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白客塵怎麼知道,取走天啟劍的人是她?
帶著滿腔疑惑,雲晏初將契約至今還不曾用過的天啟劍取了出來。
一如當年的威風氣勢出現,白客塵失神看著天啟劍,輕喚道:“天啟。”
天啟劍微震,隨即發出嗡鳴之音。
雲晏初眉頭一皺,天啟劍還真認識白客塵。
就在白客塵喊他時,她清楚地感受到了天啟劍的興奮。
“天啟,我兄長呢?”白客塵看著天啟劍問道。
“天啟,告訴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白客塵眼中湧出急切之色。
他忽的上前,欲要從雲晏初手中拿走天啟劍。
結果拿著天啟劍的雲晏初將手一偏,眸色平平道:“山主失態了。”
聞言,白客塵的理智似乎回來了點。
他神色略顯慌張,不復先前的沉著自然。
白客塵自知自己情緒有些激動,立馬和雲晏初拉開距離。
離雲晏初遠點,他的情緒也很快恢復正常。
“你打算……如何尋人?”白客塵其實並不想問這個。
他更想知道雲晏初做了什麼,讓天啟劍認她為主。
但他很清楚,他問了雲晏初不會告訴他答案。
更何況那一夜他就在石劍後方,他沒有感覺到雲晏初動了手腳。
雲晏初見他冷靜下來,抬眸問道:“山主這是決定要以此為交易了嗎?”
“你既然有把握,那我就看看你的本事,找到我兄長的下落,我隨你出隱山救人。”白客塵沉著性子說道。
“好。”
雲晏初得到滿意的答覆,緩緩點頭。
找人而已,她有的是找人的東西。
她抬手一揮,眼前忽的出現一顆懸浮球。
伸手開啟懸浮球的頂蓋,從天啟劍中提取出一縷氣息注入其中。
懸浮球當即出現顏色,緊接著在球體上,出現了許多晦澀的文字。
“這是什麼東西?”淳于令看了半天,在這時好奇的問了一聲。
“J313星系研發的特類產物,用來掃蕩叛徒的。”雲晏初輕聲解釋,抬手輕觸懸浮球。
只見下一秒,懸浮球球體整齊分裂成數塊大小一致的面,朝外展開。
掃看上方的文字,雲晏初再次翻開了塵封的記憶,在角落裡尋找到了有關這個位面的文字。
雲晏初拿出來的奇特物體令人不由矚目,而她給淳于令的解釋,白客塵更是完全聽不懂。
偏偏淳于令做出一副“原來是這樣”的表情,讓人好奇得很。
在看完懸浮球的分析過後,雲晏初側眸看向白客塵。
“天啟劍的那一縷氣息探測出其所處位置在這位面之上的中心地帶,也就是仙界中央的位置。”
雲晏初此話一出,白客塵臉色變幻莫測。
他緊了緊手,詢問道:“可能查到具體位置?”
“不在同一個位面,沒辦法。”雲晏初搖頭。
“你的意思是你到仙界便可以查到嗎?”白客塵追問。
雲晏初點了點頭,“可以。”
白客塵凝眸半晌,忽的開出驚為天人的條件。
“你留在隱山,我保你百年之內飛昇仙界,隱山的資源任你享用,你助我找兄長,如何?”
百年成仙,資源獨一人享用,這是多大的誘惑啊。
白客塵提出之時,心中篤定雲晏初不會拒絕。
只可惜,他還是低估了雲晏初。
在他提出條件的下一刻,雲晏初搖頭,“我們的交易我已經完成,不會多費時間在此處。”
白客塵眉宇緊鎖起來,“你不願意?”
“不願意。”雲晏初態度淡然。
說句實話,只要她想,不必百年便可飛昇。
但她對飛昇一事不感興趣,她只需要足夠的實力,能在修仙界保護好乾冥的親人們就好。
白客塵顯然沒料到雲晏初會拒絕,被她這一句不願意打斷,愣是半晌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雲晏初不打算給他沉默不語的機會,將懸浮球與天啟劍一同收起,問:“山主何時啟程?”
白客塵回過神來,看著雲晏初冷漠的模樣,忽的有種無力的挫敗感。
“你說何時就何時。”他說罷,唇角微抿。
“那就現在。”雲晏初道。
白客塵剛有些放鬆的眉又微蹙了蹙,片刻思慮後,他點點頭。
“晏初,你的身體……”淳于令一聽雲晏初現在就要啟辰,不免擔憂。
“無恙,我身體可硬朗著呢。”雲晏初淡笑著回應一聲。
白客塵先是傳音給了手下,讓他們在此期間管好隱山,緊接著傳音給了水瀟。
不過一盞茶的工夫,水瀟匆匆趕來。
“山主要離開隱山界內?”
屋外,水瀟眉目憂愁,顯然對白客塵的決定不甚贊同。
白客塵擺了擺手,不願多說此事。
“此事不提,我喊你來是想讓你一同出去,順便去見見你兩個女兒。”
提及女兒,水瀟臉上出現了幾分猶豫,“她們一個在御虛宗,一個在碧雲宗,離得太遠,來回耽誤時間。”
“我此行至少要出去數月,你儘管待著就是。”白客塵神色淡淡地說了一句。
水瀟聞言,也沒再推辭,朝著白客塵行了一禮,“多謝山主。”
屋外兩人談論的片刻工夫,雲晏初已經換好了裝扮,帶著小紅與淳于令兩人一同走了出來。
看著換上男裝的雲晏初,站在白客塵身側的白安琥抬起爪子扯了扯白客塵的衣袍。
“怎麼?”白客塵低眸,傳音問道。
“主人,她男裝更像了。”白安琥小聲嘀咕了一句。
“是嗎?”白客塵眉頭微動。
白客塵從剛剛到現在心中一直在思考著雲晏初與他兄長的關係。
答案浮在心頭,就是無法確定,直叫人心癢癢。
他倒也希望雲晏初是他所想的那樣。
如此的話,小紅是丹絳的血脈也就有了解釋。
兄長契約獸的後代保護兄長的後代,這完全說得通。
從雲晏初這裡入手不現實。
但小紅他很明顯便有事瞞著人,若加以誘導,不難套話。
小紅全然不知道自己在白客塵眼中幾乎已經是透明的。
一行人來到雲晏初到隱山時的降落地點,直到登上飛船,一切才真正塵埃落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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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晏初坐在沙發上打坐修煉,恢復身體。
淳于令對白客塵害雲晏初傷得那麼重耿耿於懷,一路上不是瞪著白客塵,就是瞪著白客塵。
水瀟在抵達南洲界內時便下了飛船,去找她在南洲碧雲宗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