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家的地盤,燒人家的房子,泠落的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也不怕得罪人,被老君閣裡的人給扣下。
斛律恆伽無奈,只能上去燒房子,以前他都是殺人,還是第一次放火,如今殺人放火都齊了。
泠落站在不遠處隔岸觀火,看著迅速燃起的火焰,還有那上升的濃煙,茅草本就一點就著,火勢很是迅猛。
果然,不一會的功夫,裡面就傳來了動靜,再也沒有剛才悠閒的小調。
“咳咳,著火了,救火啊,救火啊。”
吳宇再也悠閒淡定不起來,從茅廬裡匆忙跑出來逃命。
由於此時太過慌亂,並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兩位不速之客。
因為吳宇臉上被煙燻得黑一道白一道的,泠落和斛律恆伽也沒有認出來這個人,只是覺得這聲音有幾分熟悉。
泠落眯起眼,輕聲走到吳宇身後,把刀架到他的脖子上。
“吳語宇是吧!耍我好玩嗎?”
吳宇身體一僵,感覺到了脖子上涼涼的刀刃,聽到泠落這涼颼颼的話,頓時一驚。
她竟然找來了,竟還以這讓的出場方式,這火八成就是楚泠落放的。
還真是小看這個女人了,最毒婦人心呢。
即便心裡忿忿的,吳宇還是很會審時度勢的,現在他的小命在人家手裡。
“額,咳咳……別衝動,別衝動,咱有話好好說……”
吳宇試圖用手把泠落架在他脖子上的匕首推走。
眼見著刀脫離了他的脖子,吳宇要脫離控制。
泠落手一用力,把吳語的手指劃出了一道小口,正向外冒著血珠。
吳語看到手指出血了,臉色一白,兩眼一翻,華麗麗地暈了。
他吳宇這些年天不怕地不怕,連他師父天師道人也不怕,就怕見血,他暈血。
泠落後退一步,瞬間躲開倒過來的吳宇,冷眼看著他倒在地上。
很是無語的看著他,一個大男人還暈血,他可真是人如其名。
火勢漸大,道觀裡的人都趕來救火。
只見很是面生的一男一女站在一旁,而他們的師叔吳宇沒形象的倒在地上。
泠落見來人不少,不等人家問,戲精上身。
趕緊蹲在地上,扶著已經昏迷的吳宇,死命地搖晃起來,一臉焦急地開口。
“吳宇!吳宇!你可不能死啊,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從火海裡救出來的……”
斛律恆伽嘴角抽搐地看著演技浮誇的泠落,顛倒黑白到如此地步他已經無話可說。
此時,所有人都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全場鴉雀無聲。
泠落突然轉頭看向手裡提著水桶的小道士們,急道。
“還不快去救火,再燒下去就燒到前面了。”
眾人這才後知後覺地著急起來,救火要緊。
“哎……”
泠落叫住一個小道士,小道士停下腳步看向泠落。
“吳宇的房間在哪?我們帶他去休息。”
“二位跟我來吧。”
小道士放下手裡的水盆,趕快給兩人帶著路。
泠落看向斛律恆伽,斛律恆伽會意,蹲下扶起吳宇,兩人迅速跟上。
這邊的救火如火如荼,而吳語房間卻一片寂靜。
那個茅廬是吳宇為應付泠落而臨時搭建的,可吳宇算來算去沒想到會是現在這個結果。
在吳宇昏迷期間,泠落和斛律恆伽被帶去見老君閣閣主天師道人。
火撲滅了,都傳是吳宇自己放的火,結果差點燒死自己,還是泠落把他救了出來。
因為吳宇這人從小就皮,經常作死,在老君閣放火玩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這已經成為老君閣所有人心裡不爭的事實,這個鍋吳宇背定了,而此時泠落還不知道這些。
一身道袍的天師道人站在太上老君像前,泠落和斛律恆伽對視一眼,斛律恆伽率先開口。
“見過道長。”
泠落跟著開口,一副乖巧,很是恭敬。
“見過道長。”
天師道人多打量了泠落幾眼,她的變化不小。
“你們此來的目的貧道已經知道了,等吳宇醒了趕緊帶他下山吧。”
“多謝道長。”
泠落並沒有多問天師道人是如何得知的,雖然此事順利的有些不可思議,就像有人在暗中幫忙一樣。
“即便貧道同意了,吳宇這孩子跟不跟你走,得看你自己。”
吳宇根本就不聽他這個師父的,天師道人巴不得吳宇趕緊出去呢,吳宇再呆下去,老君閣可就沒了,他也得被吳宇氣的早死幾年。
吳宇本就應下山跟泠落去歷練,可他若一心為難泠落,不願意痛痛快快的去,天師道人也拿吳宇沒有辦法。
後山的茅廬和此次的大火就是個例子。
這火究竟是誰放的,天師道人心知肚明,但也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泠落的靠山現在就在老君閣。
“泠落明白。”
泠落淺笑答道,樣子很是無害,可低垂的眼裡閃過一絲精光,吳宇敢不跟她走,大不了綁走。
“貧道和恆伽還有幾句話要說。”
“是,泠落告退。”
泠落很識相地向天師道人行了個禮,臨走前看了斛律恆伽一眼,隨後離開了。
泠落走後,斛律恆伽看向天師道人,猜想著天師道人究竟要什麼話。
“你師父要見你。”
斛律恆伽大驚,他自從西晉兵變後再也沒有見過鬼谷子,師父難不成就在老君閣!
“後山山頂的涼亭。”
見到斛律恆伽的反應,天師道人繼續說出地點。
斛律恆伽似乎明白了天師道人如此爽快放吳宇走的原因了,一切都是因為師父。
“謝道長,恆伽告退。”
斛律恆伽行禮,退了出去,天師道人看著斛律恆伽的背影感慨萬千。
看看人家的徒弟多乖,看看自己的徒弟,怎麼看怎麼扎心。
昏迷中的吳宇:……
泠落回到了吳宇的房間,斛律恆伽獨自一人去了後山山頂的涼亭。
吳宇房裡
閒來無事,泠落認真的打量著床上昏睡的吳語,越看越覺得這張臉好像在哪見過。
泠落按耐不住好奇心,起身到水盆裡試了試毛巾,用溼毛巾給吳宇擦去了臉上的炭跡,這才見到了他的真容。
原來是他!要不會這麼為難她和斛律恆伽,泠落無聲的笑了笑,既然認識,那她就更無需手下留情了。
吳宇,等醒了可有你好受的!我慕容泠落可不是好惹的主。
泠落用繃帶將他出血的右臂整個都纏了起來,纏了七八圈的樣子,雖然人家受傷的僅僅是右手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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