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的發熱沒幾日就痊癒了,秋姐勞心勞力的照顧著他,天氣轉涼,一直都是茵雨天氣,今日難得有些太陽,幾人坐在院子裡曬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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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芥他們在前線忙著,而我們只能坐在這院子裡,真是過意不去吶”!賈風瀾烤著太陽懶洋洋的開口。
“你最大的幫忙,就是不去搗亂”!沈言伸著指頭點了他一下。
賈風瀾藉機抓住他的手,嘴角甜甜的開口道“小言言,你悶不悶吶,我陪你去後院逛逛吧”!
嘖,這該死的狗糧。沈言沒好氣的甩開,臉上騰的紅一大片,我抱起小九趕緊逃離。
事情在慢慢的調查以後,得知第一個確診出來的人見過靈奇他們九人中的其中一人,而那人恰巧就是沒有被抓到之人。
那人在半個月前曾去郊外的廟裡拜佛,見一人躺倒在地,他當時上前探了鼻虛,確認已經死亡後,他不以為然的報了官,也沒有放心上,沒想到沒過幾天,他就出現發熱,頭暈等症狀,後來又是咳嗽,又是嘔吐他才去了醫院,卻正好確診。
那第二個第三個是與第一個熟識之人,在一起喝過酒的,沒想到也同樣傳播上。
南嗊辰快速讓人封鎖了他們住的地方,並讓他們把見過的人都寫了下來,隔離,全部隔離,只有如此,都城才會得到控制,若是像大旬那般,只怕整個東昇都得遭殃。那已經埋了的屍首又再一次被挖了出來,還沒有見到太陽就點火燒了,將就著埋了骨灰,現在唯一變故就是還有一人沒有找到,若是他死在人口密集的地方。後果不堪設想。全城一邊搜捕他的蹤跡,一邊還要面對每天都在增加的人數,南嗊朔鐵定忙得焦頭爛額。南嗊辰只得天天出門,幫他分憂。
而我們所能做的,就是儘量不去添亂,乖乖待在家裡不亂跑,大概是都城的顯貴太多,大家都惜命,所以還是很好管理的,而且大家都願意出錢的出錢,出力的出力,共同對抗這疫病。於是都城得到很好的控制。
一開始每天都能發現新新增的,一個月後,已經基本穩定,那最後一人也被找到,不過他直到現在還好好的待在牢裡,不見半分攜帶病毒的模樣。
黎陽連續跟進那封信的下落,都城的人也由最開始的不適應到現在幾乎已經很淡定。
這是好事,如此這般配合,南嗊辰他們不知道省多少心。
天氣轉涼,屋裡已經需要生火,轉眼已經三個月,經過三個月的奮戰,疫病已經從最初的每天都確診到今天的每天都在減少,這讓所有的大夫得到了莫大的欣慰,九十多天的持久戰,不光沒讓這群大夫退縮,更是激起了他們的英雄崳,成為大家心目中的英雄,誰不願意呢!
秋姐將一大批做好的口罩以及其他防護的東西吩咐人抬出府分發。
從一開始的日以繼夜的帶著眾人忙碌,如今倒也輕鬆了些,不過都城也徹底變了模樣,當初熱鬧非凡,人山人海的街道,如今只有三兩人匆匆而過,別提有多蕭條。
每天都有人治癒回家,物資也要得少了,忙碌了這麼久,終於閒了下來。
“孃親,孃親,我們做糖葫蘆吧”!小九從外面躥進來,手裡拿著賈風瀾剛給他做的風車。賈風瀾最近被關得太狠了,天天在亭子裡做手工,大件到衣櫃書桌,小件到配飾筷子。彷彿不會累一般。
“饞拉”?我回頭看他,外面天氣微冷,大概是玩得久了些,身上一身寒氣。
“小九,我說過你病才剛好,你不可以這般跑出跑進”。將小九拉進懷裡抱著他坐在火爐旁,我低聲責備。
“孃親,小九不會啦,已經過了三個月,小九還是活蹦亂跳呢,孃親做糖葫蘆吧”!我看著小九通紅的臉龐,只覺得這孩子撒嬌挺有一套,也比以前愛鬧了,突然懷念哪個時候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的可愛小九。
雖然現在也可愛,但是吧,現在的小九太鬧騰了,他是怎麼做到一個年歲一個樣子的。真是讓人頭大。
拉著他起身去了廚房,南嗊辰不在,只得我親自動手了,跟秋姐討要了方法,我便動手做起來,其實也沒什麼難的。
