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之前精神很差的父親,這會突然精神很好,並且臉色也有些紅潤,她心裡咯噔一跳,明白這是迴光返照。
記著楊文華的吩咐,徐慧真強忍著淚水,
“爹,你...你感覺怎麼樣?”
“慧真,來,到爹身邊來,爹有些話要跟你說。”
待徐慧真來到身邊,徐父語重心長的囑咐道,
“丫頭,爹要去見你娘了,以後爹不在你身邊,你要多聽文華的話。”
“文華本事很大,以後身邊可能會出現別的女人,你到時千萬別跟他鬧變扭。”
“現在是新國沒錯,可咱們幾千年形成的傳統,你看哪個本事大的男人沒有幾個女人的?”
“以後你和文華一起,一定要和和睦睦的,做一個像你娘那樣的好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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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慧真淚眼婆婆的點點頭,
“爹你放心,我一定會像娘一樣,做一個好媳婦和好母親。”
“好,好,這才是我的好閨女,你們兩一定要好好的,多生幾個孩子。”
說道這裡,徐父嚴肅的轉頭看向楊文華,
“文華,之前你說的話算不算數?”
“當然。”
楊文華明白徐父問這句話的原因,隨即認真的保證道,
“伯父放心,我和慧真生的孩子裡,第一個男孩一定姓徐。”
“好...好...好,媳婦,你看見沒,我老徐家沒有斷了香火。”
徐父開心的仰天大笑,隨即在女兒女婿擔憂的目光中,笑聲突然戛然而止。
“爹......”
“伯父......”
見徐父倒在床上,楊文華和徐慧真大聲驚呼。
沒一會醫生護士紛紛來到病房。
徐父走了,沒有遺憾的走了。
徐慧真因悲傷過度,當場暈倒在病房裡,楊文華作為準女婿,只能主動挑起徐父的喪事。
之後的幾天,為了幫徐父辦喪事,楊文華只能請了幾天的假。
理由也很簡單,家裡有親戚過世,李國強聽到後也沒多問,直接批了楊文華五天的假。
因為徐父基本沒有親人在,所以喪事辦的很簡單。
不過三天法式還是按流程走,也幸好這時新國成立不久,這時做法式還不算犯忌諱。
除了法式之外,其他一切從簡,等到徐父入土一切塵埃落定,時間已經是來到四天後。
徐父的墓碑前,徐慧真滿臉悲傷的撫摸著墓碑,
“爹,您在下面好好陪著娘,我這裡你不用擔心,華哥會好好照顧我的。”
楊文華上前把徐慧真摟到懷裡,對著墓碑鄭重的承諾道,
“伯父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慧真的。”
聽到楊文華的話,徐慧真緊緊的抱住他。
兩人就這麼靜靜地站了一會,直到天色漸漸開始變按,楊文華才打破這份沉默。
“走吧慧真,伯父辛苦了一輩子,現在就讓他好好陪著伯母吧。”
辦完徐父的喪事,徐慧真就先回牛欄山老家。
原本依照這時的規矩,家裡的大人要是去世,子女需要守孝三年。
不過三年太長,要讓徐慧真在老家待三年,楊文華說什麼都不會同意。
最終和徐慧真商量後,才把守孝的時間縮短到三個月,並且楊文華還要求徐慧真到城裡住。
其實這麼做也不是不孝,要知道守孝的都是家裡的男丁,徐家是因為沒有男丁,徐慧真才表示她來守。
並且徐慧真沒同意來城裡,堅持要在老家守孝。
楊文華實在拗不過她,只是不情願的同意讓她回去,表示有空就會去老家看她。
車站裡,班車即將發車。
“給,這吃的你都帶上,裡面還有些錢,回去千萬別委屈了自己。”
楊文華遞過去一個小帆布包,這是他特意為徐慧真準備的。
“嗯,我知道了。”
徐慧真紅著臉接下,有徐父臨終的那些話,名義上她已經算是楊文華的女人,所以也不需要像以前那樣客套。
看著破舊的班車,楊文華皺了下眉頭,
“要不還是我騎車送你回去吧。”
徐慧真連忙搖搖頭,“別,你都忙了幾天了,明天就得回單位上班,你還是回去好好休息。”
“可......”
