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之後,伴隨著一道金色閃電劈落而下,沉寂許久的無字碑忽的迸發出一道強大的氣息。
後山震動數秒才停住,雲晏初剛被突破的雷劫批完就感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緊接著人就被震出了無字碑外。
三月不曾見到真正的陽光,稍顯得有些不適。
雲晏初抬手擋了擋,被照得有些難受的眼睛逐漸恢復過來。
她看著眼前的無字碑,若有所思的取下腰間的令牌,雙手併攏,神情肅穆的朝無字碑一拜。
無字碑發出一聲嗡鳴以作回應。
見狀,雲晏初彎了彎唇,將令牌重新別回腰間,轉身離開。
雲晏初不知道的是,在她轉身的那一瞬間,無字碑上頓時浮現出許多名字。
其中,便有沉雲二字。
雲晏初順著記憶之中返回,與上次一樣的情景再次發生。
她回憶不起來自己怎麼走的,反正朝前走著走著便從那個地方走了出來。
回頭望去,卻什麼都看不見,只有一片空蕩蕩的森林。
雲晏初料想那處的不普通,微抿著唇朝外走去。
這一次沒有耗費多少時間,雲晏初就找到了路,並且很快走出了後山的地界。
在她離開後不久,無字碑之後,一襲鴉青長袍的男子緩緩渡步走出來。
他站在無字碑前,看著面前碑上的沉雲二字,眼眸深邃無波,抬步徑直走入到無字碑之中,碑上名諱再次消失得一乾二淨。
雲晏初從後山走出來之後朝前走去。
千符宗廣場之上的狼藉早已被清理乾淨。
此時廣場之上空無一人,如同雲晏初剛來的那般有股蕭瑟之意。
雲晏初緩緩渡步朝前走去,來到她所在的院子之中,也是空無一人。
她拿出與淳于令傳訊的令牌,朝其中注入靈力。
很快,令牌微亮懸浮在雲晏初的面前,淳于令的身形逐漸被投映出來。
“閒鶴!”
看見面前出現的那張熟悉的臉龐,淳于令一臉著急的詢問道:“你怎麼樣,那家夥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阿令……”雲晏初輕聲應道,看著淳于令身後的背景,好像是……後山?
“阿令,你在後山?”雲晏初詢問道。
“對啊,我在後山,前幾天那家夥耍我,還沒到淨池就把我轟了出來,氣死我了!”淳于令憤憤道。
她說著,忽的觀察到雲晏初身後的背景,張大了嘴巴一臉震驚的說道:“你出去了?!”
雲晏初聽著她們兩人之間的對話有些混亂,說道:“先碰面,再跟你說。”
“好!你在原地別動,我來找你!”淳于令連忙點頭應道,站起身來朝著雲晏初所在的方向飛快趕去。
當看見雲晏初站在原地等待自己時,淳于令上前一把握住雲晏初的雙臂上下掃看。
“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淳于令握得很緊,臉上擔憂的神情難以掩蓋。
沒辦法,那男的出現得太怪了,她壓根就沒有打探到千符宗還有這麼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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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出現她又一時慌張只想著讓雲晏初能得到救助,完全沒有思考這人是否危險。
這幾天沒有找到雲晏初,她人都快瘋了。
雲晏初搖了搖頭,“我沒事,只是被帶去泡了幾日的泉水,又偶遇了機遇。”
“機遇?”淳于令微張著嘴巴,眨巴著眼湊近問道:“什麼機遇?”
“說不清。”雲晏初搖了搖頭,抬手凝聚了一道符術。
感受到與前幾日威力差距甚大的符術,淳于令嘴巴張成O型,驚愕不已。
“好厲害!完全不一樣了。”淳于令嘖嘖稱奇:“若是早幾日,天羅宗那些傻缺都得白給……”
淳于令說著,忽然想起來那日的景象。
不對,雲晏初就是沒有機遇,那些人也白給了。
沒看見雲晏初身上壓根沒多少道傷,就算有也只是小傷口。
“機遇一事說不清的,哪能料到呢?”雲晏初無奈的淡笑著說道。
無字碑中隱藏的秘密她其實並未參破。
只是當將那些符文盡數納入識海之後,她感覺自己的識海廣闊了許多,就連法術的威力都比起從前要高出許多倍。
這是好事,這可惜機遇無法分享,否則教給淳于令,她也就不那麼擔心淳于令一個人了。
淳于令笑吟吟的攙扶著雲晏初朝院子走去。
路上,淳于令和雲晏初兩人交換了各自所知道的訊息。
雲晏初這才知道,她進去無字碑的三個月裡,外界或許根本沒有時間流動。
也就是說,無字碑的空間,時間是靜止的。
又或者是緩慢上成千上萬倍,以至於她待了三個月,卻還在剛剛出淨池的那天。
淳于令得知此事也驚訝不已,心中好奇又嚮往。
雲晏初詢問了千良眾人的行蹤,這才知道早在處理完屍體之後,千良就帶著六名峰主療傷去了。
宗內一下子就又安靜了下來。
宗內幾名弟子因為沒有雲晏初的原因只能練著前幾日所學習的東西。
淳于令在雲晏初被帶走之後就一直沒有從後山離開,這些事還是方傑跑去告訴她的。
方傑還傳達了千良的話,說:“掌門說,老祖是被千符一位閉關許久的老祖帶走的,不必擔心。”
但淳于令壓根不信,有關於雲晏初的事情她做不到一點也不擔心,還是堅持在後山守了好幾日。
試了不知道多少次朝著那日的路走,卻始終走不到淨泉。
雲晏初隱約有所猜測,讓淳于令趕快去休息一下。
三日不曾閉眼的淳于令得令之後進屋子倒頭就睡。
雲晏初這才朝著千良所在的院子走去。
來到院前,院門自動敞開。
雲晏初徑直走入其中,推門而入。
千良端坐於蒲團之上,看著雲晏初走進屋來,感受到她身上氣息的細微變化,千良眼眸微撩。
“老祖來了,坐吧。”千良微抬手示意入座。
雲晏初走上前坐下,看著千良說道:“想來不必我問,掌門你知道我想問什麼。”
“那位並非千符宗的長老,而是無字碑的守靈。”千良緩緩點頭,沉聲徐徐道來。
原來那後山有一處秘地,擺放著歷代掌門的魂靈的無字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