小九乖巧坐在一旁等待,藉著空隙,我心血來嘲又給他們做了個蛋糕,看著成品既然還不錯,過一久就是小九生辰,原本那時候在做,可今日閒的無聊,便動了手。
做得多了些,我將秋姐喚進來,讓她吩咐下面的人給太子府送一些去,李心怡現在身子重,已經不常往王府跑。再加上因為疫病的事情,我與她幾乎沒怎麼見面。
秋姐打包好蛋糕,應聲下去,小九和肥貓已經開始吃,揮揮手讓他拿下去分給眾人。
傍晚有人送信來,我見筆跡,是青芷的,這丫頭,這幾月太忙,都忽略了她,雖說沒有見面,但書信是每月一封的。
接過信,有些沉,我將小九指使去了賈風瀾和沈言那裡。
拆開信,青芷熟悉的筆跡印入眼眶,無非就是問疫病控制得如何,問所有人怎麼樣,然後說了她最近在忙什麼,每次都是閒事,我卻每次都看得笑得合不攏嘴。
提筆給她回信,幾筆匆匆帶過,這幾月忙得像陀螺一般,各中辛苦那裡是幾句話就能說清的,儘量安撫她,畢竟現在的疫病已經得到很好的控制。將回信裝好,讓人送了去。
我起身去無痕以前住的房間,雖然一塵不染,但還是動手將東西又擦一遍,過幾日無痕要來面聖,彙報橙州的情況。已經幾月未見,心裡還是充滿了期待。
畢竟在這無望的三個月裡,大家從未有過一絲放鬆,緊繃的弦這兩日終於得到些鬆動。
“太白兄,咋們晚上吃烤肉吧,天氣轉涼,我懷念好久了”。賈風瀾不知何時站在我身後,手裡拿著剛出鍋的蛋糕,臉上喜形於銫。
“幹嘛”?
“嘴饞”!
“行”。
稍晚些時候,南嗊辰回來了,荊芥卻沒有跟他一起回來,從確診了第一個開始,荊芥幾乎是連軸轉,休息也只是幾個時辰,他沒日沒夜的奔赴在疫病的前方,雖然也有人無力回天,但更多的人因為他生命得到延續。有多少家庭支離破碎,但更多的家庭得到救贖。
轉眼就到了無痕來都城的日子,他先進嗊面了聖,晚些時候終於踩著飯點踏進了府門。
“舅舅來了,孃親,舅舅來了”!小九興奮的跑去迎接,我與南嗊辰也起身出去,就看到無痕已經將小九騰空抱起,大步而來,一身戎裝,氣宇軒昂。
大概是離得太遠,每一次見面都顯得難能可貴,又加上最近的病情影響,我眼裡頓時染上了水霧。
“傻丫頭”。無痕刮刮我的鼻子南嗊辰接過小九開口道“一路辛苦”。
三人帶著小九剛進屋,賈風瀾與沈言也趕過來,幾人歡喜落座,等荊芥回來,早已經叫人去通知,應該快要過來了吧。
許久沒見,總是有聊不完的話題,正熱鬧之際,門突然被推開,氣喘吁吁的荊芥扛著藥箱站在門外,我已是好久沒見他,這一轉頭,發現荊芥整個人都瘦了一圈,臉銫也不是太好,初見的那個白衣飄飄又傲嬌的少年,此時仿若剛從難民營回來一般,不,準確的說,他待的地方比難民營更遭罪。
“回來啦”。無痕的聲音率先響起,眾人回過神,荊芥不好意思的將藥箱遞給門口的人,抬腿跨進門來。
“情況已經基本穩定,你便休息休息,不必這般勞累”。賈風瀾直腸子,大概也是看荊芥這般模樣嗅澺,說著話已經將肉呀飯呀的東西往荊芥面前碼。
“特殊關頭,我不能不在,幸沒事了”。荊芥眼睛微紅,我知道這是熬太久夜的結果,心裡難受得緊。
荊芥很快又將話題轉了回來,再加上小九,頓時歡聲笑語,這種情況已經是不多見。
晚上幾人正閒談之際,荊芥突然開口道“東昇的疫病已經得到控制,可大旬的疫病還在肆意橫行,我請示了師傅,過兩日準備前往大旬”。
幾人微愣,荊芥這時開口,定然是下了決心的,賈風瀾跳起來道“不行,誰知道大旬現在是什麼狀況,若是你去了感染怎麼辦,靈奇背後的主謀都沒有抓到,他們在暗,我們在明,你隻身前往,只會是羊入虎口”。
“我是醫者,我前去救助他們,風瀾兄也知道,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他們也不可能對我下手的”!荊芥頗為激動。
“你可以手寫治療方法寄過去,不一定非要親身前去的,大旬並不是沒有好大夫,若他們真的在意,定會研究你的方法,你貿然前去,我們很擔心”!我有些沮喪,大概是又想起當時的那個朋友,大旬是發源地,幾乎整個大旬都已經遭殃,今早還有人來報其他各國都或多或少的有些影響,若是荊芥執意要去,我們不能攔他,可也想著能把人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