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是一宗之主,有自己的事要忙,甚少關心他的修為。
可就在那日他從山下歸來之時,師傅說他道心不穩,需要冷靜冷靜。
道心不穩?
起初聽到這句話時,司卿客只覺得奇怪。
他早就斬斷了情絲,一心向著大道,又豈會道心不穩?
不過師傅說的話,他這個當弟子的總歸是要聽的。
於是他當夜去了寒潭,想好好冷靜冷靜。
卻沒曾想他在寒潭遇見了雲傾夏,隨後又發生了一系列想都沒想到的事。
收回思緒,司卿客垂在身側的手緊握,神情複雜。
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的情絲確實生了出來。
他對其他人說他沒了那日在寒潭的記憶,可實際上,那日寒潭內所發生的一切他都清清楚楚的記得。
記憶裡,少年被他扣住手腕,禁錮在身下。
一頭墨髮被水打溼,眼尾泛紅,哭著求他放過。
只是想著,司卿客墨發下的耳尖便染上紅意。
他不是斷袖,對雲傾夏更是無感。
只是情絲不知由何而起,惹得他道心不穩,做出了那種事。
良久,司卿客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轉而朝藏書閣走去。
大抵是山下的俗事讓他對凡世產生留戀,以至於道心不穩,他需多修行,儘快斬斷生出的情絲。
…………
另一邊,雲傾夏走在半路上突然打了個噴嚏。
揉了揉鼻子,雲傾夏有些納悶的想:到底是誰閒著沒事幹想她?
收回思緒,雲傾夏繼續朝著地字閣走去。
回到地字閣後,雲傾夏把剩下的靈石交給了劉師兄。
看到靈石後,劉師兄笑得差點眼睛都看不到了。
當即大手一揮,表示可以讓她繼續一個人住單間。
賄賂完劉師兄後,雲傾夏又去煉器閣那邊找了幾個師兄,兌換了幾枚低階空間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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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空間戒後,雲傾夏連忙把自己的靈石分到好幾個空間戒裡,防止再次被人一鍋端。
做完這一切後,雲傾夏松了口氣,安心在地字閣躺平。
反正她在文裡的人設就是典型的不學無術富二代,直到大結局都沒能成功引起入體的戰五渣一枚。
躺平就躺平吧,反正沒什麼影響。
而且她提前問了系統,最近沒什麼任務要做,新的任務要等到收徒大會開始才會釋出。
在收徒大會開始前,她什麼都不做都可以。
宿舍內,雲傾夏左手拿著話本,右手拿著自制奶茶,身邊還擺放著乾果零嘴。
雲傾夏抿了口奶茶,又往嘴裡丟了顆堅果。
不由得感慨,如果沒有任務,她過得簡直是神仙日子。
只是此刻悠哉清閒的雲傾夏並不知道,她的好日子很快就要到頭了。
………
幾日後,天玄宗的收徒大會如期舉行。
山下,君無夕重新換上了男裝。
翠冥和蘭隱一左一右站在君無夕身側。
和其他人一起上山時,翠冥緊張不已的問:“少爺,我們也要一起去嗎?”
人,妖,魔,仙三者有別。
其中魔族風評最差,幾乎是人人喊打。
但妖族也沒好到哪去,人族視妖族為異類,從不和妖族交好。
君無夕踏上臺階,不急不緩道:“你若是害怕,也可以現在回妖族。”
蘭隱也在這時嗤笑了一聲,輕蔑道:“你可真是個慫貨。”
被嘲諷的翠冥氣不打一出來,鼓著臉反駁道:“你才是慫貨呢!”
說罷,翠冥又連忙對著君無夕表衷心:“我早就發誓要追隨少主,生是少主的妖,死是少主的鬼,絕不會因為一點小事輕易退縮!”
翠冥急著為自己澄清,一時間忘了看路,不小心被人撞到。
“哎呦”
對面那人力氣極大,直接將翠冥撞到在地。
翠冥一屁股蹲摔在臺階上,被摔的屁股蛋疼。
痛呼一聲後,翠冥拽著蘭隱的腿艱難的直起身,罵罵咧咧的指著撞他的那人問:“你們走路都不長眼的嗎?”
前方撞倒翠冥的一對黑衣人目不斜視,徑直往山上走。
見狀,翠冥一邊揉著屁股,一邊小聲吐槽道:“這都什麼人啊?撞了人連句道歉也不說。”
言畢,翠冥轉而看向君無夕,呲著牙問:“少主,我能收拾那個人嗎?”
君無夕神色未變,只是側過身道:“翠冥,你別忘了我們此行來天玄宗有要事要做,不可隨意惹事。”
聽到這話,翠冥瞬間蔫了下來,老老實實的閉上嘴不說話。
翠冥閉嘴後,君無夕抬眸向上方看去。
對面那隊黑衣人共有五人。
其中四人穿著簡單的粗布麻衣,樣貌普通,放在人堆裡一眼都看不出來。
被簇擁在中間的少年同樣一身玄衣,但用料極致奢侈,布料是千羽洲十年僅出一匹的綺雲錦,上面用極細的金線嗅出栩栩如生的花紋。
雖然頭帶帷帽,看不出真實模樣,但一身氣度卻是常人不可相比的。
這人絕對不簡單。
君無夕猜測,此人來天玄宗與他一樣,是抱著其他目的來的。
只是他無心多管閒事,便沒有拆穿。
另一邊,遠離人群後,暗一壓低聲音問:“尊主,你確定要親自參與筆試嗎?”
說話時,一陣風吹過。
帷帽上的紗幔被吹開,露出一張豔麗至極的臉。
若雲傾夏見了,一定會被嚇得瓜子都拿不穩。
這人分明就是不久前才見過一面的離子洲。
離子洲道:“事關魔族至寶,這件事我不放心假手他人。”
暗一應了一聲,安靜的閉上嘴,沒再多問。
離子洲抬起頭,望著頭頂天玄宗的大門,眉眼間露出一絲不悅。
修仙界真是讓人噁心,處處都透著偽君子道貌岸然的味道。
他本不想來,可惜事出有因,他不得不來。
數天前,七長老九長老叛變,盜走了宗門中的秘寶。
他去追趕那兩個叛徒,卻因為輕敵的原因被重傷。
淪落青樓不說,還被那淫賊……
想到那段糟糕的記憶,離子洲眯著眸,眼底殺意翻湧,指節握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格外瘮人。
上次是那淫賊運氣好,僥倖沒有被他給抓到。
若是下次再讓他逮到,他一定讓那淫賊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