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季如玉晃了晃手中的摺扇,瀲灩繾綣的桃花眸望著雲傾夏,笑著道:“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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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雲傾夏成功透過出賣自己的節操逃了一天課。
想著不過就是端茶倒水,應該難不到哪去。
就算再怎麼辛苦,總不可能比被人丟去喂靈獸更折磨人。
可很快,雲傾夏就後悔了。
因為季如玉根本不當人,直接把她當牲口使喚。
一會兒覺得熱了要她去拿冰塊,一會兒又覺得冷了讓她點暖爐。
不過半天的功夫,雲傾夏來來回回的跑了不知道多少次。
跑到最後的時候,雲傾夏已經累的說不出話了。
她蹲在地上,被累的眼冒金星,恨不得原地躺平休息。
可就在這時,耳邊再度響起季如玉懶洋洋的聲音。
“我想吃水果了,你去給我剝一盤石榴送過來。”
頓了一下,季如玉又道:“記住,要去籽的。”
聽到這話,正蹲在地上擦地的雲傾夏一時間恨不得直接把抹布扔季如玉臉上。
給石榴去籽?
這麼離譜的事也虧季如玉想的出來!
見雲傾夏站在那一動不動,季如玉眯了眯眸,語氣透著些許危險:“你不想去是嗎?”
對上季如玉視線的瞬間,雲傾夏默默慫了,弱弱的小聲道:“我去還不行嗎?”
言畢,雲傾夏嘆了口氣,默默的起身去外面摘葡萄。
快走到一半時,雲傾夏腳步忽地一頓。
眼前一陣眩暈,雲傾夏單手扶著一旁的門框,小臉微白。
她昨日淋了雨,發了高燒,本該靜養,卻被季如玉差使著忙了半天。
此刻猛地站起來,大腦一陣眩暈,意識也模糊了片刻。
見雲傾夏站在那不動,季如玉隱約察覺出幾分不對勁的味道,出聲問:“你怎麼了?”
雲傾夏沒回答,她身形晃了晃,直挺挺的朝地上倒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季如玉的瞳孔微縮。
緊跟著,身體本能反應快過大腦,他上前接住了雲傾夏。
懷中的少年跟沒骨頭似的軟倒在他懷中,緊蹙著眉。
本就瓷白的膚色變得越發蒼白,近乎透明。
季如玉伸出手,試探性的覆蓋在少年光潔白皙的額頭上。
觸感燙的驚人,簡直都快能煎雞蛋了。
季如玉收回手,伸手捏了捏雲傾夏的臉,冷聲道:“別裝死,快給我睜眼。”
可懷中人依舊一動不動。
季如玉擰了擰眉,良久,他緩緩的嘆了口氣,抱著雲傾夏向床榻走去。
他八成是上輩子欠了雲傾夏,這輩子才會被雲傾夏如此折騰。
…………
雲傾夏做了一個噩夢,夢裡忽冷忽熱,氣溫古怪。
她不斷掙扎著,想從那個古怪的夢境之中脫身。
可越是掙扎,越是無法清醒。
不知過了多久,口中被人灌入古怪的苦澀液體。
雲傾夏蹙著眉,表情分外抗拒,死活不肯張開嘴。
恍惚間,耳邊響起隱隱約約的嘆息聲。
緊接著,唇瓣上印上某種溫熱的東西。
隨之一同襲來的,還有縈繞在鼻翼間的桃花香。
雲傾夏被轉移了注意力,乖乖吞下口中苦澀的液體。
液體滑入腹中後,體內忽冷忽熱的感覺消失了不少。
雲傾夏情緒逐漸穩定下來,安靜的閉著眼陷入夢鄉。
………
再次甦醒時,天色以暗。
因為高燒剛退的緣故,雲傾夏神色懵懂,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
好一會兒,她逐漸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身處一個熟悉的房間內。
這佈景,這床,這被子………
怎麼和季如玉的那麼像?
正想著,屋門忽地被人推開。
雲傾夏本能的抱緊被子護住自己,卻見來人是季如玉。
季如玉一手推開門,修長漂亮的手裡端著托盤,托盤上放著藥盅。
見她甦醒,季如玉緩緩掀起眼皮道:“你醒了?過來把藥喝了。”
言畢,季如玉大步上前,隨手將藥放在桌上。
雲傾夏咽了咽口水,看著還冒著熱氣的藥小心翼翼的問:“這是什麼?”
盅中的藥色澤濃黑,泛著奇苦無比古怪至極的異樣味道。
只是聞著那個味道,雲傾夏便不由得皺眉,捂著鼻子想:
季如玉該不會是想下毒謀殺她吧?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季如玉便涼涼的瞥了她一眼,淡道:“別瞎想,這是退燒藥,若不是嫌你死在我屋裡晦氣,我也不會廢心思救你。”
言畢,季如玉環著胸閉上眼淡道:“你愛喝不喝,病死前記得滾遠點。”
雲傾夏無語凝噎。
果然季如玉還是那個季如玉,毒舌的要命。
嘆了口氣,雲傾夏默默的捧起碗嗅了嗅。
藥材成分似乎還算安全,雲傾夏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抿了一大口。
苦澀的液體入口的瞬間,雲傾夏五官都糾結到了一起。
好苦,世上怎會有這麼苦的東西?
雲傾夏本想把藥放在,季如玉卻在這是側過身看著她陰惻惻道:“這藥是我親手燉的,你敢不喝……”
剩下的話季如玉沒說全,但話裡的威脅之意不言於表。
雲傾夏輕輕抖了抖,默默的端起碗硬著頭皮繼續喝。
一碗藥入腹,雲傾夏只覺得舌頭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抖著手默默把碗放到桌上,眼神空洞麻木,一副被苦到靈魂出竅的模樣。
就在這時,季如玉用摺扇輕抵著下巴,笑眯眯的問:“好喝嗎?”
雲傾夏嚥下苦水,勉強扯著嘴角奉承道:“師兄你親自煮的藥自然是好喝的。”
聽到這話,季如玉嘴角的笑意擴大,輕描淡寫道:“可不是嗎?為了能讓你快點退燒,我可是特意往裡面加了大半盅清熱去火的黃蓮。”
什、什麼?
大半盅的黃蓮?
看到藥盅裡殘存的黃蓮渣後,雲傾夏五官都跟著扭曲了起來。
怪不得這藥苦的離譜,原來是黃瓜在裡面加了那麼多黃蓮。
一想到自己剛剛被季如玉忽悠著喝了半碗黃蓮,雲傾夏就抑制不住的犯噁心。
胃裡不受控制的泛苦水,雲傾夏捂著胃快要吐出來時,耳邊響起季如玉含著威脅意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