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虹魚一路跑回籬笆牆內,順道將又漲到自己小腿深的槐樹苗踢斷。
進了自己的房間,從枕頭下面拿出從阿古力那要來的破解迷陣的卷軸。
開啟。
一臉無辜的懵批!
“小初,趕緊過來給我看看這迷陣是怎麼破解的?”
羽虹魚急匆匆的喊來正在修煉的白初,她打算爭取天黑之前將破解方法學會,晚上就將老參給帶回來。
蒼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在羽虹魚爭分奪秒,刻苦努力的學習下……
時間來到的一週後的黃昏!
羽虹魚一手揪著白初的耳朵,一手指著卷軸上自己最後一個疑問道:
“你在給我解釋一遍,我還沒迷過來!”
白初疼的齜牙咧嘴,氣惱喊道:
“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你怎麼還聽不明白!你腦子是不是屬糞瓢的,一點到晚盡裝大糞在裡面了!
“這麼蠢得的腦子你還想找什麼美男子,你能分清男女嗎你!”
“啪!”
羽虹魚一腦門黑線,甩手就是一巴掌。
“別廢話,趕緊給我說!”
白初舔了舔發麻的嘴唇,憤憤道:
“說你腦子不好使,還不高興,試問天下,有你這麼請教別人問題的嗎,揪人家耳朵就不說了,還給人家大嘴巴子!”
羽虹魚扭著耳朵的手一使勁,也有些好笑道:
“趕緊!不然再給你個嘴巴子!”
白初悻悻道:
“也就是幹不過你,但凡能撐兩回合也不在你這受氣!”
……
日落西山,天色徹底暗淡,白初捂著被拽成蒲扇一般耳朵的回房睡覺,羽虹魚也心滿意足的躺在了床上。
“終於全都弄明白了,明天就去碧金亭砍了馬三多。
“但願馬三多的丹還沒有練成,要是練成了,我就一家一家的找,將十八羅剎全給弄死,然後把丹藥帶回來!”
深夜,碧金亭,馬三多的老巢。
阿古力鑽進一群腰細腚圓的母馬群內,一會蹭蹭這個的腰,一會問問那個腚,還時不時傳來帶著某種顏色的怪笑,全然不顧不遠處房間內正在煉丹的馬三多。
按照黑豹定下的規則,今天輪到阿古力陪馬三多煉丹,但是對於阿古力而言,這並不是一個監督任務,而是老大看好他給他發的福利。
馬三多聽著外面阿古力陶醉的帶顏色笑聲,嘴角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看著丹爐內的剩下的最後一塊老參,得意道:
“只分給我兩顆又如何,剩下的這一塊是老參最好的地方,這一塊煉出的兩顆
丹,絕對頂的上你們四五顆!”
馬三多一招手,將丹爐內,懸浮在那塊老參旁邊的二十二丹藥取出,方在身旁的紅木盒子裡,準備全身心的煉製屬於自己的那份丹。
但就在這時,旁邊再次長成參天大樹的槐樹,突然劇烈抖動,一陣濃郁的陰氣以槐樹為中心,瞬間瀰漫周圍十丈,直接將周圍的地火阻絕。
“哧!”
丹爐內的火焰瞬間熄滅,懸浮在丹爐內的那塊老參掉落在爐底,被滾燙的爐壁燙的哧哧作響。
“臥槽!”
馬三多那叫一個心疼,趕緊伸手去爐子裡抓,結果又是一陣哧哧作響,空氣中瀰漫著烤肉味。
他攥著那塊老參,捂著被燙傷的右手,一陣真肉疼,氣急敗壞的看著旁邊的槐樹,破口大罵:
“這該死的混賬槐樹,又一次壞了老子的好事,老子要將你剁成木頭渣子!”
馬三多咬碎鋼牙,搖手一招,靠在門前的大板斧嗖的一聲飛到手中,氣機外露,板斧上亮起光暈。
“我G你大爺!”
“轟隆!”
一斧頭落下,槐樹應聲而倒,但是馬三多發現瀰漫周圍的陰氣,竟然絲毫沒有減少!
“在底下!”
