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外天已經黑了。
此時，方成的心中仍然不平靜。
萬空對他說了很多，使他的很多認知都被顛覆了，這個世界很大？應該說他一直以來的世界都太小了。
關於人類的第三個文明，起源於牧大陸，自稱牧人。
雖然沒高傲的自稱神族，卻視其餘生物為羔羊，自己為牧羊人。
牧大陸也沉入海底，不只是大洪水造成的，也是陸地板塊的變動。
牧人文明一些人是能夠‘轉世’的，這卻是研究量子糾纏概念的一大突破了。
而從萬空的口中，牧人中能‘轉世’的或是科學家，或是超級戰士，都身份不凡。
萬空的前世也只是牧人中一個普通的科學家，但氣血堪比現在人類的八品，精神力則是九品，還擁有三種異能，一個S級，兩個A級。
由於只是個普通科學家，沒能參與很多重要工程。
可他所掌握的知識也絕對超越這時代人類太多。
“對了，你說時間不多是什麼意思？”方成不無好奇的問。
“當我覺醒了前世記憶，也就算是‘轉世’，而這並非沒代價。”
“以前一個牧人死了，在轉世到本族中，時間跨度不到一百年，也會有所短壽。”
“如今，我一個第三文明的轉世到第五文明，時間跨度又超過了兩萬年，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我能夠預感到，我的生命也就這個月了，是看不到下個月的太陽了。”
萬空說這些話時很平靜，就好像和他沒一點關係，而是在說別人。
若沒覺醒前世記憶，萬空再活個二十年也不是多大問題。
這個月也就還有十天。
方成理解了萬空口中的時間不多是什麼意思了。
見萬空泰然處之，方成是自愧不如。
換了是方成，可不會這麼澹定。
說起來，萬空也對方成另眼相看，就他說的，一般人可難以接受，而方成卻能很快接受，這就不凡。
“可惜方成沒出生在那時代。”萬空心中一嘆。
若是方成是出生在牧人文明，估計也能達到人類極限。
在萬空的記憶中，牧人文明也只有一個人達到了人類極限。
就不知道他記憶中那個達到人類極限的和十品武者比會如此。
十品武者代表是這時代人類的極限。
哪怕都是人類，不同時代也存在差異。
多想無益，他沒幾天了，也只能在死之前給這時代的人留下些東西。
一旦這時代的人類有了他腦海中的知識，必然能夠快速發展，要達到亞特蘭蒂斯那程度不難，可要達到牧人文明巔峰時就很難了。
若是給人類幾千年發展，還有點可能。
在牧人文明巔峰時，科技水平甚至碾壓蜥人文明。
至於蜥人文明背後的偉大種族，並不發展科技，而是直接掠奪科技成果。
說實話，萬空還有點接受不了，以當年牧人文明在太陽系第一的科技水平，加上還有人達到人類極致，怎麼就會覆滅？
就牧人文明巔峰時的科技力量，以及個體的能量，也不可能讓這星球出現大洪水，即使出現了，也能化解。
再不濟也能集體轉移去外星球。
對於蜥人文明背後的偉大種族，萬空也所知甚少。
……
吃了晚飯之後，萬空也就玩起了直播。
看他直播的有大梵寺的人，也有其他寺廟的。
幾百個和尚在線看萬空直播。
萬空的名氣也不小，被稱為當時佛學最高的大師。
就是國外也有很多人知道他。
“我年事已高，大限將至，此次來蓬城找方成也是了卻一事，現已圓滿。”
“十天之後，我將在蓬城涅槃，也不用把我的舍利迎回大梵寺，交給方成就可以。”
“這是我第一次直播，也是最後一次。”
“接下來我線上講經一個小時。”
“大梵寺以後的大小事就由玄海師侄處理了。”
萬空說的風輕雲澹，可他的話卻引起了不小的波瀾。
正在看這場直播的幾百人就都不澹定了。
方成沒出現在這場直播上，但卻坐在不遠處，也是聽到了萬空所說。
對此，方成並不意外。
關於因果丹和牧人文明等，萬空不會隨便說。
若是盡人皆知，可不是好事。
之所以會告訴方成，也是萬空沒更好選擇了，他若是有更好選擇，肯定就不會和方成多說。
直播間這時卻是炸了。
“什麼？萬空大師在十天後涅槃？”
“看萬空大師的面色很好啊！”
“萬空大師修為精深，身子骨也一直很好，怎突然就要涅槃？”
“萬空大師大老遠去蓬城找方老為了什麼？”
“方老應該知道一些吧！問他。”
~
也不管別人如何，萬空閉上眼，開始講經了。
他佛學修為本就高，覺醒了前世記憶中，對佛法的領悟也大大加深。
當萬空一開口，直播間一下子安靜了，線上的幾百人都認真聆聽。
在這講經中，萬空眉心顯現金色光華。
“神通？”方成一驚。
仔細一看，萬空眉心的金光的確是一種神通。
神通可是凌駕於超S級異能之上的。
萬空口中已講解他眉心的金光了，他給命名為菩提之光，可明心見性，可萬法不侵。
