中明白的才是他最看重的,小石頭完全看清了彥的心理,所以看到作為夥伴的逆言這麼說,覺得逆言根本不瞭解他身邊的那個彥。

"看來你是有很多問題要問我吧?"

小石頭沒有去表達心中所想,此時戳摸著這個對什麼事都十分好奇的逆言。

逆言意識到小石頭完全看透了自己,也不再拐彎抹角,直言到:

"你的這些奇怪舉動不得不讓我有所疑惑。"

"呃,怎麼說?"

"就說剛才,你是如何從我眼前憑空消失,越窗而逃的?"

小石頭也坐了下來,心想這將會是個漫長的談論時間。

"你自己深究狼豹之行,難道看不出這是狼豹之行嗎?"

"狼豹之行?不可能..."

"我知道你會疑惑,因為你跟我不同,只有狼豹之行,沒有無影之影。"

"無影之影?"

逆言知道狼豹之行是迅捷,但絕不可能做到沒有蹤跡,但小石頭所說無影之影又是什麼呢,逆言根本沒有聽說過。

小石頭自然看出逆言的疑問,又繼續說到:

"無影之影就是暴怒血繼所擁有的獸技。"

逆言動容,問到:

"你果然身上同時擁有四種血繼。"

小石頭突然哈哈大笑,又摸了摸小腦瓜回答逆言到:

"我不是擁有四種血繼,而是擁有四色道。"

"這有什麼區別嗎?"

逆言開始一臉期待,等待小石頭作答,他真沒想到小小年紀的小石頭會有著如此多的見地,還深藏無限秘密。

小石頭反而很奇怪的看著逆言,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你身上既有血繼,卻完全不懂它的淵源,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逆言一聽,有所頓悟,自己生來就偏執,卻也有幾分天分和天賜能力,自己雖然知道體內蘊藏神秘力量,但從來沒有人告知自己是什麼,直到與枯木較量,血繼突然自發而生,不然都不知道體內的居然是血繼,真如小石頭所言,自己都不知它從何而來,從何而生,又有著何種的緣故,想想確實可悲。

小石頭看出逆言惆悵,突然心疼起他,一個孤傲冷漠的傢伙,肯定有著不為人知的故事,但卻被世俗逼迫成仇世之人,可悲的並不是他所經歷的苦難,可悲的是他這些苦難讓他繼續給自己製造苦難,真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逆言讓小石頭心疼,也讓他擔憂,擔憂他以後路途會不會被他心魔所困,變成疾苦深淵。

小石頭心想逆言既然命中與血繼有緣,那他就有知道所有的權利,便將這獸血之繼的秘密說了出來。

"自人們發現***之間的聯絡,便有了兩種人**接之道,一種是與萬獸特別行動力量有關的獸結,一種就是與萬獸內含強大野獸之性的血繼,既形性兩道。"

"人們從獸形之道挖掘出一些人類所獨有的與獸有關的獸結,包括獸心結,可以與獸通靈交流的特殊能力;獸性結,擁有野獸天生兇猛之力的特殊能力;獸悟結,擁有野獸敏捷之力和強大體力的特殊能力;獸靈結,擁有野獸獨特感知,嗅覺,味覺等特殊能力。"

"四種獸結為人們與**接稍微淺顯之道,雖然也是非凡之力,但比起血繼那就是天壤之別。"

"獸之血繼與獸結最大的區別就是在於它溶於骨髓血液的特點,獸之血繼從獸性而悟,納括了獸的習性與脾性,從人體找出所蘊含的關於獸的特徵,從而放大破除人性束縛達到人性與獸性的融合再將其應用。"

逆言聽得十分認真,以至入迷,他聽到這裡問到:

"如何破除?如何應用?"