仔細感知,他立刻發現了問題所在,這股陰氣並不是槐樹發出的,而是底下的槐樹根發出的!
“砰!”
大門開啟,阿古力闖了進來。
“怎麼回事?”
馬三多皺眉,“這地底下好像有貓膩!”
……
當馬三多煉丹的地方,陡然從槐樹根底散發出濃郁的陰氣時,小破門外十丈處,同樣長成了參天大樹的槐樹苗,也散發出了濃郁的陰氣。
而且這裡的陰氣不斷攀高,遠遠超過了碧金亭裡那棵槐樹的陰氣。
不過這棵槐樹的陰氣並沒有四散開來,而是緊緊包裹著槐樹,不超過周圍兩尺距離。
“咯咯咯……”
空洞的嬌笑聲在黑夜中帶著迴響,一位白衣半露,赤腳裸臂的虛幻女子出現。
正是半年前,墳地山谷內接到李黛衣一張紙錢,然後鑽入巨大的槐樹根系中的吊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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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碧金亭附近以及這裡的槐樹,是因為墳地上的那個黑皮槐樹,根系達不到這麼長,讓根系露出地表,再生出槐樹,以生出更多根系,方能達到這裡。
女子身姿柔若無骨般縈繞在槐樹的樹幹上,嘴角帶笑,雙目勾人的看著小破門前,被關在籠子裡的小白兔。
“去!”
女子嘴角一勾,粉藕一般的小臂輕抬,搖搖對著籠中的小白兔搖搖一指!
“簌簌
簌!”
槐樹劇烈抖動,地面泥土翻湧,樹根悄無聲息鑽出地表,直奔小白兔而去。
樹根粗大有力,無聲無息的扯爛籠子,纏住小白兔迅速返回,小白兔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虛幻女子抱住小白兔,嗖的一聲沒入底下,順著地下龐大的根系閃電般回竄,眨眼間便已消失無蹤。
碧金亭,煉丹室內,阿古力和馬三多相視一眼,同時將目光移向了地面。
很明顯,不知是馬三多,阿古力也察覺出來了底下的古怪。
“挖開看看!”阿古力道。
“你退後一步,將丹爐搬走!”馬三多吩咐道。
阿古力搬起丹爐,走到門口。
馬三多橫跨一步,緩緩起勢,周身土黃色光暈緩緩流轉。
“喝!”
一聲大喊,猛地躍起,狠狠地踏向地面。
“轟隆——”
塵土飛揚,地面炸開一個深坑。
待塵埃落定,坑底露出了一個水桶般粗細巨大樹根筆直的連著旁邊的樹根。
阿古力和馬三多可以明顯地感覺到,有磅礴陰氣正在從粗大的樹根中輸入不遠處的樹根,然後由樹根散發出來。
很明顯這個樹根有古怪,而且肯定來歷不凡。
馬三多看了一眼阿古力,眼中的詢問之意明確。
阿古力乾脆道:“不管什麼來路,直接砍斷,出了事找老大!”
“好!”馬三多一口答應。
而阿古力卻朝後退了一步。
我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幹,樹根是馬三多要砍的,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馬三多舉起板斧,斧身放光,猛地向下劈去……
地下樹根之中,遠處白衣女鬼猶如一道白光,轉瞬趕到了馬三多這裡。
“轟!”
板斧落下,樹根兩截,磅礴的陰氣戛然而止。
而陰氣上游的樹根更是像被砍了尾巴的毒蛇,瞬間縮回,帶動土地翻湧,隆隆作響。
剛趕到,就被斷了去路的女子衣衫半露,抱著白兔從樹根裡緩緩升起。
“嗯!”
馬三多和阿古力看著緩緩升起的女子,眼都直了,流著哈喇子,異口同聲。
“臥槽!美女!”
女鬼被這兩雙如狼似虎的眼神盯得有些本能的膽怯,向後退了一步。
“兩……兩位,我……我不是活物!只是一縷殘魂。”
阿古力流著哈喇子:“……嘿……嘿嘿!誰管你是不是活物!”
馬三多兩眼猥瑣:“只要你是女的,就得歸我馬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