見楊文華還想說什麼,徐慧真勐然親了下他的臉頰,
“我走了,我...我在老家等你。”
說完,
徐慧真就那些東西逃上車,坐在位置上捂著發紅的臉。
楊文華愣愣的摸了下臉頰,隨後輕輕笑了一聲,這妞還真大膽!
看著漸行漸遠的班車,直到班車從視線裡消失,楊文華才轉身離開,到車站外騎上腳踏車,準備去綢緞莊看看陳雪茹。
班車裡。
徐慧真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注意自己,才松了口氣不在害羞。
徐慧真啊徐慧真,你真是著魔了,怎麼那麼羞恥的事也做的出來?
幸好別人沒注意。
不然看你該怎麼辦。
心裡暗暗數落自己,不過她其實一點沒有後悔。
低頭看著手裡的帆布包,想著情郎這麼關心自己,她不由抱的更緊了,彷彿抱的不是包,而是心裡那個男人。
相比徐慧真的幸福,陳雪茹的心情就不怎麼樣了,最近這幾天她是事事都不順。
老爺子身體越來越差就夠她鬧心的了,結果生意現在又出問題。
原來一批布料本來前天就該到了,可是這都已經超過兩天,那批布連個影子都見不到。
要知道這批布是為年前旺季準備,現在離過年只有一個月左右,這時在從南方送已經來不及了。
主要綢緞莊主營的是高階布料,絲質的布料最好的都在江南那邊。
前文已經說過,這時長途運輸十分不便,不僅路上很不安全,而且還非常耗時耗力。
陳記綢緞莊主賣江南上好的綢緞,這在燕京城不說獨一份,可論品種陳記絕對是最全的,這才是它生意一直那麼好的主要原因。
楊文華一進鋪子,就看到站在櫃檯後面愁眉苦臉的陳雪茹。
“你這是怎麼了?”
楊文華心裡一突,這徐父才剛辦完喪事,陳老爺子不會也不行了吧。
不過陳雪茹的話馬上讓他松了口氣,只見陳雪茹苦著臉說道,
“鋪子裡本來有一批綢緞三天前就該到了,可是一直到今天都沒個影。”
“哦?”
楊文華就是一愣,下意識問道,“你沒聯絡送貨方嗎?”
楊文華不問還好,一問陳雪茹就覺得來氣,
“怎麼沒聯絡,可今老闆最近身體不好,現在是他兒子管事,我打了幾個電話過去,他兒子都推脫說不知道。”
聽陳雪茹這麼說,楊文華想了下,很快就有了個想法,
“你說這批貨會不會是被人截胡了?”
聞言,
陳雪茹心裡一動,覺得確實有這種可能,不過想了想又搖搖頭,
“應該不會,我們和金老闆已合作多年,金老爺子和我爸又是老交情,加上我們給的價錢一直很公道,他們沒道理把貨給別家。”
“你傻不傻。”
楊文華無奈的搖頭,沒想到一貫精明的陳雪茹也有犯傻的時候。
“你都說了現在管事的人是他兒子,價錢公道又不代表價錢最高,你想想看,他兒子和你們家又沒交情,要是有人突然出高價想買那批貨,你覺得他是賣還是不賣?”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陳雪茹眼前一亮,馬上開口喊道,
“三猴子,你過來。”
聞聲李三火連忙小跑過來,“大小姐,您有什麼吩咐?”
“你現在去外面給我打聽一下,王記、徐記、鄭記、乾合這四家綢緞莊最近這兩天有沒有到貨。”
這四家就是燕京城裡唯四有綢緞賣的鋪子,想來要是真被人截胡,那肯定就在這四家裡面。
“得嘞,我這就去。”
“等等......”