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姜曉彤看著楚飛，有點發愣。
她聽清楚了，可卻有點懵。
楚飛不再廢話，背後六隻風之翼緩緩擴張，周身清風環繞，徐徐上升，宛如風神。
飛行一會，楚飛俯視姜曉彤：“不要把自己侷限在擂臺上。天空才是我們的擂臺！”
姜曉彤有些意動，卻又有些不信；猶豫一下，用有些期待的語氣說道：“好啊，哪怕能突破一點點，我都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
“那就不客氣了。”楚飛露出一點狡猾的微笑。
姜曉彤忽然警惕了，“我怎麼感覺你狡猾狡猾的？有不良企圖？”
楚飛：“……”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看上我什麼東西了？你這表情分明是這樣！是魔武流？”
楚飛嘿了一聲，卻是直接說道：“我對你這個‘魔物合璧’很感興趣。不知道比賽後可否交流一下？”
姜曉彤微微歪著頭看著楚飛，眼睛滴溜溜轉著，“我要是說不行。你還會協助我突破嗎？”
“會！”楚飛說的斬釘截鐵。
感受到智慧樹中迅速積累的負能量，楚飛只能委屈一下下了。
而且，剛剛金劍鋒牌工具人的效果不夠好，這個姜曉彤似乎更好一些！
楚飛現在很想開啟自己的直播間，看看粉絲們在玩什麼梗，怎麼增加這麼多負能量。可惜，現在是官方直播，楚飛看不到那水簾洞一般的彈幕咯。
姜曉彤看著楚飛，也露出一點狡黠的笑容，“我感覺你說的言不由衷。”
楚飛翻白眼。這姑娘是不是習武的原因，說話就直來直去的？
姜曉彤又問：“你真的不是亂說的？我爺爺說，我想要突破10.0，哪怕一切順利，都要三五個月。行百裡者半九十，最後的差距看上去不大，卻極難突破。”
“難道你連試試的勇氣都沒有？”楚飛挑釁了。
姜曉彤大氣的表示：“好！真要是能突破，哪怕不是突破10.0，我都認你這個朋友！”
楚飛繼續向上飛行，“走吧，我們去高空。地面上可不夠。”
兩人完全丟掉裁判老師，向天空飛去。
直播間裡，粉絲們又是一片歡樂。
【攝像頭，給裁判老師拍個特寫，表情看上去很精彩。】
【世上最無奈的裁判老師。】
【我想起一個故事。相親物件見面就打，一直打到民政局領證。】
【好強烈的既視感。】
【驚，楚飛竟然飛走了，小兔紙咋辦？】
…
粉絲和觀眾們，總是歡樂的。現場的裁判老師是鬱悶的，這比賽還打不打了？
有幾個攝像頭也飛了起來，全程跟拍。
天空中，楚飛帶頭向上飛行。
姜曉彤飛行一會，不飛了。
楚飛回頭‘嘲諷’，“這點高度就怕了？你要是不敢就說一聲！”
“姑奶奶的字典裡，就沒怕這個字！”
兩人繼續飛高高，終於穿越了第一層白雲。
此時大地如同棋盤，楚飛估計一下大家現在的高度，大約有七八公裡左右。
這個高度，差不多了。
姜曉彤臉色有些發白，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嚇的。
對於楚飛來說，這個高度沒有絲毫問題。可對於姜曉彤來說，這個高度已經有些吃力了。
七八公裡的高空，大氣環境和地面已經有很大的不同，而且這裡有點冷。好吧，很冷。
狂風呼嘯，姜曉彤要小心翼翼的才能維持‘風之翼’的完整。
楚飛做出邀請的手勢，“來吧，這裡才是我們的舞臺，才是修士的戰鬥空間！”
白雲翻滾，狂風呼嘯，楚飛背後六隻風之翼輕輕扇動，姿態從容。
姜曉彤猶豫一下，忽然大喊一聲“戰！”，隨即周身清風環繞，衝向楚飛。
飛行中，動作漸漸瘋狂，地面時候那種詭異的戰鬥步伐、瘋狂的戰鬥姿態開始展露。
姜曉彤的腳下踩著風刃，身影如穿花蝴蝶。
楚飛深吸一口氣，雙手緩緩展開，一道巨大的‘風刃’出現。
這風刃足有一米大小，轟然拍在姜曉彤身上。
姜曉彤完全躲不過，被拍的亂飛，身上的法術崩潰。