"由於人性的存在,所以獸之血繼一般都會被壓制,因此被人稱為血繼界限,血跡破除指的也就是血繼界限的打破。"

"想要破除血繼限界,那就要知道四種血繼的特點,四種獸之血繼分別是弒殺,苦無,暴怒,輪迴,知道此中之道,那破除血繼限界之道就顯而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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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弒殺血繼,為通往無象之道,它是獸之**的特性,弒殺無度,所向披靡,因此破除血繼限界就要在瘋狂殺戮之中達成,成為弒殺無象**,必要比獸瘋狂,野獸性情,弒殺封神。"

"苦無血繼,獸成疾苦深淵之道,一把殺人刀,一把救人刀,此為苦無奧義,也是苦**限破除之法殺人救人,**救佛,野獸雙重之道。"

"暴怒血繼,完獸之獸,獸結終道,集獸結與一身,達神獸之彼道,它的破除就是集齊四獸結於一身,完成無影神獸之道。"

"輪迴血繼,無滅輪迴獸道,所為輪迴,死而復生,涅槃重生之意,輪迴超生,這就是最為可怕的輪迴血繼破除之法。"

小石頭細說,逆言聽罷皆是汗顏,獸之血繼居然有著如此大的秘密,而且個個堪稱野獸本性之道,恐怖如斯,破除之法一個比一個兇狠霸道,著實讓逆言對血繼有了新的認識。

血繼隨強,但都是野獸行徑,弒殺,折磨,掠奪,自滅,根本沒有一個是人性可以做到的,難怪鬥獸世界對此避而不談,掩埋與世,看來是真的有理可據。

"看出其中含義了嗎?"

小石頭默默問起,看著逆言驚駭表情,他似乎深知他此時的心情。

"現在明白為什麼獸之血繼被所有國度所擯棄了吧,它的暴虐無道,是無法想象的。"

小石頭道出此間無奈,逆言也明白了當時血繼突然在身後封門上下的反應了,看來這血繼本身就是很可怕的事,小石頭接下來的話也說明了此意。

"獸之血繼的存在就是一種無形的威脅,擁有者會渴望那股力量,因此獸性越來越大,就想破除界限,而破除之法慘無人道,所以血繼本身就是罪孽,他意味著強大,也意味著殘酷。"

逆言有些失落,他感受過那種強大,確實能讓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但聽小石頭一言,要付出的代價也未免太大了吧!

想到此,逆言又有些迷惑,回到先前的疑問,問小石頭:

"那四色道到底和獸之血繼有什麼不同,難道不是四種血繼的結合嗎?"

小石頭笑著說到:

"人世間恐怕只有傳說中的上聖一獸才能同時兼備四種獸血繼,而我身上的四色道與他的終極四重血獸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

逆言被這些神奇之道搞得十分混亂,完全找不著頭尾,小石頭解釋道:

"四色道只是四種血繼的濃縮複製,與真正的四種血繼還有四重血獸的能力相差甚遠,但相比弒殺和苦無又厲害很多,因此四色道只是一種模仿,並不是純正的獸之血繼。"

"那麼它不虛破除血繼限界嗎?"

"四色道本身就不是獸之血繼,所以本沒有血繼限界,也沒破除一說。"

"那且不是避免了血繼的殘暴破除之法而應用了其中能力嗎?"

"可以這麼說。"

小石頭笑著認同逆言理解,逆言一想居然有這種好事,這其中肯定有什麼非凡要求,繼續問到:

"既然這麼厲害,肯定有著什麼極限要求吧。"

小石頭佩服逆言的聰明,伸出大拇指說到:

"逆言哥哥果然聰明,掌握四色道必須要有上神一獸的獸之本性,加上六爻之術才能做到。"

逆言聽後大驚,上神一獸的獸之本性還有傳說中很少人能領悟的六爻之術?逆言感覺小石頭越來越有趣了,冷冷一笑,問小石頭。

"難倒你身上有上神一獸的獸性?"

逆言的笑看出是難以置信的笑,小石頭像是敷衍,又像是輕浮,淡淡地說到:

"或許有吧,你看我身上全是奇特之處,或許有獸性也說不定,反正是能駕馭四色道,嘿嘿..."

