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燒的季如玉很乖。
他將側臉貼在雲傾夏掌心,輕輕蹭了蹭。
隨後蹙著眉,輕聲呢喃道:“我冷……”
雲傾夏也在這時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
季如玉身上的衣服已經溼透了,腿上的傷卻還沒好。
照這個進度下去,季如玉的傷口極有可能發炎。
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要是季如玉真傷口發炎了,她還得繼續花積分給季如玉治病。
恰巧這時,雲傾夏搭在木頭架上的衣服已經烤乾了。
雲傾夏把衣服穿上,接著扒了季如玉的腰帶。
雲傾夏本來只想把季如玉的外袍脫下來放火上烤乾。
可季如玉剛剛淋了雨,外袍和裡衣都溼透了。
雲傾夏猶豫了片刻,最後眼一閉心一橫,乾脆把季如玉扒了個精光。
扒完衣服後,雲傾夏看著季如玉出神片刻。
別的不說,單論皮相,季如玉是一頂一的好。
膚色玉白,眉目如畫。
隨著修長的脖頸和線條流暢的鎖骨往下,是線條蘊美的腹肌,和勁瘦的腰肢。
雲傾夏蹲下身,認真數了數。
一二三四五……
好傢伙,竟然足足有八塊!
沒想到啊沒想到,季如玉竟然這麼有料。
趁季如玉發著燒,雲傾夏大著膽子伸出爪子偷摸了幾把。
嗯。
不軟不硬,觸感極佳。
過完手癮後,雲傾夏任勞任怨的把季如玉的衣服搭在火上。
接著,她把自己的外袍撕掉一截,用來給季如玉包紮。
做完這一切,筋疲力盡的雲傾夏隨意吃了口糕點便靠在石壁上沉沉睡去。
…………
次日清晨。
晨光微醺,雨已經停了。
季如玉眼睫顫了顫,緩緩從夢中甦醒。
腦袋有些疼,季如玉扶著腦袋起身,意識有些恍惚。
他依稀記得自己做了個夢。
夢裡,有人抱著他,溫和的暖意隨之傳遞,驅散了他身上積蓄已久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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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玉有些眷戀夢裡的那份溫暖。
可不等他細想,一陣冷風忽地吹過。
季如玉下意識的低頭,卻見自己的衣服不見了。
腦袋隱隱作痛,一些模糊的片段在腦海中閃過。
他記得雲傾夏撲了過來,然後伸手扒了他的衣服……
回憶到這,季如玉動作一僵。
接下來呢?接下來發生了什麼?
季如玉拼命回憶,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視線一轉,季如玉看到了一旁的雲傾夏。
雲傾夏衣襟鬆散,砸巴了一下嘴,睡得香甜。
季如玉不禁多想了許久。
越是想,季如玉的臉色就越是難看。
他拎住雲傾夏的衣領,咬著牙道:“你給我起來!”
雲傾夏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唔,天亮了嗎?”
揉了揉眼,雲傾夏看著對面的季如玉道:“太好了,你總算是醒了。”
不枉她不辭辛苦,照料了季如玉整整一夜。
季如玉眯著眸,語氣不善:“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麼?”
雲傾夏眨了下眼,一臉懵的問:“我有做什麼嗎?”
季如玉深吸一口氣,忍著怒氣問:“你扒了我的衣服是嗎?”
雲傾夏剛睡醒,腦子有點不太清醒。
聽到這話,她老實的回道:“對啊,我還抱著你睡了一夜。”
季如玉這人睡姿實在不怎麼老實。
一會兒說熱,一會兒說冷。
還湊到她身邊,黏黏糊糊的叫她姐姐,讓她抱。
雲傾夏困得不行,為了能安心的睡個好覺,她抱著季如玉守了半夜。
直到季如玉睡著了,才挪到一邊休息。
回憶起來都是一把辛酸淚。
收回思緒,雲傾夏發現季如玉正死死的盯著她看。
雲傾夏以為季如玉這是被她捨己為人的精神感動到了。
於是大度的道:“你不用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雖然季如玉花了她不少積分,但季如玉也救過她一命。
就當是兩清了。
季如玉咬著牙,一字一頓重複道:“不客氣?應該做的?”
言畢,季如玉忍著怒意道:“雲傾夏,你竟然喜歡司卿客,又為何頻繁來招惹我?”
雲傾夏一頭霧水。
她怎麼就招惹季如玉了?她明明什麼都沒做啊?
下一秒,季如玉握緊拳頭,忍著怒氣道:“你奪我初吻就算了,竟然還奪我元陽。”
元、元陽!?
雲傾夏被雷了個外焦裡嫩。
連帶著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了:“什、什麼元陽?你別辱我清白!”
她可是連男人手都沒牽過的黃花大閨女!
停頓了一下,雲傾夏似是想到了什麼,不敢置信的看著季如玉問:“你說我奪你初吻。”
季如玉側過身,碎髮下玉白的耳尖紅的滴血。
算是預設了。
雲傾夏狐疑的問:“你不會是在故意懵我吧?”
這話一出,季如玉瞬間炸毛。
他拽著雲傾夏的衣領把她拽了過來,眯著眸問:“你不信我?”
雲傾夏瑟縮了一下,原地秒慫。
“沒沒沒,我沒那個意思。”
說話時,雲傾夏的視線落在季如玉的耳朵上。
如瀑墨發下,一點紅若隱若現。
雲傾夏竟讀出了幾分純情的味道。
收回思緒,雲傾夏不敢置信的看著季如玉。
季如玉長相風流,一雙桃花眼瀲灩繾綣。
憑著這張臉,季如玉花名在外。
修真界十大美男排行榜,司卿客是第一,季如玉是第二。
長著這樣一張臉的人竟然至今初吻還在?
雲傾夏被狠狠震驚到了。
她沉浸在震驚中久久不能回神時,衣領被人拽了拽。
季如玉問:“你不打算說點什麼嗎?”
雲傾夏一愣,傻乎乎的問:“我該說什麼啊?”
季如玉額頭青筋蹦起。
他深吸一口氣,道:“你奪了我的初吻,你理應對我負責。”
負責?
雲傾夏驚了,“你讓我對你負責?”
因為過度震驚,雲傾夏說話都有點結巴。
她以為季如玉是在逗她完,於是弱弱的問:“季師兄,你、你不是最討厭斷袖了嗎?”
季如玉側過身,不知耳尖,連喉結都染著一點淡淡的緋色。
他道:“我是討厭斷袖不假,可你……你奪了我的元陽。”
雲傾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季如玉語氣有些扭捏,活像是被惡霸毀了清白不得不從的惡霸的純情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