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你? 】,,,!
有人在死命拍打我的臉,頭很痛,臉也很痛,我睜開酸澀的眼睛,半天才清拍我臉的人,賈風瀾。
我再次閉上眼睛,翻個身想繼續睡,賈風瀾又將我翻回來道:“太白兄,地上涼,去床上睡吧”。
宿醉的我此時頭痛欲裂,見我不動,他似乎是將我身旁的酒壇子挪開,然後,聽動靜是躺在了我旁邊說道“帶你去吃叫花雞好不好”。
“或者去城南花吧,我們好久沒有去倌倌了,你想不想那裡的胭脂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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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他會像春風樓老闆一樣安慰或者像琉璃那樣叫我哭出來,卻沒曾想,他竟只字未提。
我緩緩睜開眼睛他,他手枕著腦袋,嘴裡叼著根不知名的野草,眼睛望向窗戶外面倒是一臉悠哉快和樣。
似是感受到我的目光,他側目我,眼睛一彎眯成一條縫笑道“醉了四天,可有痛快”。
“不痛快”。我低聲道,卻發現嗓子啞得不像話,原來已經四天過去了。
“叫醒我又有何用呢,給我酒!”我向他伸出手,清醒做甚,如果清醒過後滿腦子是他,還不如待在舊夢裡,至少,已經習慣了。
“夠了”。賈風瀾抬手握住我手腕,語氣頗無奈,下手微重,我卻一聲未哼,他起身,想將我從地上拉起來。甩開他的手,我宛自又翻了個身捲縮著背對著他小聲道“他說,讓我重梳嬋鬢,選聘高官之主。”我抬手撫眼,滾燙的眼淚終於下來,這一刻,我終於明白原來我還活著,從我進這春風樓那天起,我以為我已經死了呢。
賈風瀾盤腿坐著,也不出聲,只是沉默著我。
“你說,你們男人的話能管多久”?我輕坐起,又覺腦子疼得慌,遂又躺下。用眼角餘光著賈風瀾說道“你走吧”!
“想像趕琉璃那樣趕我走嗎?”賈風瀾剛剛還在輕鬆的語氣瞬間降了溫。我微驚,卻也是不動不回答,是啊,這四天,我窩在這與世隔絕的房間裡,不敢見墨家老爺,不敢去找李心怡,更沒有勇氣追上南宮辰去質問他此舉為何意。我從不懂挽留,也無力挽留。
我本來就不屬於這東昇國,這多活下來的幾個月,也算是上天的恩賜,怎還能強求更多。可如果真是上天的恩賜,我在這裡醉生夢死給誰呢?哪怕我死了,變成腐肉,變成屍骨,誰又能每年給我上柱香,我現在和螻蟻有何區別,蘇青,你真是讓我失望至極,如果死不了,那就得好好活下去,至少,為墨子寧活下去。為自己活下去。
“對不起”。我輕聲說道,賈風瀾一愣,顯然沒有搞懂我這為何意。
“為之前的不懂事以及和你作對說聲抱歉”。賈風瀾貌似沒有料到我突然道歉,抬手抓抓頭又覺得不妥,整個人倒顯得有些呆愣。
“謝謝你”。這一次,我勉強直起身子,在他面前盤腿做定說道。
“這次又是為何”?賈風瀾饒有興致的著我。
“狼狽不堪時沒有落井下石”。我扯著嘴角,終於露出個比哭還難的表情。
“有肉嗎?”我搖搖晃晃站起來,賈風瀾連忙起身扶住我疑惑道“你這是……”?
“重生,與過去告別”。我擺擺手將他推開示意我無事大聲道。
“你幾天沒有休息好,飯也沒有吃,先喝點粥墊墊肚子,等身體適應我在帶你去吃肉”。
“也好,你先回去吧”。我伸手扶住頭,轉身坐到凳子上道。
“你又要幹嘛”。賈風瀾正在收拾酒罈的手一瞬縮回來,直愣愣的著我。
我呆一瞬才反應過來他如此反應為何意,笑笑道“當然得讓我自己起來像個人樣一點,不然,這樣出去當真會被當成瘋子的”。賈風瀾深吸一口氣道“接下來你有何打算”。
“你呢”?