小石頭又漏出小孩氣息,調皮的笑著。

"那六爻之術呢?"

逆言繼續。

"六爻之術只需別人會就可以,助你達成四色道便可。"

小石頭說著起身,好像不想再繼續這對話一樣,逆言的問題也全被他識破。

"你不必問我是誰助我,我答應過他不會告知別人,所以抱歉了逆言哥哥。"

逆言看著想要離開的小石頭,完全被他的經歷所吸引了,一個神秘莫測的男孩,見識淵博不說,還一身的神道,難怪離國要下心思對他關注十分,看來這小石頭並非像他名字一樣簡單平凡,背後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既然你不願說,那我就不強迫你了,只是我想不通,你小小年紀為什麼會這麼厲害。"

小石頭撿起身邊一顆枯枝,四處打玩著。

"逆言哥哥,我從來沒有說過這麼多給別人,所以我並沒有想陰謀你什麼,只是每個人都有難言之隱,希望你理解。"

"還有,我其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幾歲了,所以我對自己的年紀大小並無概念。"

"什麼?"

"難道你這幾日精心打探,沒有從那些離國人口中得知我十五日一歲的秘密嗎?"

逆言心中一震,沒想到小石頭昏迷不醒,卻對外面的事瞭如指掌,對自己好有離國的行蹤如此瞭解,嚇得他冷汗直下。

"你知道離國調查你..."

"別看我昏迷不醒,但我什麼都知道。"

小石頭輕描淡寫,顯得十分淡定。

"那...你所說的十五日一歲到底是什麼?"

"我的生命跡象跟你們不一樣,我十五日便可以長一歲,每二十五歲一輪迴,又從八歲開始長大..."

"什麼?"

"嘻嘻,奇怪吧,所以我要吃一頭牛,不然怎麼能趕得上我的成長呢。"

逆言終於知道小石頭為什麼可以吃下整頭牛了,他的一切讓逆言太不可思議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但萬萬沒想到還有小石頭這樣怪到不能再怪的人。

"你一直都這樣嗎?到底是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從八歲有記憶時就這樣,一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自己經歷了多少個八歲到二十五歲的過程,但都習慣了,不這樣我反而有些不習慣呢。"

小石頭突然有些愁容,說話也多了幾分感慨,逆言知道他根本沒辦法去感受他的感受,雖然一身絕技,但這樣的經歷未必是種好事,難怪小石頭的心靈如此強大,他承受得可能到現在都無人能懂。

"你是不是很痛苦?"

逆言突然忘了自己那些疑問,好像看到了那個在輪迴不止中掙扎的小石頭一樣,關懷起小石頭。

"剛開始會,但回來就習慣了,反正我也改變不了,那何不去發現了其中的美呢,其實我這些年遇到很多事都是開心的,就像遇到你們,彥哥哥,牙美姐姐,還有你..."

"我?"

"對啊,雖然你對我有敵意,還很多問題,但你也是我第一個這麼認真訴說的人。"

"我...只是好奇,如果彥知道這些,他不會好奇問你嗎?"

逆言有些尷尬,但小石頭還是笑著,並沒有一點怪罪之意。

"如果彥哥哥想問,那早就問了,他和牙美姐姐不聾不啞,腦子也沒問題,你知道的他們未必不知道。"

小石頭一言道出逆言和彥的性格,似乎小石頭覺得彥根本不會去碰觸別人心中那些不願讓人碰觸的地方,更懂得尊重與愛護他人,逆言不想苟同小石頭的見解,因為他只是多了份戒備之心,並無惡意,再說彥真的有小石頭理解得那麼偉大嗎?畢竟在他眼裡他就是個很愛煩人,蠢笨蠢笨的人。

"好了哥哥,我該回去了,不然被彥哥哥發現我不見了,他又要大呼小叫的了。"

