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天二人離開了房間,轉過身就走到了黃土路上,從這裡一直又往村子深處走去。
一路走一路打量著經過的房屋,這些房間的房簷之下都掛著一對白色的燈籠,燈籠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晃動。
韓天小心的往後面退去,他們行走在路中間,儘量不去看這些白色的燈籠。
走了幾百米之後就到了一條巷子口,三條道路就出現在了眼前,試探過之後就往左邊走了進去,挨著牆壁朝著前方走遠了。
"啊哈哈哈"就在韓天他們進入左邊的這條巷子之後不久,之前他們待過的村口,此時出現了一群鬼物,這些破衣爛衫的鬼則徑直朝著右邊的房子走了過去。
混合了多具屍體形成的這個鬼物小美,它驚恐的站起了身想要逃離房間,被闖進來的這些鬼直接圍攻了起來,在發出慘叫之後,他身上的屍體就被吞吃了一些。
這些渾身血跡的鬼物們在吃飽之後就放過了小美,隨後走出了房間又把門給鎖上了。
這些鬼物們沿著韓天他們之前走過的地方不斷的到處嗅著,過了一會兒就也走進了這左邊的巷道中。
韓天二人在前方行走,身後的鬼物們則傳來了腳步聲,一轉頭那些鬼物就也停了下來。
"啊啊"這群恐怖的破衣鬼直接就朝著兩個人衝擊了過來,它們猛的撲上來讓韓天二人有些措手不及,急忙拔出刀子應付了起來。
韓天的刀子插在了一隻鬼物的身上,這鬼猛的格擋出去,他身形一閃就靠在了牆上。
殷鑑此時拔出槍立刻對準鬼物射擊,中彈的幾隻鬼立刻就倒在了地面上呻吟了起來。
其他的鬼物見情勢不好馬上就聚攏起來朝著殷鑑攻擊了過去,一番打鬥之下,兩個人只能倉惶逃竄。
二人沿著這條巷子不斷的朝前方逃走,身後的鬼物追擊的越發緊了,他們轉過了巷子就進入了另一條路中。
兩人直接攀上了一戶有院牆的人家,直接從牆頭上就跳了下去,隨後又摸索到了房間裡 關上了門。
那外面的鬼物此刻湧到了門口不停地拍打著這扇門,它們似乎不敢直接進入這個院子。
韓天二人站在房間裡走動了起來,不過多時就順著樓梯又往二樓去了。
到達二樓之後,兩個人又在走廊之上來回的探索了起來,幾分鐘之後,他們就從樓上又回到了一樓的客廳中。
"這個陳瞎子……"韓天站在一邊,對著身邊的殷鑑有些疑惑的說道。
殷鑑則抬頭看起了這扇關閉的門,一陣風突然就把這扇門給吹開了,一個穿著青布大褂的男人就走了進來。
這個男人頭上戴著一頂瓜皮帽,架著一副黑框墨鏡,他的右手中還拿著一隻破了一角的瓷碗。
"命運安排好了……"這個中年男人用左手的導盲杖朝著屋子裡探去,隨後輕鬆的邁過門檻 就坐在了一把椅子上說道。
"您是?"韓天打著手電朝著這個男人照去說道。
"陳瞎子就是我……"男人咳嗽了兩聲,用低沉的聲音對韓天回答說。
韓天立刻就從口袋裡掏出了那串綠色琉璃佛珠,然後遞到男人的手裡說了他們的請求。
"好吧,既然是她,這也可以一試。"乾枯的手指不斷的摸索著這串佛珠的陳瞎子緩聲說道。
陳瞎子站起了身,在韓天的攙扶之下就往門口走去,走到了院子中之後就停了下來。
陳瞎子嘴裡喃喃的唸叨著什麼,隨後咬破手指就往空中撒去,又從懷裡掏出了一面綠色的銅鏡,嘴裡掐覺唸咒,這鏡子就放出了金光。
陳瞎子讓韓天放開扶著他的手,一個人拿著導盲棒在院子裡來回的有規律行走著。
過了許久之後 這陳瞎子才停在了右邊,他收回了這面鏡子,就把韓天二人招呼了過去。
"這些人被困在黑淵中,就憑你們恐怕很難進入。"陳瞎子回憶著之前在鏡子裡看到的東西 對韓天說道。
"黑淵,那是什麼地方?"韓天有些不解的繼續開口問道。
"它就在地獄的上面,只有大神通者才可以進入那裡。"旁邊的殷鑑此時突然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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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如何進入呢?"韓天對著殷鑑繼續問道。
