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漓站在靈獸空間之中望著外面的景象。
剛剛過來的路上,她便被雲晏初收入到靈獸空間之中。
一是她自己要求的,二是一個化形的元嬰靈獸選擇與雲晏初契約實在太過驚駭世俗。
雲晏初不想嚇到自家師姐還有師兄們。
雖然雲晏初沒有受傷,但還是被乾冥一眾人關心了好一會,問了好些問題。
雲晏初臉不紅心不跳地編造了個假故事,倒也頗具有可信度,讓楚婉君幾人深信不疑。
幾人需要的東西都已經到手,自然不會再留下來。
至於青羽重傷的幾人,他們更不可能管。
離開山林之後,南邊大片區域下了一場大雨,將一切沖刷。
大雨停後,楚婉君一行人這才遠離了南邊這一晦氣地方。
兩宗下一次再對上,應該是第二輪比試。
——
幾月時間轉眼即過,期間莫知凡吸收了殘熒樹木心的能量。
對於靈力的掌控更加強大,修為都朝上連跳了兩級。
雲晏初也成功在自家師兄師姐面前把修為鞏固到了金丹中期。
實際上丹田之中積攢的靈力早已達到了金丹後期,費盡才堪堪壓下這修為。
玄漓本是不解的,直到她看見,雲晏初的師姐和師兄們對於雲晏初的不瞭解。
白切黑小師妹VS一群被假象迷惑的同門。
這是玄漓看他們相處過程最直觀的想法。
她當然不會覺得雲晏初是真的單純。
就憑藉當初在石窟幻境之中,雲晏初的表現,以及她輕而易舉破開幻境。
再簡單也是一道坎,雲晏初卻不費吹灰之力,早在那個時候她便覺得此人不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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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一日,雲晏初一行人剛合力斬下一頭元嬰妖獸的時候,原本一直帶在身上的玉珏忽地發出一陣亮光。
緊接著,玉珏脫離朝著空中飛去。
與此同時身在九堯仙府各處的玉珏也紛紛朝著上空飛去。
莫知凡看了一眼,快步走上前將妖獸身上的獸核剜下來。
參與其中所有弟子身上玉珏在同一時間全部不受控制的飛至上空。
短短幾息時間,玉珏匯合在一起,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光團。
光團之中散發出來一團巨大吸力讓眾人眼前逐漸模糊。
刺目白光從光團之中迸發而出,令眾人不由得閉上眼。
嘈雜的討論聲傳入耳中,雲晏初睜開眼時,周圍已經圍滿了各宗的弟子。
而在最前方的,溫滿川正掃看著他們。
被傳送出來的眾人之中,有不少身上帶傷,驚魂未定的,還有些缺胳膊斷腿,面如死灰的。
不過也有似雲晏初一行人這種用仙府來歷練,除了身上的衣袍沾了血外,精神面貌極好。
“諸位——”
溫滿川的聲音響起,瞬間傳入在場眾人耳中。
被傳送出來還有些恍惚的眾人紛紛回過神來望了過去。
溫滿川面對於底下景象並沒多大的表情變化。
比試就是這樣,總會有人受傷死去,他們都是為了各自的利益,受傷和死亡不可避免。
“三百日比試到此結束,獲取令牌的宗門留下以作登記,令牌作為下一輪的通行令,也可為諸位提供接下來衣食住行的便利。”
溫滿川一句句沒有情緒波動的話傳入他們耳中。
獲取令牌的人臉上大多洋溢起勝利的喜悅笑容。
而沒有拿到令牌的,連福利都沒有,只能垂頭喪氣地離開。
溫滿川的話算是逐客令,此話一落,沒有令牌的宗門弟子紛紛轉身離開。
登記時一個個抬頭挺胸,雲晏初目光掃了一眼,便在前方留下有令牌的宗門隊伍之中,看見了千符宗的弟子。
雲晏初進入秘境之中並沒有對他們特別關照,也沒有想法子去詢問他們的情況。
只是見他們臉上洋溢著的笑容,便知道他們過關了。
一行六人高高興興的走上前去,登記到千符宗時,倒也有不少曾經西洲宗門以及門中學過符術的宗門露出驚訝的目光。
對於前兩次都裝死的千符宗起死回生,他們難掩意外,這也是雲晏初想要的效果。
看著金陽宗的何朗、琉焰宗的蘇漣漪、以及青羽劍宗的謝臨川有序登記完後。
楚婉君也帶著乾冥那份走上前去。
從謝臨川身旁擦身而過時,楚婉君還發出一聲不屑的嗤笑聲。
謝臨川臉色並不大好,幾月前沼澤邊上,他們都中了毒,後來雖被人所救,卻也沒什麼作為,還欠了個人情。
林晚清更是重傷花費了不少藥材。
這幾個月裡,他們在幾個丹宗弟子的治療下傷勢也只好了三成。
光是站著都覺得隨時可能倒下。
他回想起幾月前的沼澤邊的無力,微垂著眸子回到青羽宗的隊伍,青羽一行人都沒有所謂勝利的高興。
一行人匆匆離開時,雲晏初將目光投了過去,就看見魏承安正推動著一把簡易的木質輪椅。
林晚清正一臉不自在地低垂著腦袋坐在上面。
輪椅路過之時,難免有人會投去異樣的目光。
與剛到比試現場時光鮮亮麗的一幕不同,他們猶如敗家之犬的一幕令不少人暗自稱奇。
周圍眾人投來的異樣眼神,讓林晚清有種被千刀萬剮般的恥辱感。
每一眼都刺得她好痛。
她當然醒著,但是這種情況下讓她醒著,不如讓她去死。
她心中恨透了害她至此的雲晏初,她清楚在這些異樣的目光之中必然有云晏初的一份。
她恨不得此時衝到雲晏初面前將她那一雙無辜的眼睛剜下來,將那張故作無邪的臉撕爛。
那日她落地之後渾身骨折,性命垂危,若不是犧牲了一些東西和系統交換了藥,她恐怕早就死了。
但換來的藥也僅僅只是保證她不死,青羽幾人找過來的時候,她幾乎死的心都有了。
這段日子裡治療所帶來的痛苦,都被她加倍傾注到對雲晏初的恨之中。
她恨,恨不得將雲晏初抽筋剝骨!
林晚清氣得渾身都在發抖,推動輪椅的魏承安發現這一異樣,趕忙俯身詢問:“小師妹可是又痛了?”
林晚清被這一問察覺到自己的異樣。
連忙收斂恨意,勉強地揚起唇角露出溫和的笑意,輕聲說道:“我沒事的師兄。”
她尚且有些虛弱,聲音都跟著小了許多。
看著面前面容憔悴,毫無血色可言的林晚清,魏承安點頭回正身子,眼中情緒卻頗為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