但她只是向後倒飛片刻，就重新掌握了風之翼，穩定了身影，再次衝過來。然後再次被拍飛。
直播間裡，粉絲們又是一片歡樂。
【蒼蠅拍，蒼蠅拍！】
【明明是籃球高手。】
【是一隻可以自己返回來的小狗/手動狗頭】
【姜曉彤齜牙了。哈哈，奶兇奶兇的小奶狗。】
【楚騎士太過分了。感覺剛剛那一下攻擊的位置有點不對啊，這要打成了飛機場可咋辦？】
【在哪在哪，快回放……】
粉絲們的歡樂，並沒有影響現場的‘戰鬥’——姑且說是戰鬥吧。
楚飛這種超大範圍的‘風刃’，已經不具備任何殺傷力，更像是一個空氣墊，剛好可以干擾姜曉彤的運動等。
姜曉彤被一次次拍飛，又一次次衝了上來，怒吼連連，漸漸忘記了自己在天空中。
白雲之間，兩個身影瘋狂糾纏——其實楚飛基本上沒動。
在這種對戰中，楚飛也在迅速試驗自己的能力。此時漸漸掌握了不少。
楚飛已經閉上了眼睛，感知之風和電磁波完全取代了眼睛，更可以提前發現姜曉彤的身影。
姜曉彤用了很多戰鬥技巧，甚至借用白雲施展了幾個小幻術，全都沒有逃過楚飛的‘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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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自始至終，楚飛都沒怎麼動作。
忽然姜曉彤長嘯一聲，攻擊速度陡然暴增。更是大吼一聲，“你就這麼點能力了嗎？！”
楚飛一頭黑線。這女生…不…這女人欠教訓！
好得很，我還想一點點增加難度呢，既然你都這樣要求了，那就來一點瘋狂的吧！
冷哼一聲，楚飛身影忽然動了，速度迅如閃電。
姜曉彤做出了準備，卻還是沒有躲開楚飛的攻擊，被一道風刃劈開。
在天空中，姜曉彤的移動速度顯得格外笨拙、遲緩；相反，楚飛的飛行不僅沒有減緩，反而增加了。
自由的天空，才是修士的戰場。
姜曉彤一次次被打飛，尖叫連連；楚飛的速度卻越來越快，姜曉彤有點追不上了。
忽然，楚飛大吼一聲，“這裡是天空，不是地面。你倒是跑啊、飛啊，天空這麼寬闊，你怎麼就杵在一個地方不挪窩了！
練武把腦子練成了肌肉嗎！
放開自己的心神，不要再用地面的思想去思考！”
“啊啊啊……”姜曉彤一聽這話就炸了。
楚飛還不停，繼續大吼：“不要侷限於擂臺的範圍。反正你也贏不了！”
“姑奶奶我還就不信！”姜曉彤徹底瘋狂起來。
背後風之翼增加了一對，成了四翼；速度陡然增加三分，但動作也僵硬了，少了靈活。
姜曉彤一邊飛行，一邊尋找機會。然而楚飛卻緊緊地咬著姜曉彤的身影。
“啊啊啊……”姜曉彤瘋狂爆發，身影不斷做出改變，卻又被楚飛一次次擊飛。
巨大的風刃，像是蒼蠅拍，將姜曉彤一次次拍飛。
姜曉彤怒吼、咆哮，身影速度漸漸增加，楚飛和姜曉彤的身影，竟然漸漸離開賽場範圍。
裁判老師抬頭看了下，宣佈其餘同學的比賽可以開始了。這兩個小瘋子先不管了，也管不了。
都飛出擂臺、甚至飛出考場，有點過分了啊！
然而楚飛和姜曉彤已經忘記了地面。
其實對楚飛來說，和姜曉彤戰鬥也是在思索自己的戰鬥等。
而姜曉彤，此時眼睛卻越發明亮。在瘋狂衝刺中，她隱隱感覺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
就在此時，楚飛忽然說道：“姜曉彤，限制我們突破的原因有很多。但其中一個最是不能忽略。
很多時候之所以不能突破，是因為我們將自己困住了。畫地為牢。
我不知道你過去的生活，但你顯然將自己困在了地面。
敞開心扉，迎接天空吧。”
“自己困住自己嗎？”姜曉彤身影忽然停住，陷入某種頓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