逆言點了點頭,沉醉在剛才與小石頭的交談中。

"對了哥哥,雖然我知道你會不高興,但我還是想告誡你一下,千萬別想著私自破除身上的血繼限界,雖然你領教到它的威力,我也告訴你破除之法,但你也知道它的危害,所有你千萬要控制住自己噢,比起血繼魔獸,心魔才更可怕。"

小石頭說的十分誠懇,看逆言在那呆立不語,他微笑著告別而走,慢慢消失在黑夜荒野中。

小石頭匆匆趕回,醫療站內已經是沸沸揚揚,果不其然,彥半夜醒來想要換逆言,卻發現兩人都不知所蹤,害得他找來了侍衛還有牙美,小石頭回去時他們正在四處找尋著他。

眾人見小石頭回來,松了口氣,彥關心著他的身體,聽小石頭說他早已康復便放心了,聽他說夜間跑出去和逆言散步去了,彥也沒多問,囑咐小石頭讓他回去繼續休息。

牙美看到小石頭安好,就跟彥辭別,回去繼續休息,彥看小石頭也歇息下了,等牙美走後便走出醫療站,來到一個涼亭之上看起了夜色,說是巧,逆言正好回來,被坐在涼亭之內的彥給看到。

"逆言!"

彥叫喊著逆言,示意他過來坐,逆言慢慢走到了涼亭之內。

逆言坐在了彥的對面,顯得無比疲倦,彥看到後問起。

"是不是替我守夜累了?"

逆言很詫異,彥第一句問的居然是自己累不累,而不是問自己去了哪,收拾一下心情,說到:

"沒有,你見到小石頭了嗎?"

"見到了,剛看他歇息,聽他說剛才是你陪著他出去散步的,謝謝你噢。"

逆言沒想到小石頭居然這麼跟彥說的,而彥對他的話也沒有任何猜疑,難道彥真的如小石頭所言那麼信任身邊的夥伴朋友嗎?逆言有些不信,試探著說到:

"他說和我去散步你就相信嗎?"

彥感覺逆言很奇怪,對他所說的也很莫名,傻傻笑了笑,說到。

"信啊,他這麼說肯定就是那樣的,為什麼不信呢,難道你倆沒有去散步嗎?"

"呵呵,不是,只是覺得你挺信別人所說的..."

"哈,我覺得人家沒有必要欺騙我啊,根本沒有什麼必要呀!"

彥十分堅定,恰好說明了他對別人所說深信不疑的真實想法。

逆言突然淹了淹口水,似乎一切都讓他十分窒息。

"那你也從來沒有猜疑過我嗎?"

"我倆一起長大,我為什麼要猜疑你呢?"

"難道你對任何人都沒有一點戒備嗎?"

"我有,但我心裡對每一個人都有一個衡量,一旦有了這個評判,那我就堅信不疑,是朋友是敵人,我有數。"

"在你心裡的評判難道就不會錯嗎?朋友也可能成為敵人的,如果你看錯一個人。"

"朋友怎麼會成為敵人呢,只要在我心裡他是朋友,那就是一輩子,你問的沒錯,我心裡也會出錯,每個人都會犯錯,也會因為一些事去遠離你,但之所以會成為你敵人,那不是因為你放棄了他才會變成你的敵人嗎?如果你一如既往初心不改的堅持,朋友怎麼可能會成為敵人,犯錯和叛變根本就是兩碼事,犯錯可以改正,朋友永遠不會因為錯去成為敵人,只要你一直陪伴,一直跟他改過,那朋友就是朋友,朋友成為敵人簡直就是這個世界上最荒唐的無稽之談!"

彥一下子說了很多,逆言突然覺得他從來沒有過的認真,甚至有些嚴肅,逆言從來沒有認真的去對待過彥對他的一切,此刻聽到他這麼說,真的感覺自愧不如,他的內心居然充滿著正能量,甚至堅定著屬於他的內心,難怪他有著所謂的信仰,看來一直以來他都小看了這個"愚鈍"的彥。

"如果別人真的隱瞞了你什麼呢?難道你真的不會感覺別人會隱瞞你什麼嗎?"