賈風瀾又摸摸自己的脖子道“我嗎?我啊,我本來想去邊疆保家衛國的,不想我家老頭子半夜爬起來偷偷溜之大吉,我現在閒散少爺一個,貌似沒有打算”。
“行,咱們就去邊疆找你家老頭子,順便建個軍功回來,在笑談這世間如何”。
“太白兄你此話當真”?
“怎的,風瀾兄你不敢麼”?
“何時出發”?
“等我身體康健”。我咂咂頭,發現這頭越發沉重了。
賈風瀾怪叫一聲匆匆衝下樓,我疑惑間,他又風風火火帶著一票人上來,既然是大夫和春風樓的小廝。小廝麻利的將凌亂的屋子收拾得乾乾淨淨,大夫向我一鞠躬便上前為我診脈。我笑笑,隨意他們,倒是又睡了過去。
在次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頗有些神清氣爽,起身到琉璃正在屋裡忙活,李心怡則正在煮茶,茶香飄渺朦朧,將李心怡包圍其中,竟似天人一般。
“哪來的仙女,這麼早便光臨在下的寒舍”。我搖晃到李心怡對面,搶過她手裡的茶就喝。
“誰許你動我茶的,還回來”。李心怡臉上竟是微微怒意,一雙杏目圓瞪,竟有些可愛。
我抬手捏捏她的臉,笑道“誰惹我的小可愛生氣啦”。
“你,你……子寧,你還鬧”。李心怡氣紅了臉,於是我收起嬉皮笑臉道“我錯啦”。
“子寧”。李心怡一瞬抱著我就開始哭得梨花帶雨,她這一哭,一邊的琉璃眼淚也跟著大顆大顆的下來,我頭貌似又開始疼了。我一邊順著她的背,一邊安慰道“我真的認識到錯了,保證在也沒有下次了,這次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好不好”。順帶將琉璃也拉過來拍拍頭。
李心怡這才止住哭聲,努力笑著罵我一聲,才把事情慢慢道出來。
原來,那日琉璃回去後倒也像我吩咐的那般認真做事,不想卻在花園裡遇到起來已經恢復得不錯的無痕莊主,一問話才知我自己離開,並許諾讓他離開的事,在臨走之際,無痕突然對琉璃說道:“若是真為你主子好,就趕緊去找到她”。然後就瀟灑的走了。
琉璃這才跑到李心怡府上找人幫忙,於是我終於見到了今天這個局面。
“你們怎麼這麼傻,找我幹嘛啊,我又死不了”。我接過琉璃遞過來的點心張口就吃,嘴裡含糊不清道。
著兩個黑下來的臉,我立馬改口道:“我錯了,保證下次走到那裡,報備到那裡”。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若是違背了,我饒不了你”。李心怡故意裝狠道,我配合著做害怕的表情。心下卻也打起了離開的算盤,這東昇國,究竟和我有何牽絆,也或許是我想太多,也許上帝就是想施捨我多幾年的時光呢!誰說得定!
我現在是獨自一人,自由自在,沒人管,沒人威脅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何必顧慮。說幹就幹,我將所有的計劃都與李心怡合盤託出,李心怡沒有像想象中驚訝,她只是手上動作一頓便道“早知道留不住你,所以,只能給你準備了路上要用的東西。”
“心怡真好”。我將她擁入懷裡撒嬌道。
“都是琉璃給你打包的”。李心怡淺笑,猶如初見。
“琉璃也好”。我笑道。
跟兩個姑娘哭哭啼啼道別後,我又交代了春風樓老闆讓他該播報邊疆戰況,因為想瞭解邊疆戰況的人是全國命眾,可想而知,這往後春風樓的生意有多火爆。只要這次殿下基礎,往後就算他改說李四和張三鄰里打架的雞毛蒜皮的小事人也不會少到那裡去。
一切準備妥當,踩著早上的深霧,我和賈風瀾騎著高頭大馬消失在東昇國的城門口。踏上另一個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