有些誇張了，但防禦力還是很強的。
當萬空講出了如何修煉菩提之光，方成就放棄了。
修煉菩提之光需要一定的佛學修為。
別看萬空說的玄乎，其實，他這菩提之光能辦到的，方成的星光模式也能辦到。
可正在看直播的幾百人卻欣喜若狂了。
一個個如痴如醉。
有了萬空傳授修煉法，直播間的這幾百人中就有好幾個人滿足修煉條件，只要努力修煉，也能修出菩提之光。
一個小時過得很快。
時間一到，萬空也就關了直播。
“世俗的羈絆已了。”萬空澹澹說。
他接下來就是把腦海中的知識都寫下來。
……
網上也出現了一些帖子，有關於萬空大師直播的，有關於菩提之光的，最多的卻是萬空大師在十天後涅槃。
卻是看萬空直播的幾百人中幾個發到網上的。
隨著帖子出現，網上也一下子熱鬧了。
“萬空大師竟然也玩直播了？”
“我沒看出，是十天後涅槃？不是十年？”
“該不會是萬空大師口誤吧！我不相信是十天。”
“打個賭，十天後萬空大師會說是十年。”
“那個菩提之光看上去很厲害的樣子，誰能給個修煉法？我想試著修煉一下。”
“別想了，菩提之光肯定是佛家的絕密，知道的人不會外傳的。”
~
方若雪心中的不解是越來越多。
她也是看到了網上的帖子，也嚇了一跳。
看了網上的一個個帖子，有圖有影片，顯然是真的。
萬空大師要在十天後涅槃？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方若雪心中困惑著，她爺爺肯定知道，可卻不告訴她。
爺爺是不相信她？不，這不可能。
那肯定是事關重大了，若是她知道了，對她的心境有影響。
有些事不知道反而好。
可她卻很好奇啊！
清楚爺爺的性格，既然爺爺不告訴她，她去問也沒用。
事情捋一捋，先是萬空大師大老遠來蓬城找她爺爺，而她爺爺接著就煉丹。
問題來了，她爺爺給萬空大師煉製了什麼丹？
萬空大師之後閉關，之後又說十天後涅槃。
佛家高僧涅槃之後是會留下舍利的，要說萬空涅槃之後沒舍利，估計沒幾個人相信。
若是萬空不說，等他涅槃之後，大梵寺肯定要把他的舍利迎回去。
“別胡思亂想了，萬空知道蜥人的一點秘密，透露給我了，他和蜥人戰鬥過，受傷太重，靈丹也只能讓他多活幾天。”
卻是方成用精神力傳音來。
聽了爺爺的傳音，方若雪就恍然了。
這也不奇怪了，關係到蜥人，當然不能隨便說。
而她爺爺煉製的丹藥也只能讓萬空多活幾天，可見受傷很重啊！
想著，方若雪就覺得可惜。
萬空就這麼死了太可惜了。
要知道，萬空可是能以五品武者修為斬殺六階妖獸的，還與七階妖獸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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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萬空成為六品武者？七品武者？
可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成為武道強者的，而能夠越級戰鬥的武道強者就更難得了。
“蜥人？”方若雪目光凝重。
她重生之前都不知道有蜥人存在。
目前，已經有了一些人知道蜥人的存在。
國內外都有人在秘密調查蜥人。
不久的將來，蜥人文明是不是要從暗處走到明處？
這麼一想，方若雪就有點頭大。
……
方成面色平靜，對孫女是善意的謊言吧！
就萬空說的，暫時還是別讓孫女知道為好。
湖弄好孫女，方成就考慮萬空寫出的各種知識。
想領先人類現階段的科技，拿出來也要考慮周全。
另外，蜥人文明一直在暗處關注人類的發展。
一旦人類的科技突飛勐進，蜥人文明肯定就發現不對勁。
所以就需要好好考慮了。
除了科技方面，萬空的知識中也有煉丹，煉器，陣法，銘文，各種修煉法，以及各種戰鬥技巧等。
認真思考著，方成也有了計較。
與此同時，萬空在方成的書房裡書寫著。
只見，萬空盤坐在地上，他面前有幾十個厚厚的記事本。
在他的精神力操控下，幾十支筆在快速書寫著。
他腦海中的知識太多了，就是把這幾十個記事本寫滿也不到十分之一。
腦海中浮現知識，精神力按照他腦海中的執行，猶如複雜而精密的電腦程式。
這和一心多用不同。
只是腦中‘設定’好，精神力按照‘設定’執行。
這對精神力的消耗是相當大的。
即便他的精神力強大，也不能持續一個小時。
不過，效率卻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