逆言一直追問,他想徹底明白,彥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如果真的強大,那他的強大到底來自哪裡。

彥聽逆言的話,似乎聽出點什麼,笑了笑說到:

"你是說小石頭嗎?"

逆言沒有回應,彥頓了頓繼續著。

"我知道他有隱瞞,也有很多古怪之處,但我知道他隱瞞有他隱瞞的理由,我堅信如果他想說一定會告訴我,在這之前,我沒有必要因為他的難言之隱去枉加猜測些什麼,那只能是產生隔閡,還有自信煩惱。"

逆言驚住了,更小石頭理解的一模一樣,難道彥真的寬廣到可以無視一切去接納別人嗎?世上真的存在這種人嗎?

"你真的不怕別人加害之心嗎?"

"如果你心中沒有一桿秤,那所有的事都會有很多種可能,因此那些風言風語和隱情都無法讓你真正去評判一件事,因為你連自己的標準都沒有,看人也一樣,你一開始沒有評斷,那什麼事都讓你定格不了他在你心裡的位置,如果認定了,那個人還會傷害你,那我想那個人也不是故意的,傷害對你來說也不是致命的,所以根本不存在那些你所說的加害。"

沒想到彥居然有著這麼堅毅的執念,而且深入骨髓,他說的話徹底改變了逆言的以往觀念,加上小石頭的言語,逆言真的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格格不入,真正變成了他們眼中的怪物。

"你對我也一樣嗎?"

逆言輕聲問到,他從來沒有如此執著與一件事,更沒有像此刻一樣囉嗦,他覺得都快變成那個平時多問麻煩的彥了。

"我說過,我倆一起長大,我一直把你當最好的朋友,甚至最好的兄弟。"

"我知道你對我也有很多隱瞞,甚至很討厭我,但我知道總有一天你會跟我敞懷,也會不再討厭我,我一直在,就想告訴你,我認定的,就是一輩子,而很多人也是這樣的,堅持一生,最後執念到老。"

彥的話深入逆言內心,從來沒有和他這麼認真的談過話,沒想到第一次自己就會如此失控,喉嚨酸楚,有些想哭,可能是因為感動,也可能是因為他這些年來的壓抑無人能懂。

逆言忍住淚,看了看依然一副傻態的彥,突然感覺他的樣子很暖,也突然覺得他沒有別人說得那麼蠢,比起那些覺得他蠢的人,他的內心聰慧十萬倍,他表現的蠢可能只是一種保護,保護的不是自己,而是別人。

"謝謝你跟我說這麼多。"

逆言輕輕說到,沒想到彥反而感謝起自己。

"是我該謝你,終於不像個冰人,肯和我說說話了,一直以來,哪怕你罵我,訓斥我,我都很開心,討厭我煩我我也覺得沒什麼,因為比起你冷漠與無視,這些根本都不是什麼..."

逆言哽咽了,突然覺得傻的不是彥,而是自作聰明的自己,想起以往,彥的容忍只是為了接近自己,而自己卻把這種容忍當做一種犯賤和蠢傻,逆言不敢再去只是彥,生怕他看到自己的醒悟,起身跑出了涼亭,沒有說一句話。

"記得早點休息!"

後面是彥大聲的囑咐,逆言跑著,腦子從和小石頭的對話到彥的談論開始填滿,此刻又完全放空,對於智慧來說,他一直覺得自己勝過彥,但今晚他看出了彥做人的大智慧,像小石頭說的,好多事都那麼的輕蔑,完全可以揮手放下,而很多人都無法釋懷,就像心魔,可能只有大智若愚者才能完全領略此中大道吧。

入夜漸微涼,人出欲神傷,悠悠一人往,沉沉是哀傷。

離國的夜如此美好,三人思緒各有不同,在這異國美夜之中,釀出那不同的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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