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賢破門而入，裡面酒氣沖天，亂糟糟一片。
前面肯定是沒什麼好找的，有價值的東西應該在後面，或者樓上。
曾賢每一間包廂都開啟檢查了一邊，一無所獲。來到二樓，只要是有門的，他都開啟進去翻找了一番，結果什麼有用的線索都沒找到。
只剩最後一間房了，曾賢深吸一口氣進去。
房間陰暗，煙味很重。桌上地上有很多亂七八糟的電源線和數據線，看來這裡原本有很多電腦的，但是現在連電腦的影子都沒有。
曾賢猜想應該是被摧毀了或者被警方拿走了，不過後者的可能性多一些。
如果是警方的人來過，曾賢並不認為他們還會留下什麼有用的線索，但曾賢還是進去看看。
一番細找，曾賢在一把桌子與牆面的夾縫裡找到了一部手機，可惜需要指紋解鎖。
曾賢將手機揣進兜裡，隱約聽到了警車的聲音。
有人報警了！
曾賢趕緊下樓想從後面溜掉，誰曾想後面正好有民警在，他被逮了個正著。
“還真是你，平民英雄餘歡水？”
張警官本來在隊裡接到電話，那頭說是看見餘歡水光天化日之下拿著錘子砸開了一家酒吧的門鎖。
餘歡水見義勇為的事情並沒有過去多久，熱度還在，張警官自然是記得他的。
只是他並不認為電話裡的這個餘歡水和英雄餘歡水是同一個人，茫茫人海，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
直到他剛到這裡，門口的人告訴他們砸門的就是見義勇為的餘歡水，還給他看了曾賢砸門的影片。
曾賢與器官組織的事情只有方隊長和王局長兩人知道，其他人都不知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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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我不是······”
不等曾賢說完，張警官已經給他帶上了手銬。
“有什麼話去局裡跟我們說吧。”
另一名警察在曾賢身上上下摸索了一番，找出兩部手機和一把車鑰匙，還有······一把手槍。
一個普通人帶著一把槍，這得是多大的罪，現在曾賢可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到了警局，曾賢就被帶進了審訊室。
張警官給曾賢倒了一杯水，坐下開始審問。
“姓名！”
曾賢也問道：
“你們方隊長呢？”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那邊的事情，根本沒聽到張警官問了他什麼？
“這不需要你知道，你只需要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我在問你方隊長呢，他們回來了嗎？”
張警官眉頭一簇，感覺這個餘歡水似乎知道了他不該知道的事情。
方隊長昨天晚上帶著警隊出警，這件事情只有警局內部人員知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
曾賢喝了一口水冷靜下來，讀取了張警官的內心，得知方隊長他們還沒回來。
這麼久還沒回來，難道是行動不順利？
曾賢焦急萬分，突然想到了那部手機，說道：
“剛才從我身上拿走的兩部手機，藍色那部是我自己的，密碼是33216。黑色部是我在酒吧裡撿到了，那部需要指紋解鎖，你們讓技術部門破解一下，看看裡面有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另外，你們給王局長打個電話，他會告訴你們怎麼做的。我能說的就這些，其他我一個字也不會說的。”
他現在的確不能說什麼，萬一方隊長那邊行動失敗了呢，他還得保留自己的神秘感，以便再次接近那幫人。
他現在只希望欒冰然和李家沒事，否則他不會原諒自己的。
張警官見他話裡有話又態度堅硬，只好按他說的去辦，先搞清楚他話裡的意思。
曾賢實在不喜歡這審訊室，空間小還不通風，燈光也不好，憋悶的很。
曾賢心想他絕對不要來這種鬼地方第二次了。
曾賢一個人在這兒不知道過了多久，杯子裡的水已經喝光了。再不來人，估計他都要趴在這裡睡著了。
曾賢可不想大聲呼喊“來人啊！”，這樣太掉身份了。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曾賢還是睡著了，而且還睡得很香，就連房門開啟發出的“咯吱”聲都沒有把他給吵醒。
“餘歡水，醒醒！”
來人搖了搖他的胳膊。
曾賢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下意識先擦了一下流出來的哈喇子，這才看清眼前人的模樣。
“方隊長！”
曾賢一激動想要站起來，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審訊室。面前擋了一塊板子，手都還被拷著呢，根本站不起來。
小張趕緊過來給他解開一系列束縛。
“方隊長，結果怎麼樣！”
方隊長點頭，
“重要的那幾個都抓住了，雖然跑了幾個，但是我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他們的。”
方隊長從昨天晚上就開始行動了，到現在一秒鐘都沒休息，疲憊盡顯。
但是眼睛紅成這樣，也不至於吧？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不用他回答，曾賢已經知道，李家犧牲了。不止是他，還有另外兩名警察受了槍傷，現在還在醫院搶救。
“沒事！我送你去醫院吧，你女朋友受了些驚嚇，在那裡觀察。”
曾賢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一天一夜的抓捕，一位臥底警察的犧牲，兩名同行重傷，方隊長身心正經歷著雙重煎熬。
來到醫院，走進欒冰然的病房，曾賢看著在睡夢中都在瑟瑟發抖的可憐人，曾賢很是心疼，也很自責。
同病房的還有三位女性，狀態跟她差不多。
曾賢沒有叫醒她，出了病房向護士詢問了她的情況。就像方隊長說的，她只是驚嚇過度，沒有其他地方受傷。
驚嚇過度？
看來那幫人並沒有像他們說的那樣好吃好喝的供著。
“什麼檢查都做了嗎？”
“放心，像這種被囚禁的女性，我們會檢查的很仔細的，沒有發生你擔心的那種事情。”
曾賢這才放心下來。
他倒不是在意這一點，而是擔心如果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欒冰然會有極端的想法。
如果有，他就要格外小心的陪著。
看來真的只是驚嚇過度。
曾賢向方隊長詢問了以下情況，方隊長告訴他是在那家倉庫地下室發現的欒冰然。一起被解救的還有其他四五名女性和兩名男性，都是最近被抓去的。在他們之前被抓的已經成了刀俠魂，體內的器官組織正活躍在他人的身體內。
地下室很大，那些醫療器械和藥品也在那裡，甚至“手術室”也是在那裡。
這幫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