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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大罵九尾

……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滴水聲停了,風聲停了,但凡能發出一丁點兒聲音的東西都停了,就連空氣也似乎凝固了一般,讓人無法呼吸。

“吼!吼吼!!”

砰!砰!

緊接著九尾發出一聲驚天的怒吼,他將整個身體直接對著大門撞去,惹得門欄發出轟隆隆的巨響,似乎下一秒就要被撞破。他腳下的水面也被直接掀起,直衝達十幾米的高空,像是有幾十顆炮彈在他周身直接爆炸,形成一道環形的水圈。

九尾將他那略顯纖細的巨爪不斷朝外揮舞著,九條尾巴也在空中不斷擺動,砸在空氣中發出一陣陣爆鳴聲,滔天的煞氣和巨量的血色查克拉不斷朝著鳴人湧去,不過似乎都被一種無形的力量阻隔在外,無法沾到鳴人絲毫。

他堂堂九尾,身為忍界最強的尾獸何曾經歷過這般屈辱!還是被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娃娃羞辱,就連當初的初代火影和宇智波斑,即使他打不過,但是們也還是認可自己的實力,想把他培養成終極兵器。而現在一個毛頭小子居然敢說他弱小,這讓他如何能忍。

“你說什麼,可惡的小鬼,有種你再說一遍!”九尾怒道。這年頭,就連一個毛頭小子都敢欺辱他,這讓他怎麼可能不勃然大怒。

見九尾如此暴怒,鳴人也不著急,大聲說道:“我就算再說一遍,你又能怎麼樣?你九尾不過是一隻軟弱!愚蠢!弱小的狐狸罷了!我說了,然後呢?你又能怎樣?!”

“吼!啊!!本大爺要撕了你!”九尾的眼瞳已經快成一條直線,眼瞳中已經佈滿了血絲,正死死的盯著鳴人,眼神中充滿了怨恨,恨不得將鳴人碎屍萬段。

“我說的難道不對嗎?九尾,你要是真的有能耐就不會被人關在這裡,而且現在我就站在這裡,就算罵了你,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鳴人的嘴角咧了咧,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那種耍賤的表情,就好像是“我就喜歡看你這幅想殺,卻又弄不死我的表情!”

“你敢說你不弱小?當初的初代火影和宇智波一族的宇智波斑哪一個不是把你摁在地上打,在他們面前你根本就毫無還手之力,甚至在斑面前,你連他的一個眼神都承受不住,而且,就算不談宇智波斑,宇智波一族中只要稍稍有點瞳力,只怕你就抵擋不住,從古至今你都像一個傀儡一樣被那些人操縱,這樣的你有什麼資格說你強大,這難道不是弱小嗎?”

九尾:“吼~!”

“而且你不只是實力不夠強大,心理承受能力也差不多就那樣,你好歹也活了那麼久,我一個小孩子隨便說兩句都能激怒你,動不動就說要殺人,現在的你又能殺誰呢?”

“沒錯,你就只能像個小丑一樣,被關在這個比普通籠子稍微大一點的籠子裡,眾裡尋他千百度,你就關在籠子處!現在的你,即使擁有最強尾獸的力量,也不過就像個爬蟲一樣,在這裡扭來扭去跟我講你有多厲害!”

砰!!

九尾:“啊!!我要殺了你!”

鳴人:“那好啊,你來呀,我今天站在這兒,你來殺我呀!”

“你不僅僅是弱小,還是個懦夫!那些弱小的人雖然實力不夠,卻有這一刻努力向上、打倒一切的決心,他們不懼一切,敢於去反抗,去拼搏,他們有著一顆熾熱的內心,無懼一切強大的敵人,但凡有東西阻攔,在他們面前,他們也會拼盡一切去克服,他們甚至心甘情願連命都可以不要,而你……”

“被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當成玩具一樣羞辱任意擺佈,你卻不敢去抗爭。呵呵,也許你的確反抗過,但你不敢,你不敢拼盡性命去捍衛自己的尊嚴,你身為最強尾獸的尊嚴!”

“你這個混蛋!本大爺才沒有!”九尾惱怒道。

“沒有?你九尾被封印在這兒,能好好的活在這兒跟我講話就是最好的證明!但凡你有一點兒勇氣去捍衛你的尊嚴,你今天就不可能好好站在這兒和我說話。”鳴人冷笑道。

九尾:“我……!”

