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為凌若虛講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他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你這小子失蹤的那些天,原來是跑去玄宗的新生大會了!”
凌若虛哭笑不得,凌寒這小子還真是有什麼熱鬧都會去湊一湊,只是可惜了,他居然被項洛溪給送了回來!
“哈哈......項兄,我可是一直記得那天的切磋呢!為你要一根這冰髓刃,也是為了牢記失敗,偷偷告訴你,在同齡人的切磋中,我可只嘗過一次失敗哦......”
說出了這話,一旁的凌若虛給了凌寒一個白眼,很想當場拆穿這句話:
你明明沒有跟任何的同齡人切磋過,一直都是我當陪練,哪裡來的自信呢?
凌寒一直生活在凌若虛的身邊,後者都是爺爺輩的人物了,卻對凌寒的修行萬般上心,就算是切磋也沒有讓凌寒輸地太難看過。
項洛溪撓了撓頭,謙虛道:
“額......僥倖....僥倖....”
不知為何,看到項洛溪之後,凌寒的心情大好,也顧不得凌若虛要跟他說些什麼,就直接拉著項洛溪走開了。
“來來來......項兄,我帶你好好參觀參觀這中盟堂,別看這只是個普通的府邸,卻有很多你不知道的寶貝呦......”
凌若虛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凌寒走開了,內心是萬般無奈,對這小子隨心的性子,就算是他也無可奈何......
“唉......算了,還是讓那個小家夥告訴寒兒具體的行動吧......”
不出一會兒,凌寒就帶著項洛溪來到了一處假山處,指了指身前這座假山,凌寒神秘兮兮地說道:
“項兄,你猜這假山中,有什麼名堂?”
既然凌寒這樣說了,那這假山內部就肯定有什麼蹊蹺,項洛溪好奇地順著假山走來走去,感知力瞬間蔓延了整座假山,可它卻像是普通石頭一般,項洛溪沒有感知到任何異樣。
“哈哈哈......”
凌寒突然出現在項洛溪的身後,一手拍在他的肩膀上,笑呵呵地說道:
“給你開玩笑呢,這就是個普通的假山......”
一聽這話,項洛溪的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呵呵......還真是個......冷笑話呢......
外表看上去內斂蓄勢的凌寒,居然是性格如此跳脫的人,這內外的反差感令項洛溪有些接受不過來。
看到項洛溪臉上尷尬的笑容,凌寒無奈一笑,看來,能理解他的人並沒有多少,至少項洛溪不是其中之一。
“唉......來來來,項兄,坐在這裡詳談!”
只見凌寒將項洛溪帶到了假山旁的一處石龜處,凌寒指了指那長度約為一米的石龜,說道:
“你坐吧,我站著就行!”
沒有任何防備的項洛溪,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正巧坐在那石龜的龜殼上,讓人感到離譜的是,在項洛溪坐上去的瞬間,那只石龜竟突然“甦醒”了過來,直接用力將項洛溪給震了下去,隨後自顧自地跑開了。
再次被耍的項洛溪呆住了,眼前這個看起來正常的凌寒,真的是那凌若虛的後輩嗎?這部妥妥的一個大傻子嗎?
項洛溪仔細朝著那只石龜看了一眼,發現它並不是一個石龜,而是一隻普通的烏龜被撒上了石灰。
不用多說,項洛溪知道是誰的“作品”
......
“咳咳......”
項洛溪就那樣坐在地上,輕咳幾聲,打斷了一旁凌寒的大笑。
“凌兄,額......有件事情不知你是否感興趣......”
看著一臉嚴肅的項洛溪,凌寒也故作嚴肅,喃喃說道:
“嗯.....何事?”
這態度的瞬間變化,讓項洛溪目瞪口呆,怎麼,凌寒真的有兩副面孔嗎嗎?
還記得自己剛剛見到他的時候,並不是這副樣子啊......
“你面前這個小子,道心似乎有些缺損......”
覆天雀的聲音突然傳出。
一聽這話,項洛溪皺了皺眉頭,輕聲問道:
“道心缺損?這是什麼意思?”
覆天雀淡淡一笑,緩緩說道:
“你們人類若要修行,道心自是關鍵,若道心潰散,也就意味著大道盡消,一般而言,天棄者在發揮力量時,道心就會一點一點地潰散,可你眼前的這名青年,就有類似的狀況......”
項洛溪猛然一驚,仔細回想起自己初見凌寒的模樣,與那時相比,凌寒可謂是情緒大變了......
抿了抿嘴唇,項洛溪深吸口氣,既然凌寒身上有如此暗傷,那他對於凌寒的某些玩笑,也應該寬容對待。
“城外最近有妖獸肆虐,我想邀請凌兄,與我一同去探查妖獸的底細,如何?”
凌寒居然聽完了項洛溪的話,但表情卻不是特別樂意,撇了撇嘴,說道:
“嗯嗯嗯......我知道了......”
