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微光在床上猶豫了一會兒，起身下床打開門往外看。
大廳裡安安靜靜的，也沒有人影。
這時，廚房傳來細微的動靜。
接著便是腳步聲。
走路的人已經儘量放輕腳步了，可是房子裡太安靜了，還是能聽見聲音。
席長夜端著杯水出來，就看見在臥室門口探頭探腦的冉微光。
"醒了。"他的聲音裡夾雜著不太明顯的笑意。
冉微光抬頭一看，注意到席長夜身上穿著浴袍，頭髮還是溼的。
很明顯是剛洗過澡。
怎麼大早上洗澡？
似乎是看出冉微光的疑惑，席長夜主動出聲解釋道："處理了一些事情，剛忙完。"
冉微光驚訝："你一個晚上沒睡？"
"嗯。"席長夜點了下頭，端著水杯走到了客廳。
冉微光意識到自己這樣站在門後面和他說話不太禮貌，就把門開大了一點，說："我...先去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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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長夜又點了下頭。
冉微光關上門，深吸了一口氣，平復心情。
也不知道為什麼，剛才和席長夜說話的時候，竟然有點緊張。
*
冉微光洗漱完換好衣服出去的時候，席長夜也已經換好了衣服在餐桌前等她了。
餐桌上擺著豐盛的早餐。
冉微光在他的眼神示意下，走了過去："你叫了早餐？"
"洗澡之前就叫了。"席長夜在她走過來的時候，就起身替她開啟了椅子。
冉微光還是有些不自在，抿了抿唇道："謝謝。"
席長夜扶著椅背，聲音裡帶著笑："跟我也要這麼客氣嗎？"
冉微光一時分不出他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
就不知道要說什麼，有些無措的回頭看他。
一回頭就對上席長夜帶笑的眼："吃飯吧。"
*
吃早餐的時候，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冉微光吃得很慢。
因為吃東西的時候吃得越慢，聲音就越小。
好不容易吃完了早餐，冉微光也松了一口氣。
***來收拾餐桌，冉微光去廚房倒水。
席長夜走過來，似乎是有話要和她說，但他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我接個電話。"他拿出手機，話卻是對冉微光說的。
冉微光在客廳裡等了大概五分鐘，席長夜就接完電話過來了。
他過來的時候，拿了一個牛皮紙袋。
冉微光面帶疑惑的看著他。
席長夜在她對面坐了下來，解開牛皮紙袋，從裡面取出檔案遞給冉微光。
"我讓人蒐集了和你父親案子有關的資料，連夜整理了一下，從中間找到了幾個漏洞，但還不夠，我需要瞭解更多關於你父親和你父親公司的事。"
席長夜說正事的時候神情比較嚴肅，但聲音仍舊溫和。
冉微光翻了幾頁，席長夜拿給她的資料，的確都是和她父親的案子相關的。
父親剛出事的時候，她拿著這些資料到處求人找律師。
她不相信父親會做那種事。
可後來母親突然倒下，她就分不出多餘的精力去管父親的事了。
但這些資料，她都是熟悉的。
冉微光頓了頓，問席長夜："你昨晚都在看這些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