此刻九尾的稱謂已經悄然的由原先的“本大爺”轉變成了“我”,可能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點,鳴人此舉就是想要刺激一下九尾,讓他想殺自己卻無可奈何,等到他冷靜下來就會聽他講話了。

“而且你非但不去找他們報仇,反而對那些你眼中的螻蟻出手,虐菜的感覺很爽,是嗎?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村民,還有一些實力相對較弱的忍者全都死在你手裡,就連鳴……我的父母……也慘死在你的爪下,臨死的時候還把你封印在我體內,你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麼過的嗎?!如果你不是軟弱幹嘛對這些螻蟻下手來發洩你的怒火。你如果真有本事就去找那兩個人報仇。而不是對著我一個小孩兒來發洩你的不滿和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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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的語氣越來越激動。

雖然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但是這些經歷他卻是感同身受,他也能體會到鳴人這幾年來的悲傷。

吼!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九尾終於意識到了一些問題,從一開始他就被鳴人氣昏了頭腦,壓根兒就沒有意識到鳴人講的這些可謂是驚天密晰,他父母的事也就算了,三代火影都可能告訴他。但就連宇智波斑和初代火影的事他都知道,明明那些是一些絕密的資料,只有木葉那些老不死的知道,這個小鬼是如何知道的?

然而鳴人就像沒聽到似的,繼續說道:“你不覺得自己很愚蠢嗎?你敢說你的腦子會沒有問題嗎?九尾,先是被宇智波斑利用,後又是被一個戴面具的利用,被當做一個傀儡一樣任由他們擺佈,不可否認,你是中了他們的幻術,但以你的實力,不至於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但凡你有點腦子,就不會兩次中同樣的幻術,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那些人封印。現在你明知道自己做不到,卻依舊嚷嚷著要殺我,你不覺得自己很愚蠢嗎?”

“雖然我知道你們尾獸心思最為單純,也最容易被別人蠱惑,所以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很容易就能夠控制你們,也大概知道你這麼憎恨人類的原因,可你錯就錯在不該一視同仁,你們尾獸存在的意義是什麼?難道就是為了殺人?還是站在這兒和我吹噓你們有多厲害?”

“……”

九尾此時已經無話可說了,因為他找不到一丁點可以反駁的理由。也確實如同鳴人所說,但凡他有一點能力,現在就不會是這樣的局面。

他緩緩轉過身去,背對著鳴人,似乎已經不願再搭理他。今天鳴人的一席話倒是讓他認識到自己有多麼的愚蠢、無知和弱小,他覺得自己現在甚至連一尾守鶴都不如。

鳴人盯著九尾那九根搖擺著的無比粗壯尾巴,隨意的上下甩動就引得空氣都發出陣陣呼嘯,略有些驚歎其蘊藏的驚人力量,輕聲說道:“不過吧,九尾,有一點全世界都承認那就是你九尾的強大,就連宇智波斑那樣自詡天下無敵的人也非常認可你的實力,想要控制你,得到你的力量。不像我,一以前的我天天說是要當火影,結果卻是像個小丑一樣演戲,還經常被別人欺負,不管別人怎麼對我,對我扔石頭,或者辱罵我,甚至毆打我,我都像傻子一樣,一直都是笑呵呵的去面對他們……”

大棒已經打下去了,當然就要給蘿蔔了,他是希望九尾冷靜下來之後,能夠安心聽他講話,而不是讓他們成為不共戴天的仇人,如果繼續罵下去,對鳴人自己也沒有好處。

九尾:“……”也正如鳴人所希望的一般,九尾終於沒有開始鬧騰了,雖然不知道他有沒有聽進去,但至少他能夠聽到了。

“而且我還很蠢,四五歲時,我遇到一個小女孩兒,當時她正被三個比我大幾歲的男孩兒圍著,不停的欺負她,罵她是妖怪,就和我的遭遇一樣,那時我很自不量力衝出去和他們打了起來,我以為我有能力保護其他人了,結果最後卻被打得很慘,哎,又弱又蠢。”

鳴人所說的那個女孩兒正是雛田,當時的雛田正被三個男孩兒圍住罵她是白眼妖怪,鳴人當時想要上去幫忙,結果卻被揍了一頓,不過好在那些人也沒有為難雛田了,他的目的也算達到了,雖然受了一些皮肉之苦。

“你這小鬼……!”求為額頭上的青筋忽然爆了一下,低聲吼道,他覺得鳴人剛剛說了他們兩個很像,聯絡鳴人的經歷和剛剛鳴人罵自己的那些話,九尾感覺還是有點道理,結果他自己說自己又弱又蠢,那不是間接的罵他九尾又弱又醜嗎?所以這剛下去的脾氣一下子又出來了。

“呵呵,其實吧,九尾我們兩個也算是是同病相憐,同樣被當做工具,同樣的失去了自由,同樣被他們討厭,同樣被他們憎恨,他們一句話就可以決定我們的自由甚至生死,我們雖然不甘心,卻只能眼睜睜的任由他們擺佈……”

“不過,唯一不同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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