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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哭泣的趙神婆

韓天進了屋子,走了幾步站在屋中,他環顧四周,炕上的繡花被子掀開成了一團,韓天快步走到炕邊,他伸手往被子裡摸去,被子和地下的褥子還是熱的,韓天又低下身看著燒炕的土洞,燻得發黑的土壁上還有溫度,這炕洞裡的火籽還未燃盡,可以見到明亮的火星。

韓天看著這間屋子簡陋的陳設,桌子板凳和櫃子,還有一踩一個腳印的黃土地面,韓天觀察了一會兒,就上了炕。

韓天坐在炕裡頭,那裡的溫度比較高,適合在初冬的季節談天說話,而睡覺要頭朝外,這樣才不會上火,韓天拉過被子,坐在炕上,他脫下衣服,揭開被褥,把衣服放在炕蓆上,把鞋子貼著炕下邊放。韓天貼著火炕烤自己的衣服,韓天正披著被子在燈光下幹著這件事。

“噹噹噹噹”一陣清脆的敲門聲忽然響起,韓天正在全神貫注的烤著衣服,他被這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韓天手一抖,他回過神來聽著外面的敲門聲。

“誰呀,這麼晚了。”韓天的聲音從屋子裡飄了出去,他本來是不想回答的,但是這敲門聲接連不斷,韓天有些煩躁了,他沒好氣的對敲門的人說。

“韓天,是我呀,你不記得了,我是老太太呀,就是你白日見過的。”一個老年女人的聲音幽幽的在門外說。

“等等。”韓天對門外喊了一句,就要下炕,他迅速穿好了烤的基本幹了的衣服,又下炕穿了鞋,這才出了裡屋門,經過過道來到了大門後面。

“老婆婆,你不是在村口那裡不遠嗎,這麼晚了怎麼又會找我來了。”韓天看著緊閉的大門對門外的人說。

“哎,這你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動靜,我怕你出事啊,所以來看看你。”老女人的聲音變得有些不自然,她的口氣有些過於激動。

“哦,你知道我幹什麼去了嗎?”韓天想了一下,有些嚴肅的對著門外的人說。

“不就是去,去……去河裡了吧,韓天,快開門,我不會害你的。”門外的老女人聲音越發顯得有些急切了。

“哦,我好好的,不用你關心,你還是先回去吧,明天早上我會去你那兒的。”韓天表情鄭重的對門外的女人說。

“韓天,你開門,我有重要事情和你說,是關於你父親韓老六的。”門外的女人神神秘秘的對門後的韓天說。

“是嗎?趙神婆,你居然逃出來了,不得了啊,是誰把你救走的?你來這裡究竟有什麼目的?”韓天臉色大變,他忽然明白了什麼,對著門外厲聲問道。

“你,你果然還是認出來了,不錯,我就是趙神婆。可惜啊,我沒有死,韓天你去河裡我都看見了,你手

裡拿的什麼東西我倒是沒有看清,韓天你知道劉村長前任的村長吧,他死的蹊蹺,我要你和我查出他的死因。否則,我知道村裡人都在搜捕你,如果我舉報了你,你說後果會怎麼樣呢?”門外的趙神婆哈哈大笑了起來,她的笑帶著一些嘲諷和淒涼。

“好了,進來吧,屋裡說。”韓天無奈的想了一下,還是抬手開啟了門的開關,他開啟了門,門外的趙神婆面容憔悴,身形瘦弱,穿著一身壽衣,看的韓天心裡有些發毛。

“你,你怎麼這幅打扮?”韓天抬起手指著門外的趙神婆有些驚訝的說。

“呵呵,還不是拜你們師徒所賜,那日我被你們關在箱子裡,我怎麼也不可能出去,還是後來張神算救的我,他把我從地下弄出去了,我的衣服都沒有了,等我醒來,我發現自己又活了,真的,我是活人。”趙神婆看著門裡的韓天認真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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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韓天眼睛轉了一下對著趙神婆說。

“你是想說為什麼找你吧,實話告訴你,韓天,你本來應該是我的兒子,可是卻不是。命運啊,這般無情。”趙神婆悲傷的說著,一邊走進了屋子。

“你說什麼?我,我,我怎麼可能是你的兒子?”韓天的身體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幸好旁邊的趙神婆扶了一把才沒有摔倒。