看著他蠻不在意的模樣,項洛溪無奈說道:
“我覺得那群妖獸裡面也有王八,你能做一個體長超過三米的石龜哦!”
很難想象,項洛溪這句話就和哄小孩一樣,就連他自己心中都沒底,這樣能夠說服凌寒嗎?
讓項洛溪感到意外的是,自己一說那體長超過三米的石龜,這凌寒居然雙眼發亮,直接走過來將自己扶了起來,還像是討好般給自己拍打著身上的灰塵。
突然改變的態度,令項洛溪感到了極大的反差感,同時,他也為凌寒感到悲哀。
究竟是遇上了怎樣的變故,才會讓他變成這副樣子啊!
“真的嗎?真的有這麼大的王八嗎?我們去抓回來好不好?”
在凌寒說話的同時,自身威勢也不受控制地爆發起來,他竟也擁有著始蒼境的實力!
還記得,在試煉之地與他相遇時,自己靠著御時力的些許優勢,僥倖勝了那凌寒,如今再次相遇,二人的實力依舊持平,相差不大。
“嗯嗯嗯,那我們就給它抓回來!”
項洛溪笑呵呵地說道。
凌寒像個開心的孩子一般,蹦蹦跳跳地跑開了,這副樣子,很難與他的俊俏的外表聯絡在一起。
項洛溪並沒有返回自己的房間,而是直接前往了大堂,正如他所料,凌若虛就在那裡等著自己。
“寒兒同意了嗎?”
在看到項洛溪的第一眼,凌若虛就趕忙問道。
項洛溪點了點頭,說道:
“凌兄已經同意了與我一起行動,但我想知道,在他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在項洛溪問出這個問題時,凌若虛的臉龐突然變得蒼白,隨後無力地倒在了身後的座位上。
“前輩......”
看著凌若虛這副樣子,項洛溪皺緊了眉頭,看來,這其中有他未曾知曉的隱情。
那凌若虛的表情萬般痛苦,嘴裡默默地重複著一句話:
“是我......是我害了寒兒啊!”
等了好長一會兒,凌若虛才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明明是半尊者級別的存在,卻無法控制自身情緒?
這段過往,到底是有多痛苦啊!
無力地坐在那裡,凌若虛像是被抽乾了身體內的全部力量,先前在那幾名族長前的氣勢,此時已經完全消散。
看著項洛溪,凌若虛喃喃說道:
“算起來,寒兒的年紀也與你差不多......”
“他的父母在小的時候,因為一場變故離開了世間,那時,就算找遍了荒夷境的各方仙醫,都無力救治......”
“在那之後,是一名少女幫助他走出了陰霾,那名少女名為楚情,原本也是我的弟子......”
項洛溪點了點頭,在情緒最為低落的時候,有人能夠陪伴自己,自然是好事。
不過,若是連此時最相信的人都失去了,恐怕情緒也會有大的變化吧......
那凌若虛的表情突然變得尤為痛苦,同時帶著異常的憤怒,低聲說道:
“我萬萬沒有想到,楚情那姑娘居然是天陰教之人!拜我為師,也不過是別有所圖罷了......”
“可憐的寒兒,就這樣被她騙了多少年啊!當她的身份敗露,逃遁出了我的身邊,寒兒卻追了上去......”
“那楚情倒未對寒兒出手,但或許是過於傷心的緣故,在寒兒回來之後,道心就有潰散的趨勢,若非我及時出手,恐怕他就成為一個廢人了......”
項洛溪深吸一口氣,竟然是被自己最心愛之人背叛了嗎?
這種痛苦,也只有凌寒一人苦苦承受。
“就在......幾個月前?”
算下時間凌寒被淘汰出試煉之地,也就在半年之前,這就說明,變故是在這段期間發生的。
難怪,在樊震先前提及背叛一事時,凌若虛會在眾人面前情緒如此波動。
“嗯......”
在說出先前那番話後,凌若虛心中的石頭也就此落地,情緒也逐漸收斂了起來,神情變得嚴肅。
對於此事,項洛溪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將憤怒傾灑於天陰教。
連中盟會都敢安插臥底嗎?這天陰教還真有些手段啊!
項洛溪頓時變得尤為謹慎,雖然自己目前的處境還算安全,但他似乎低估了天陰教的能力,既然曾經能夠挑起一場波及到整個荒夷境的曠世大戰,那它自然精通如何收買人心......
看來,自己未來的動作要更加謹慎,目前來說,天陰教似乎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及目的。
那自己就要抓住這極少數的時間,儘可能提升自己的實力,以防止天陰教再對自己出手時,那無力反抗的尷尬處境!
“小友,我想拜託你一件事情......”
凌若虛突然說道。
一聽這話,項洛溪瞬間拱起了手,輕聲說道:
“不知前輩有何吩咐。”
雖然不知道確切是什麼事情,但項洛溪已經猜到了,多半與凌寒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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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是否能透過你,來幫他的道心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