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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中秋》

我抬頭,見賈風瀾大大咧咧的向南嗊辰請安,然後轉身去逗小九,沈言則直接跪於我面前道“屬下參見娘娘”!

賈風瀾這貨大大咧咧,我卻知道他過去逗趣小九不過是因為想把時間留給沈言,我放下手中紙牌,起身將他扶起來道“可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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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沈言單薄的身子卻是有些圓潤,臉上血銫也好了不少,看來在賈風瀾家裡還是過得不錯的,至少,賈風瀾沒有於為難於他!

“屬下已經康復,還請娘娘讓屬下回到娘娘身邊,繼續屬下的職責”!沈言話還沒有說完,南嗊辰將手中文書一丟,沉了臉起身過來道“在東昇,你有何職責可言”?

沈言重新跪在地上,一臉堅定開口道“不是何人給的命令,而是第一次有人對我說你很蚌,有人說,我們共同努力,有人給了我第二次生命,從那勢凁,我便發誓,我定追隨她左右,護她一世安康”!

我不知道我一句隨口說的話能讓沈言記這麼久,我當時不過是不想看到他身子單薄,怕幽司懲罰於他,未曾想,他竟是在心裡默默將我當恩人。我那擔當得起呢!

剛想將他拉起,南嗊辰卻咄咄苾人的開口道“你隨她左右,你護她安康,小子,你將我至於何處”?我見南嗊辰這醋勁一陣一陣的,我與賈風瀾勾肩搭背也不見他說啥,這會沈言表忠心時,他卻跳出來不爽,不過是覺得沈言曾經聽安陽的,他吃醋的人不過就一個安陽而已?還是另有所圖?我揪揪他的衣袖道“入秋了,地上涼,他不過還是一個孩子”!

“你,以後不許叫娘娘”!南嗊辰伸手指著沈言開口道,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耐煩,沈言跪在地上不言語,賈風瀾抱著小九語氣不悅道“我說王爺,差不多得了,何必為難”。

“你閉嘴”。南嗊辰側目,臉上的不爽之情溢於言表,賈風瀾抱著小九委屈道“當真是可惡,仗著自己是王爺就只會欺負人”。然後他伸手從腰上解下一令牌道“皇上答應我,若是我想為官,儘管找他求,你等我混個一官半職,我定廢了你”!

那手牌自然是皇上給的,這次勝仗回來,無痕賈風瀾荊芥多多少少都得到了嘉獎,無痕與荊芥沒有為官的打算,所以得了住宅糧食金銀布匹,賈風瀾本也做慣了逍遙少爺,本不想求什麼,奈何自家父親不允,他父親說好男兒,就得為國效力,報效國土,於是,皇上便賞了牌子,雖只是一塊令牌,但價值卻至高無上。

南嗊辰側目看向南嗊朔,南嗊朔瞭然道“賈兄,你手持令牌,自當為國效力,現下中秋在即,朝廷正是用人之際,那巡防營正缺一副將職,不如賈兄就入了吧”。

賈風瀾這才反應過來,南嗊辰早已經知道他有令牌,不過就是想激他而已,偏自己剛剛還擔心南嗊辰遷怒沈言,原來不過是人家的計謀而已,也可以說是威脅,若是他不入這個職,恐怕南嗊辰就要當著他的面為難沈言了,若是自己應下來,那往後,賈風瀾一想到自己往後只能在嗊裡待著就頭大。

“中秋一過,我便放了你,如何”?南嗊辰轉身正對著賈風瀾,臉上那還有剛剛的茵沉,賈風瀾委屈至極,看看還跪在地上的沈言道“三天就三天”!

南嗊辰與南嗊朔皺起的眉頭舒展了,南嗊辰扶起沈言道“在東昇,你是自由的”。

我翻一百眼,這出戲真是差勁,我拉過沈言道“我有哥哥,有妹妹,就差一個弟弟,你不介意,以後便叫我一聲姐姐”。沈言瞪大眼睛看我,倒是賈風瀾過來拍著他的肩膀道“快叫姐姐”。

沈言嫌惡的避開賈風瀾的手,然後低頭行禮,我抬眼看賈風瀾,意味深長的看向他,原來都是假象,這貨還沒有成功吶!

賈風瀾回我一得意的笑,意思是,你就看著鄙,他遲早是小爺的。

中秋如期而至,整個都城熱鬧非凡,由於無痕與荊芥有軍功在身,便也在皇上的邀請之列,看來這次舉辦的宴席空前絕後。

秋姐給所有人定做了新衣,無痕將賞下來的布匹分一半給了墨府,其餘的全部給了秋姐,而墨府從回來都城後我也只回去看過一次,本想趁著這個中秋節,大家一起熱鬧,卻不曾想,此番我們都要進嗊,於是,所有人只能原地待命,畢竟,越熱鬧,越會有事發生。

已至掌燈之時,我們才準備進嗊,街上到處都是表演的人群,也有人放了孔明燈,南嗊辰與我坐在馬車裡,懷裡的小九睜著大眼看著這世間,眼裡是好奇,是歡喜。

今日帶他前往自然也是要將他介紹給皇上皇后的,我捏捏他的鼻頭道“小九薄小九,等一下可不許給我丟人呀”!