“你,你究竟有什麼目的?”韓天眼眶發紅,接著就流下淚來,韓天覺得自己的情緒有些太易怒了,他深呼吸幾口,努力平靜下來,悲傷的看著趙神婆。

趙神婆轉身關上了大門,嘆了口氣,面色柔和的對韓天說:“孩子,你本來就是我的孩子,你是我換出去的孩子啊。”趙神婆和韓天走進了裡屋,趙神婆站在屋子哽咽著說道。

“不可能,怎麼可能,你不是死了嗎?我是親生的,全村人都知道啊。啊啊啊”韓天有些不可置信的朝趙神婆大吼大叫了起來。

“真的,你是我懷的孩子,不過那時因為某些原因我拋棄了你,但我也是有苦衷的,孩子,原諒媽媽吧,媽媽對不起你。”趙神婆淚流滿面,她悲傷的泣不成聲,坐在地上用顫抖的聲音對韓天說。

“好了,我累了,咱們不談這個了,你走吧,我就當沒有見過你,走!”沉浸在悲傷,絕望,自卑等等情緒中的韓天聽著趙神婆說話,他回過頭,用痛苦的表情看了她一眼,然後擺擺手平靜的說:“走吧,趙嬸,你說的話我真的無法接受,你說的事情我會考慮的,畢竟一個村的,總有香火情在的。”

韓天的聲音鎮定自若,韓天說完這句話就背對著趙神婆,他拉了一把椅子過來坐在燈下,一個人默默地發呆。

“好了,我先走了,

你自己保重啊,孩子,嗚嗚,我對不起你!”趙神婆無限悲痛的看了韓天好幾眼,她戀戀不捨的退著走出了裡屋,出了大門,往村口去了。

“老天爺,趙嬸真的是我的媽媽嗎?可我媽不是小紅嗎?她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韓天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他慢慢止住了哭聲,接著韓天就細細回憶起了童年的往事,可惜幾乎都忘了。

“我怎麼會情緒如此激動?剛才我怎麼了?”椅子上坐了半個小時發呆的韓天此時終於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自己的情緒為何被找神婆幾句話就調動起來了?趙神婆有問題。

韓天一念想到這裡,他就有些後怕,幸虧當時自己比較剋制,只是情緒激動,要不然暴力起來,難保不會失手殺人,那樣就罪孽深重了。

韓天坐在燈下的椅子上,他前後細細想了幾個小時沒有頭緒,只能起了身,活動活動筋骨去外面關了大門。然後又返回走到了裡屋的炕邊,上了炕,韓天躺在炕邊蓋著被子,他的身體疲憊而精神清醒。夜深了,寒氣加重,溫暖的被窩使得韓天睏意來襲,韓天迷迷糊糊的在炕頭睡著了。

“韓天,醒醒,你要帶回來的劉雲霞的骨頭呢?你怎麼睡著了?”就在韓天睡得迷瞪的時候,他感覺自己被人搖醒了,韓天努力睜開了疲乏的眼皮,看著眼前一點一點清晰起來的老太太。

“是你。”韓天定睛盯著面前的人看了能有五分鐘,他才感覺有些好多了,韓天看著面前一臉期待而緊張的皺臉老太太,韓天一驚嚇,立馬看得更清了。

“老婆婆,我,我不知劉雲霞的骨頭去哪兒,她被人劫持了,她的妹妹追去了,可兩個人都不見了蹤影。”韓天緊急的對面前的老婆婆解釋說。

“那個人,他會定期來,你記得儲存記憶就好。”韓天平靜的對貓臉老太太說。

“好的,我知道了。”韓天爬起床,坐在炕邊上對著老太太說。

“自己保重,我走了。”貓妖老太太對韓天有些可惜的說了一句就消失不見了。

“嗯”韓天答應著,他走出戶外看著清晨的陽光照在身上,他看著說了一句話就消失不見的貓臉老太太,韓天一下被激醒了過來。韓天找水洗了臉,出門往老太太所在的屋子去了,他要親自看到和聽到貓臉老太太。

韓天無語的走在路上,他看著周圍熟悉的環境,韓天不由得感嘆了起來,他慢慢走到了貓臉老太太的住所,這所房子面前。

韓天敲響了木門,可惜這次沒有人會給韓天開門了,韓天沒辦法,只能起身朝村外走去,韓天希望路上可以碰到知道如何去就峪的人,這樣他就不用多費力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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