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接下來的聊天,泠落沒有在意,見兩人並無異動,這才松了一口氣。
可泠落不知兩人是否存有惡意,十分謹慎,手裡的未離沒有鬆開半分。
不一會兒,燒烤的香氣就瀰漫在不大的木屋裡,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的泠落聞到這香味後肚子突然響了起來。
“咕……”
她確實是餓了,可陌生人的東西不能吃,她也不想招惹這兩個戶。
兩名戶聽到這響聲後對視一眼,戶乙手裡拿著烤熟的兔子腿突然起身,走向泠落。
泠落見他過來,頓時挺直背脊警惕起來瞪著他,右手緊緊握著藏在身後的未離劍,用力地指尖都泛白了。
“餓了就吃吧,你要是給我們哥倆當媳婦,以後吃的喝的肯定是少不了你的。”
戶甲聞言並未多說什麼,算是預設了,他的目光也在打量著泠落。
雖說這姑娘看著瘦了點吧,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養養就好生養了。
他們的村子就在山腳下,並不算富裕,可耕地不多,村民基本上還是以打為生,這也就只能解決一些溫飽問題。
他們兄弟倆更是家徒四壁、一貧如洗,想娶個媳婦都難,他已經老大不小了,二十七八這個年紀是不好找媳婦的。
老二雖然年輕,可家裡太窮也沒有人願意嫁過來,好不容易碰見一個流落至此的小姑娘,當然要好好把握機會了。
“你別過來,我不吃。”
泠落看了一眼躺在乾草上的明,見他還未醒,就不抱什麼希望,這次只能靠自己了,她雖然緊張,可聲音卻格外冷靜。
“你都餓了,怎麼能不吃呢,這要是餓壞了,哥哥可不得心疼了?”
戶乙並未將泠落的話放在心上,嘴裡說著調戲的話,笑著繼續上前。
泠落抿唇,看了一眼一直注意這邊的戶甲,兩人對視幾秒,便見他不忍的移開了視線。
對於這個不懷好意的弟弟,戶甲並沒有半分的阻止,反而是十分縱容。
戶乙的目光一直都落在泠落的身上,上下掃一著,將手裡的烤肉遞了過來,笑得很是猥瑣。
“滾開!”
泠落皺著眉,扭過頭,躲開送到她嘴邊的肉,手中雖然握著未離,可一時並沒有動作。
她一個體力不支的女人即便是手裡有武器,也打不過兩個大男人,根本就沒有絲毫勝算。
“還挺有骨氣。”
見泠落不吃,戶乙笑著吃了起來,大口咬著肉,兩口就把兔子腿吃完了,將手裡的骨頭往旁邊一扔。
兩隻油手在自己身上滿是布丁的布衣上抹了兩把,之後就向泠落伸出黑手,抓住她瘦弱的肩膀。
“啊,別碰我!”
聽到這刺耳的尖叫,戶乙的眼神更加興奮,不但沒有鬆手,抓著她大手更加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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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泠落打算出刀子自衛的時候,突然聽到戶甲厲聲喊道。
“回來!”
戶乙不耐地皺了皺眉,鬆開泠落,起身回過頭面對著戶甲,臉上滿是怨懟。
劫後餘生的泠落感激地看著戶甲,眼中氤氳著淚。
戶甲僅是看了她一眼便看向這個色膽包天的弟弟,只聽戶乙道。
“哥,你不想娶媳婦了嗎?我都二十了,難不成還像你一樣打光棍一輩子!”
“人家不願意……”
“咱家這種條件誰願意?生米煮成熟飯不就都願意了!哥,我媳婦不就是你媳婦嗎?你想讓咱們李家的絕後嗎?”
一連串的逼問讓戶甲陷入了沉默,父母早亡,對於這個從小就跟著他受苦受罪的弟弟也是愧疚的。
他抬頭看了一眼蜷縮著的泠落,眸子裡帶著幾分歉意,猶豫半晌,還是狠心地起身離開了,徒留下燃燒著正旺的火堆。
戶乙見他大哥走了,頓時就興奮地轉身搓手,笑著再次逼近泠落,威脅道。
“小媳婦,你要是從了我,還可以少受一些苦頭。”
泠落定定地看著他,並未說話,目光卻格外的冷。
就在他撲上來的時候,泠落毫不遲疑地一刀插進了他的胸口。
不知是緊張害怕還是體力不支,手抖的泠落這一刀並不準,沒有一擊致命,只是傷了人。
“啊!”
疼痛和鮮血激怒了戶乙,拔出胸前的匕首,扔到一邊,抬手一巴掌就打在了泠落的臉上,將她扇倒在地,邊打邊罵。
“賤人!”
泠落趴在地上,被打的眼冒金星,腦袋還有些懵,嘴角流著血,臉頰高高腫起,耳朵裡還有嗡鳴聲。
這是她生平所挨的第一巴掌,以前從未有人打過她,更不要說臉了。
氣急敗壞的戶乙並沒有放過泠落,這一巴掌不能讓他的怒氣消去半分,於是一腳就踹在了泠落的肚子上。
“啊……”
這一腳疼得泠落眼淚一下就出來了,抱著肚子蜷縮起來,可戶乙未停,繼續一腳一腳地踢著她的肚子。
泠落即便全力用胳膊和腿護著肚子,可還是不能倖免於難,那種絞痛的感覺讓人疼得生不如死。
不出片刻,下體流出的血就把她的褲子染紅了,殷紅的液體積在身下滿是塵土的地上。
即便看到泠落流血了,戶乙也沒有放過她,下腳反而更狠了,他的確是對泠落存了殺心。
這邊的動靜太大,把昏迷的明給吵醒了,他一醒來就看到有人對泠落施暴。
他好像忘記了身上的疼痛,瞬間掙扎起身,向戶乙的身上撲去,兩人扭打在一起。
木屋外面沒有走遠的戶甲聽到裡面的動靜不對,轉身又衝了進來。
一眼就看到了這觸目驚心的一幕,剛才那個雖然狼狽卻很靈動的一個小姑娘此時已經奄奄一息,臉色煞白,滿身是血的蜷縮在地上。
戶甲看都沒看扭打著的兩人,趕緊上前半跪在地上,半抱著扶起她。
“你……”
雖然是陌生的味道,陌生的聲音,陌生的感覺。
可疼得半昏迷中的泠落已經看不清什麼人了,憑著內心深處的期待將他錯當成了最為依賴的宮離殤。
“疼……嗚嗚嗚……”
多日來,受盡了委屈的泠落將臉埋在他的懷裡低聲嗚咽起來,一直喊著疼。
戶甲將視線落在她下身的這大片血跡上,心裡一緊。
雖然他和女人沒相處過,可也老大不小了,在村裡也見過女人流產的樣子。
即便是流產,也是能要人命的。
“別打了!”
戶甲厲聲對一旁還在扭打的兩人吼了一句,抱著泠落就向山下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