"你問他吧。"殷鑑淡淡的對韓天說了一句。
韓天見殷鑑不再開口,只能轉身朝向陳瞎子再次說道。
"可以透過我的圓光鏡進入那裡,不過你必須拿出東西交換。"陳瞎子聽到韓天所問,猶豫了半天,伸出了那只破碗說道。
"你想要什麼?"韓天看向這個陳瞎子問道。
"氣運,功德,靈寶我都要……"陳瞎子嘿嘿一笑開口說道。
"陳法德,你可真貪啊……"旁邊的殷鑑此時突然開口諷刺說道。
"你,知道我的真名?……你可不要胡說,公平交易……"陳瞎子貪婪的臉上此刻顯露出了慌張說道。
"那串琉璃佛珠可是難得的法器,你竟然還想要再賺一份……"殷鑑挑破了陳瞎子的陰謀說道。
"你知道,你是誰?"陳瞎子激動的後退了幾步拿起導盲杖就做起了防禦說道。
"佚名人罷了,還不快送我們進入?"殷鑑眉頭一挑,半有些威脅的對著這陳瞎子說道。
"好,好。"陳法德恐懼的從身上摸出了那面鏡子念動咒語,隨後這鏡子射出的金光就在地面上形成了一道門,韓天二人推門就走了進去。
韓天二人進入了一片極致的黑暗中,這片空間無限寬廣,就連他們手中的手電也無法照亮自己的臉。
韓天索性就關掉了手電朝著前方摸索而去,殷鑑則小心的也行走在身後。
如同盲人一樣的兩個人在地面上行走了好幾個小時,前方突然就出現了一點亮光,這亮光緩緩擴大,就包裹住了韓天二人。
再次睜開眼之後,兩個人身處一條巨大的走廊之中,用鋒利的黑曜石建成的牆壁上燃燒著一隻只紅色的火把。
兩個人站在原地先是打量了四周一會兒,然後就朝著前方走去。
一道石門就擋住了兩人的去路,韓天二人合力把這石門推開,後面則出現了一間監獄。
兩邊的監牢之中都關滿了鬼魂,各種顏色的魂魄就在那裡伸出手不斷的呼號著。
這些鬼魂淒厲的慘叫傳入了韓天的耳中,再去仔細的看這些東西,它們的身上都附著一些黑色的蟲子,這些蟲子不斷的啃咬著靈魂的軀體,直到陰氣散盡為止。
殷鑑此時拿出了一副耳機塞進了耳朵裡,寒天也得到了一副,帶上耳機之後,兩個人就從中間低著頭往前方走去。
兩邊恐怖的鬼物不斷的從黑色的監牢裡伸出手來,韓天一路走過去,這些鬼物們則也哀嚎了一路。
這些伸出來的鬼手在觸碰到另一只鬼手之後,立刻就生出大力撕扯了起來,不斷的有鬼手掉落在地面上化為了汙血。
韓天二人一路穿過了這些鬼手中到達了對岸,對面則是一座巨大的深坑,在這巨坑中灌滿了黑色汙穢的血水。
在這血水之中浸泡的有鬼物也有怪物和人類,它們不斷的掙扎探出水面又被拉進水底,哀嚎聲想遍了這宏大的空間。
韓天隨著殷鑑的腳步沿著這血池邊就朝著右邊走了過去,小心的行走在這用白骨砌成的臺階之上。
又走了一個多小時之後他們才停了下來,前方一座深不見底的懸崖就出現在了眼前。
這座懸崖之中充斥著黑色的霧氣,這些霧氣落在身上就變成了水,高溼度的環境讓韓天覺得有些難受。
殷鑑小心的走到了懸崖的旁邊朝下方看去,一股撲人的烈焰突然就從下面湧了上來,這火勢兇猛,空氣中的水分立刻就被他給燒的溫度又高了起來。
殷鑑往後方退去,這火焰又落回了崖底,在高溫高溼的煎熬之下,兩個人全身都溼透了,成串的汗珠不停的往下面流。
殷鑑站在韓天的身邊正在沉思著想辦法,對於這股火焰,他似乎並沒有什麼好主意。
"這可不是普通的火焰,能燒透靈魂的那種。"韓天一直在盯著殷鑑看,殷鑑不得不對他解釋說道。
"讓我試試。"韓天說著就朝著懸崖邊走了過去,那股火焰突然就又升了起來,他的手裡握著避火珠,在這火焰的煎烤之下卻沒有一點事情。
韓天把他的發現和這個殷鑑說了,殷鑑則拿出出了降落傘,開始把帶子綁在自己的身上。
"你要從這裡下去嗎?"韓天開口對著殷鑑問道。
"走吧,我自有主張。"殷鑑指導韓天也穿好之後,兩個人就走到懸崖邊縱身一跳,往下方而去了。
雙人降落傘飄乎的被開啟了,兩個人由於重力立刻朝著下方跌去,穿過這茫茫霧氣之後,過了好長時間,他們才落在了一片水面上。
兩個人解開繩索,在水面上遊動了起來,韓天拿出一塊木板,兩個人就爬了上去。
為了感知到這水面的動向,韓天拿出了他在大廈中得到的白色蠟燭,嘗試著點燃之後,蠟燭則照亮了附近的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