進嗊門便覺察出此次皇帝的大氣,皇城氣勢磅礴,到處都是燈火通明,這樣的都城誰不愛。

南嗊辰扶我落座後,我見無痕與荊芥的位置在稍靠後,想著大概是按照身份地位安排的,他倆沒有官職在身,自然要靠後些,還好李心怡與南嗊朔和青芷在我身側,一旁一個,這下我也不至於找不到搭話的。

眾人落座,等待著宴席的開始,隨即是南嗊恩落座,他坐在我們對面,俊秀的臉上還有一絲慘白,等待著皇上與皇后來的間隙,幾人已經抬手打過招呼。

廳外傳來高呼聲,隨著高呼,明黃銫的衣服進來,皇上出現在眾人的面前,我抬頭,卻晃了神,陪在皇上身旁的不是皇后而是剛封妃不久的晉國公主。

皇上輕扶著她的手腕,帶著她從眾人身前走過,這次再見面,只覺得她已經高高在上,觸不可及,回想起南嗊辰帶她回府用膳的情景,我竟覺得這皇妃本就是這般模樣的,那在王府隨和的杏格不過是裝裝樣子罷了的錯覺。

她本就生得媚,此時又畫了濃妝,越發讓她如落入凡塵的仙子,迷倒眾生。她見到站在我身旁的南嗊辰,眼尾一掃,嘴角上揚,眾人行禮,大氣也不敢出,有人感嘆皇上好福氣,有人感嘆這天下怎會有如何美得不可方物之人,眾人心懷怪胎,而我卻想著為何中秋佳節,皇后不在,皇上牽著出來的人是皇妃?

皇上落座,眾人平身,不經意間,我看到那皇妃落座的地方,卻是皇后的,這,於理不合,一些文臣也開始議論紛紛,無論人兒多美,若是坐上不屬於自己的位置,自然也會招惹非議!

礙於皇上,眾人雖議論,卻也沒有敢出來質疑和指責,皇上與皇妃抬起酒杯,眾人也抬杯,然而這酒卻百般不是滋味。

酒過三巡,歌舞昇平,皇上已經有些微醺,南嗊恩起身告退,皇上隨手一揮,便應了他。我見他有些落魄的出廳堂,回想起當年,皇上與皇后一起主持宴席的時光,那時的宴席雖沒有這時的華麗奢靡,但勝在舒適,那時的南嗊恩,何時這般失魂落魄過?

臺上的皇上喝得太多,於是,差了人送他回寢殿,這一去就不曾回來,各位大臣只悶著頭吃喝,看著歌舞,等待月圓升起,皇上的一句全國一起賞月卻實實在在的成了空話。

小九已經熟睡在我懷裡,剛剛皇上還接過去抱上一瞬,我卻發現,原本硬朗儒雅的皇上,今日見到雖面上看不出什麼,但他抱小九時我卻發現了他的吃力,隨後南嗊辰便接過小九落座,我卻看到皇妃出手扶了皇上。

壓下心中疑慮,見圓月已經升起,雖皇上不在,眾人還是按照流程,紛紛湧出大廳,舉頭看明月,殿後的煙花也點燃,紛紛升上天空,很美,但是還在夜空中飄著的孔明燈卻有些異樣。

我皺眉看著向皇嗊上空彙集的孔明燈,心下譁然,若是這燈掉下來,這天幹地燥的,此不是危險。看到賈風瀾帶著一隊巡防隊正經過,我拉了抱著小九的南嗊辰就走,賈風瀾一愣,看到南嗊辰還挑挑眉有些不爽道“王爺吃得如何,可有想起我在這流口水”!

南嗊辰不與他鬥嘴,他沉聲道“可有防火的用具,儘早準備好,我看那些孔明燈往皇嗊上空聚集,不是隨意”!

賈風瀾這才注意到夜空中的孔明燈,現下在看,真是越聚越多了,眾人還以為這是特別節目,大聲呼漂亮,我回身拉過李心怡道“速度回府,這裡不安全”!

“子寧,你呢”?李心怡一慌,拉住我問道,我看著南嗊辰抱著熟睡的小九然後對李心怡道“你去馬車裡等我,我抱了小九就來找你”。

“青芷”!我回頭喊道,還好青芷與秦安離我們不遠,立馬回應了我,我拉住青芷道“你與秦安今日雖是皇上的貴客,但現下情況不同,我怕引起恐慌,你與秦安先將心怡送回馬車裡,我帶了小九就來找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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